而善玉成那邊,他人倒是沒走,只是把這單子分發了下去讓下面的人去辦,不過也是折騰了許久才把東西找回來。這麼一來一往的,那店開業的日期直接便延到了下個月。日子是劉如特意去找了鎮子外那座山上的大師給算的,定在下個月月初左右,那天宜開市動土。這段時間內,白莫儒寫好了選單又特意去找了之前給他修改廚房的那木匠,讓他給按著他要的尺寸做出了一個專門用來放選單的大木板。白莫儒把一樓靠裡面的廚房修整過後,廚房連著著屋內的一面牆上有一個小窗臺,是專門用來地放食物的。木板就是按照窗臺上面的那半面牆的大小做的,位置夠大夠寬而且一目瞭然。白莫儒寫的選單不多,一共也才七八個點心名,點心他讓木工用固定的大小做成長排條狀,然後鑲嵌在那木板中,看著極為簡單大方。白莫儒做完這些時,離劉如選中的那日子還有三四天的時間,這三四天裡,白莫儒也是腳不沾地。他每日天不亮就往那街上的店裡跑,直到夜裡天都暗了才會回來,雖然說不上具體做了些什麼,但細細碎碎的事情卻多得不行。最後的那天晚上,白莫儒收拾好最後的東西向著家中走去,臨出門前他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後,這才鎖門出門。回程的路上,白莫儒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急匆匆地回家,而是一邊漫不經心的向前走著,一邊吹著夜風。這股夏末的熱氣還未散去,而且還有越來越熱的趨勢,是以這明明已經快要秋天的街道還是一副夏天的氣息。夜晚偶爾有涼風拂過街面,驅走灼熱,也撩得白莫儒身後的頭髮在他身後打轉兒。天已經黑了,街道兩旁的店家早已經點燃了燭燈,搖曳的火光照亮著街道,讓這裡亮如白晝。白莫儒順著街道往前走去,沒走多遠,就在前方看見一小群人圍在一起指指點點。這裡已經離熱鬧的街道有一點距離,是一處拐向其它地方的小道,沒有燈,有些陰暗。閒來無事,他有些好奇的多朝那邊瞥了兩眼,停頓間卻聽見了‘白阮風’三個字。圍在那角落的人有十來個,中間似乎躺著個什麼人,引得那些人對中間的人指指點點。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酒味,那些人說話聲中還能聽見嘔吐的聲音,像是有人喝醉了在那邊吐了。白莫儒從這頭走到那頭,走動間看見了人群當中躺在地上的那人,因為天色已暗附近又沒有燈光的原因他並沒有看清楚那人的臉,但隱約間卻已經認出來倒在地上的人是白阮風。圍在四周看熱鬧的那些人顯然也認出了白阮風,不過那些人並沒有上去攙扶的打算,只是圍在四周對著他指指點點。白莫儒和那邊隔得有一點距離,隱約間他還能聽見那些人說著白家和白楚露的事情。白阮風不知道是醉了還是睡著了,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任由那些人在旁邊站著說個不停。白莫儒本不想管閒事,但是又走出兩步之後終還是停下了腳步,他倒了回去擠開了那群圍在四周的人,“圍在這裡幹嗎?都散了。”面對白莫儒的驅趕,那些看熱鬧的人並沒有聽,只是往旁邊退了退空出個位子後又繼續看著。白莫儒擠進人群中,他扶起地上倒著的白阮風,讓他靠在身後的牆壁上。他把人扶起來後,空氣中那股酒味便更加濃郁了,有瞬間燻得白莫儒如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白阮風是徹底的喝醉了,整個人都睡死了過去,即使白莫儒把他扶起來讓他靠著牆壁坐在牆角,他也沒有任何反應。白莫儒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嘴上也叫他名字,“醒醒,別睡了,要睡回家去睡。”若換作以前,白阮風在這街上喝醉了倒著肯定會有好心人送他回家,但如今白家這牆倒眾人推的模樣,能不能遇上好心的人還真不好說,說不定白阮風就這樣在街上睡上一整晚也很有可能。白阮風本就睡得迷迷糊糊不是很安穩,聽到有人叫他名字又感覺到臉上的動作後,他掙扎著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但喝過頭的他看東西時都是晃悠著的,他盯著面前白莫儒的臉看了半天,才總算是認出了在他面前的人是誰。“嘿嘿……”白阮風認出人後他想到了什麼似的裂開了嘴嘿嘿嘿嘿的傻笑了起來。“傻笑個什麼勁,起來了,回家去睡。”白莫儒試圖把人拉起來,可是喝醉了酒的白阮風一點都不配合,就那樣坐在牆角由著他拉。白阮風個頭不小,又是如今這喝得一灘爛泥的模樣,白莫儒是拉了半天都沒能把人拉起來。白莫儒拉不動人,便又蹲下去和白阮風說話,“自己站起來,回去,回家知道是什麼意思吧?”白阮風望著白莫儒一個勁的傻笑,見白莫儒蹲下來和他說話,白阮風認真的想了想後點了點頭,然後這才自己手腳並用晃晃悠悠的扶著牆壁站了起來。“快點回去。”白莫儒見人站起來後便往一旁走去,準備回家。那白阮風呢,看著白莫儒走了他也不知道想到什麼,竟然就扶著牆壁一邊嘿嘿的傻笑著一邊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