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單做的簡單,顏色也十分樸素,本是並不出眾的存在,只是加上這整個店都十分簡潔大方的裝修,也就顯得十分的順眼。初五常年跟在善玉成身邊,有時也會跟著善玉成接觸善家的那些掌櫃的,所以也見過不少人物,並未露怯。見初五並未因為他們的話而生氣,剛剛開口挑刺的那男人臉色緩和幾分,但終究還是臭著張臉。初五放下了選單後,便又連忙回頭下了樓,去找白莫儒。找到了正在泡茶的白莫儒之後,初五便把樓上那幾人的事情與他說了,就連那幾人有意刁難的事情他也一併說了,“那幾人怕是不好招待。”白莫儒點了點頭,心中也算是有了個底。新店開業本就怕遇到這種事情,希望他們不要鬧事。說話間,白莫儒已經在旁邊拿了茶葉,並用紫砂壺煮了水,泡起了茶。初五雖然跟在善玉成身邊,但因為善玉成並不好茶,所以他也只會普通的泡個茶,並不是很懂這東西。站在白莫儒的面前,初五隻覺得面前的白莫儒把壺託在指間,手腕帶動手指,動作輕巧而流暢優雅的幾番轉動,那壺中已是青煙繚繞,茶葉微卷芽葉在其中緩緩沉浮,茶間已是一片清香瀰漫。那茶香味淡而清雅,香寂靜而轉幽,沁人心脾。看著那泡好的茶,初五正準備伸手去端,一旁白莫儒卻突地伸出手製止了他,“我來吧,順便上去看看那是些什麼人。”說話間,白莫儒自己起身端了這泡好的茶,向著樓上走去。茶其實還是要喝新茶比較好喝,這新茶並不僅僅是指當季的茶葉,還指剛泡出來的茶。茶葉入水煮久了,味道也是會有各種不同的變化的,綠茶就並不適宜長時間久煮。不過他們這鋪子做的是點心的生意,並不是賣的這茶,所以也只能將就些這茶了。不然若是有那機會,做一兩道點心,再選一兩新茶,寒冬臘月的季節三三兩兩好友圍坐一起,煮煮茶聊聊天嚐嚐點心,看青煙繚繞,那也是極美好極享受的事情。白莫儒端的茶,上了樓,很快便按著初五說的尋找到了坐在靠窗的雅間中的那群人。白莫儒進樓時,那群人也沒人再說話,有兩人正繞有興致地打量著這房間裡的裝修,另幾人則是看著窗外在朝陽下的街道。見白莫儒端著茶進了屋,又是剛剛與初五說話的那人開了口,“茶就放這裡吧,去把你們店裡的點心每一樣都上一份上來。”“還請稍等,有幾樣點心需要費些時間。”白莫儒點頭,到桌前後,他把自己端上來的幾杯茶依次放在了眾人的面前,然後又留了茶壺這才下樓。初五正站在櫃檯旁邊等著,見白莫儒下來他連忙衝上去問情況,“怎麼樣?”一旁的善玉成一邊結算著手上的帳,一邊回頭看向這邊,兩隻耳朵那也是高高的豎起等著聽。“沒事。”白莫儒好笑的敲了敲櫃檯,提醒那心不在焉的人別把帳算錯了。見這邊沒事,初五便又拿了那個籃子出門去招待門外那些人,這邊,白莫儒去了旁邊盛放點心的地方。因為這點心做工耗時各有不同,有些得先做出來放著陳列出來,所以白莫儒之前特意讓木工給他做了個櫃檯。櫃檯上隔著一層薄薄的紗布,裡面用籃子一格一格的放著各種不同的點心,櫃檯的下方還特意做了能夠加熱和加溼的爐子。所以這點心雖然是早上做出來的,但卻一直保持著溫度與香氣。白莫儒拿了乾淨的小瓷碟,在其中選了兩份,一份是口感綿軟嫩甜看著層次清晰的千層油糕,一份是色澤雪白口感清甜的揚州方糕,這兩道點心都屬於味道比較清淡且並不怎麼油膩的。這會兒正是上午,一天之晨,人之初醒之際,此時吃食最忌油膩辛辣,食多膩味。裝好了碟,白莫儒這才端著兩份並不算多的點心上了樓。他上樓時,樓上那幾人還如之前般各自站在不同的地方,並未動過桌上的茶。見白莫儒把這兩份並不多的點心放在桌上,剛剛開口的那人便有些不樂意了,“怎麼才兩樣?你們那單子上不是有十樣嗎?”白莫儒剛剛已經與他說了有些需要先做,見這人還這般著急,他只不急不緩的應道:“稍晚些會依次送上來。”白莫儒放下東西之後便下了樓,樓上這幾人卻是有了動作,特別是剛剛與白莫儒說了兩次話的那年紀最大的男人,臉色是已經臭得不行。“就這麼個芝麻大的小地方,你還真把這裡當個寶了,要我看這地方根本就不行。”那人回頭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看著都有些可憐兮兮的點心,完全沒有動口的準備。“都跟你說了,別急,你這性子怎麼跟頭牛似的……”旁邊一個穿著深藍色衣服的男人自個兒搬的凳子靠近桌子,然後端起放在旁邊的茶還準備喝一口漱口,掀開蓋子後動作卻放緩了許多,他輕輕嗅了嗅茶香,竟就那樣開始品起了杯中的茶。年齡大些的那男人看他這裝模作樣的樣子,心中就不舒服,臉色自然更臭,“行了,別裝模作樣了,要吃就趕緊吃,吃完了我還有事呢!”聽了他這話,其餘幾個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