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這兩個鋪子一個在春明街一個在前門大街,春明街的是一家綢緞鋪子,前門大街的是一家酒樓……”裴之成把這兩個鋪子的情況一一說給謝嘉語聽,“除了京城的這兩處,其他各地也有一些鋪子。今日先見見這兩個,其他的等到年底的時候再見。”
謝嘉語眼前一亮,那家綢緞鋪子她是知道的,鋪子極大,她之前去過不少次。怪不得後來再去時,那家鋪子對她的態度似乎突然間變得好了起來,原來是裴之成開的。
想到這裡,謝嘉語笑著道:“好。”
“以後這兩個鋪子就交給夫人打理了,往年的賬本已經在整理了,這幾日就能拿過來。”裴之成道。
想到那家綢緞鋪子的規格,謝嘉語覺得似乎鋪子太大了一些。她那兩個鋪子跟這個一比簡直就是小打小鬧,有些遲疑的道:“那麼大的一個鋪子,我從未接手過,就怕……”
看著謝嘉語猶疑的樣子,裴之成摸了摸謝嘉語的頭髮,眼光柔和的道:“若是看不過來也沒關係,慢慢看,有不懂的就問一問張管事。亦或者等我下了值說與你聽。”
“嗯,好。”謝嘉語說道。
沒過多久,兩個掌櫃的便過來了,齊齊給謝嘉語磕了個頭,算是見了新主子。謝嘉語也讓春桃把早已經準備好的封紅遞給了二位掌櫃的。
“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給夫人彙報,不必再彙報給我了。”裴之成板著臉,看著站在下面的兩個掌櫃的說道。
兩個掌櫃的先是一愣,隨後立馬答應下來。他們著實沒想到,新夫人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高。
“奴才知道了。”
見狀,裴之成滿意的點了點頭。又交代了幾句之後,便讓這二人退下去了。
吃過晚飯之後,見裴之成坐在窗邊看書,謝嘉語想到下午發生的事情,問道:“你喜歡下棋嗎?”
裴之成想了想,說道:“還好。夫人呢,喜歡嗎?”
謝嘉語道:“我偶爾會下一下棋,但不經常。你若是喜歡的話,我那裡倒是有一副上好的棋子。”
裴之成雖然沒有親眼見過謝嘉語的好東西,但那日的十里紅妝也是聽說過的。而且,家裡有一個大大的庫房放置她的嫁妝。於是,笑著道:“不必了,夫人自己留著便好。”
正說著話,東海又過來了,臉上的神色似是有些急切。
裴之成本有些猶豫,謝嘉語在一旁勸慰道:“你先去看看吧,許是有什麼急事。”
“好。”裴之成深深的看了謝嘉語一眼說道,說完,往前走了幾步,快要出門時,又轉過身道,“我可能會晚一些回來,你先睡,不必等我。”
“嗯,好。”
裴之成走後,謝嘉語原本覺得滿滿的屋子瞬間就清淨下來了,甚至有些空空蕩蕩的。坐在床邊嘆了幾聲氣之後,謝嘉語道:“春桃,把我那副彩色的瑪瑙棋子找出來吧。”
“是。”
找出來之後,謝嘉語一顆一顆的仔細的擦拭了一番。
這副棋子已經有五十多年的年頭了,一直都在箱底放著,顏色都有些變了。再珍貴的東西,若是不拿出來用,也就是塊好看的石頭罷了。
看著這副棋子,謝嘉語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年前的舊事,突然來了興致,把身邊的大丫鬟都叫了過來,陪著她下棋。
由於下午睡了一覺,謝嘉語倒是不困。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過了巳時了。
青嬤嬤見謝嘉語還沒睡覺,一群小丫頭還湊在一邊跟謝嘉語玩兒,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把小丫鬟們訓斥了一番之後,趕緊勸著謝嘉語去休息了。
等謝嘉語洗漱完之後,青嬤嬤還在一旁嘮叨著:“小姐,您可不能睡這麼晚,您看看您,眼底的青黑多明顯,您應該好好休息才是。”
“青娘,我這不是下午睡多了不困麼。”謝嘉語有些撒嬌的說道。
“即便是您不困,也不應做那些費腦子的事情,合該好好靜靜心休息才是。”青嬤嬤不贊同的道。
還別說,下了一個多時辰的棋,謝嘉語真覺得腦子有些累,尤其是昨晚又沒睡好,即便是下午補了覺,也覺得疲乏。
“知道啦,青娘,下次不會了。”謝嘉語道。
“嗯,小姐您記住了就好。”青嬤嬤道,說著,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事情一般,遲疑了一下,忍不住道,“小姐,我聽說下午在咱們府中您把老爺……”
話音還未落,兩人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了一聲重重的咳嗽聲:“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