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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色T恤的寬闊的背影和亮藍色工裝褲的屁丨股。

沈言和王皓相互對了一個“絕對有問題”的眼神,然後開始擺筷子湯勺、盛飯、把溜溜從椅子上趕走、監督大頭洗手,以及小小聲地討論等下要在餐桌上施行的審訊制度。

大頭今天燉了一隻雞,老大一鍋子墩在桌上,美其名曰要給王皓“養秋膘”。裡頭大約是加了肉桂葉啊黨參啊啥的,香飄四里,惹得桌下兩條狗圍著自己的爹地們一陣亂轉,牛肉丸好幾次直立起來把爪子搭上桌沿,都被沈言敲下去了;溜溜沒那個身量,只能嚼它親爹的褲腿兒。後來兩隻死狗鬧騰得沒完沒了,終於在西木的一聲咆哮之後安靜了。

桌子上的人類群眾們倒是一點兒也不跟大頭客氣,本著“王皓可以養秋膘為毛我們不能養秋膘”的主義,對著那鍋子雞湯獰笑著舉起了兇器啊不筷子,轉瞬之間一隻十幾斤的老母雞被拆得七零八落,屍體都拼不到一塊兒去。

沈言正咬著一個雞翅膀,突然想起來要問問西木和大頭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兒,抬起頭給了王皓一個眼神兒;王皓接令,放下喝了一半的雞湯,問大頭:“大頭啊,今天你學車學得怎麼樣啊?”大頭吃一筷子青菜,含含糊糊地說:“啊,挺好地,俺能騎直線咧。”

王皓又扭頭看西木,西木叼著筷子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心觀碗;沈言捅他一下,他換個地方看,看桌下的牛肉丸;沈言又捅他,他看桌子上的青菜……

沈言倒是被西木弄得有點火冒,拍拍桌子問他:“不就是教個騎車嗎?我就問問你怎麼會騎個腳踏車都傷得像拍槍戰片一樣?你到底在支吾個什麼啊?”

西木躲躲閃閃地看沈言一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們沒有打架……真的……”大頭默默點頭。

王皓也學沈言拍桌子:“我們要知道全過程。”語氣倒是不重,不過坐對面的西木渾身一抖。

沈言一看,心說好啊,果然有內情,不知道這倆惹禍玩意兒又幹了些什麼好事兒,當下對著西木一陣逼問。西木被沈言問得練練敗退,乾脆倒豆子一樣把白天的事兒跟他們說了,當然,包括“互擼”的部分……

西木說完一低頭,心想著反正猥瑣的也不是自己,讓他們教訓大頭去,全然沒有注意到桌子上已經一片死寂。

“咳……咳咳咳……”這是王皓被雞湯嗆著了。

“啪。”這是沈言的筷子掉在地上。

“嘭!”這是……哦這不用管,這是溜溜的腦門嗑在桌子腳上。

然後就是死寂。

死寂。

死寂。

伴隨著王皓的咳嗽聲……

大頭心說今天完了,非得交代在這兒了;這尼瑪西木啊,幹嘛把什麼話都抖給他們聽啊,自己那時候也就是開個葷玩笑而已……然後怨念地瞄一眼西木。

西木腹誹著這尼瑪大頭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他都猥瑣到這種地步了,就不要怕被王皓審判。爾後接受到大頭的眼神,也回過去一個怨氣不輸貞子姐姐的眼神兒。

於是這兩人的眼刀一來一回,無形中已經在飯桌上空過了好幾十招;正打得起勁,忽然戰局中橫插進來兩股力道強勁的眼神,就像中世紀的重甲騎士,揮舞著長槍把大頭和西木打了個落花流水——不用猜都知道這是王皓和沈言,難不成地上鬧騰的那兩隻有這麼巨大的殺傷力麼?

王皓清清嗓子,問大頭:“大頭,西木說的都是真的?”大頭放下筷子,嬉皮笑臉地去環王皓的腰,跟他說:“矮油,俺就是開個玩笑麼,又莫油怎麼樣……”王皓一拍他的手:“嚴肅點!審犯人呢!你說說,你這開玩笑,怎麼開著開著手就開到人家屁丨股上去了?”

西木這時候突然搭腔:“他不僅摸過我屁丨股,他還摸過賣遊戲碟的攤主的屁丨股,當著我的面……”王皓臉一陣兒發白,沈言倒是好像被觸到笑點一樣悶笑起來。

大頭被王皓的眼刀剜得快跟北京烤鴨一樣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挺胸脯,大聲跟王皓說:“那……那俺還摸過你屁丨股呢!”然後瞬間做出一副狗腿子的模樣去抓王皓的手:“你說是吧?親愛的……”王皓被他喊得雞皮疙瘩起一聲兒,扭頭一看,沈言已經捂著嘴笑得滿臉通紅樂不可支,西木也埋著頭在偷笑。

王皓長嘆一聲,摸摸大頭的腦袋:“以後不能隨便摸別人的屁丨股知道嗎?”大頭點頭,王皓繼續教訓他:“以後也不許耍流丨氓知道嗎?”大頭又點頭:“嗯,俺以後只對你一個人耍流丨氓!”說得信誓旦旦,滿腔正義。

王皓都快被這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