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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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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著聊著,吳曉春把他如何列席集團董事會以及如何成為集團董事的事說了一遍。

吳嘵春說這些的時候還有所保留,只說關於他自己的事情,而沒有說到整個集團公司面臨危機的事情。這倒不是他對餘曼麗不信任,而是他說話的分寸。吳嘵春以前在研究所工作的時候,說話並不注意分寸,但下海到了深圳之後,特別是在關外當上一個私營工廠總經理之後,就有意地培養自己說話的分寸,因為如果不注意說話的分寸,那麼他就沒有辦法勝任新崗位的新工作。到了新天地公司之後,這種有意識地修煉又得到進一步發揚光大,比如現在,面對自己的副總,他就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該說到什麼份上。關於自己怎麼樣當選董事以及當選董事之後接下來遇到的麻煩事,他必須說,如果不說,不僅是明顯地對餘曼麗的不信任,而且他也沒辦法擺脫困境,因為畢竟,省人大副主任是餘曼麗的關係,吳曉春不把“上市指標”的來龍去脈對餘曼麗講清楚,餘曼麗怎麼幫他去見人大副主任?而如果連人大副主任都見不上,那麼又怎麼樣落實上市指標?怎麼樣回應黃主席的鞭策?所以,關於這個問題,吳曉春必須告訴餘曼麗,而且還要毫無保留地講得清清楚楚。但是,關於集團公司面臨危機的事情,他就不需要告訴餘曼麗,因為告訴她不但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反而會影響餘曼麗的信心和工作熱情,對餘曼麗本人和對眼下華中公司的工作都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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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公司》二(64)

餘曼麗聽了吳曉春的話多少有些失望,因為與她猜想的不一樣。但短暫失望之後,仔細一想,吳曉春說的問題還真是一件麻煩事。她自己與那位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只是非常一般的關係,也就是跳過舞吧,上一次一半是為了將開工典禮搞得熱鬧點,造造聲勢,另一半多少是想在吳曉春和主席面前露一手,怎敢提上市指標的事?事到如今,餘曼麗倒有一種自己闖了禍的感覺。

“這事怨不得你”,吳曉春安慰說,“別說是一般關係,就是你親爹在省人大常委會當副主任,他也不能保證把上市指標給我們。你知道省裡像他這樣的領導有多少嗎?五套班子,少說也有好幾十。才幾個指標,他能做這個主嗎?”

“那怎麼辦?”餘曼麗問。

“所以我才著急嘛。”吳曉春終於嘆了口氣。嘆了口起就彷彿是出了一口氣,舒服不少。看來人能夠即時地把氣嘆出來也是非常有意義的。

“不過”,吳曉春接著說,“李主任的話給我一絲安慰。”

“他怎麼說?”餘曼麗問

吳曉春就將自己去見李惟誠的情況對餘曼麗詳細說了一遍。

“這不就沒事了,”餘曼麗如釋重負地說,“過兩天等那個李主任來,我再厚一次臉皮,帶你們去見老頭子一面,管它行還是不行,只要有一個答覆,你和李主任一起回深圳向主席彙報不就得了。”

吳曉春想想也是,自己或許是太認真了。其實黃主席自己心裡有數,黃主席也許正是用這種方法來逼一逼我們,說不準一逼還真成了呢?如果真成了集團公司不就有救了?如果真成了我吳曉春自己不就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或總裁了?這樣想著,吳曉春就又高興起來,餘曼麗也才見到他那種“興奮中帶有得意”的神態。餘曼麗於是就想笑。她笑男人其實都是孩子,她笑自己所做的種種猜想,她笑她自己居然想到要先嫁給吳曉春然後再以合法的身份去替他擺平老姑婆那件事。

“你笑什麼?”吳曉春問。

吳曉春這樣一問,餘曼麗就笑得愈加厲害。吳曉春就再追問,餘曼麗就愈加笑得厲害。餘曼麗好長時間沒有這樣開心笑過了,而且笑確實能傳染,此時吳曉春也被傳染得笑起來。最後,餘曼麗只好有保留地說:“在機場我見你眼神不對,還以為又是那個老姑婆找你麻煩哩。”

“怎麼會呢?”,吳曉春說,“她都害我那麼慘了還想怎麼樣?”

“不過,”吳曉春又好像自言自語地說,“我到今天也不明白她的動機是什麼。要說訛錢,她其實比我有錢;要說想嫁給我,這樣一來不是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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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公司》二(65)

“她長得怎麼樣?”餘曼麗問。

“這還用問嘛,”吳曉春說,“她長得要是像你還用她鬧?”

“那麼你是不是一開始就不喜歡她,再後來簡直就是厭惡她?”餘曼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