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知道了男女之間在有的時候,說話是多餘的。
四十餘歲依然美麗的婦人優雅地坐在沙發上,身上的服飾數十年如一日的性感清涼但不失風格,充滿了貴氣。她正用著她那雙戴上假睫毛後更顯亮麗的大眼,毫不客氣的上下掃射眼前一表堂堂的斯文男人。
聽說,這男人就是她那寶貝女兒的意中人,看外表是還不錯啦,年紀輕輕的,不知道是做哪行,養不養得起她家難養的女兒。
“媽……”姿姿看見她孃親默不作聲,心急的喊。
陳詩織抬眼睨了下女兒,冷笑一聲。“呵。”
才多久沒有看到,不過幾天而已,上回回來還一副哭得要死要活的模樣,又瘦了一大圈,看在她這個做孃的眼底,實在是不高興得很。
哪個兔崽子把她好好一個女兒搞成這樣?
但是現在呢?不說她胖了多少,至少圓潤了些,臉上還有那種天然的紅潤光澤,小鳥依人的偎在身邊的男人身上,她那模樣活脫脫是戀愛中的小女人嬌態,嘖嘖,這模樣讓她老爸見著了,免不了一頓火。
搶走他寶貝女兒,是殺頭大罪!
也難怪女兒會先來找她求救了,她那愛女心切的老爸,在上次她從巴黎哭著跑回家時,已放話要他好看了!
儘管錯的人是女兒。
陳詩織揚起紅豔的唇,朝女兒身旁的男人露出滿意的笑。
很少人在她的打量下能維持一貫風度、神采,這足以證明這個男人今天站在她面前是以問心無愧的心態來見她的。
“你喜歡我家姿姿?”陳詩織挑眉興問。
“不。”柳森正經的回答。“我愛她。”
“呵呵。”陳詩織輕笑兩聲。“愛上我女兒,是你的不幸。”
“媽!你怎麼講這樣啊!”姿姿鼓起腮幫子,不開心的跺腳。
“而被我女兒愛上,是你的煉獄。”陳詩織話中有話。
“那也該是最幸福的煉獄吧。”柳森笑答。“我有姿姿滿滿的愛為後盾,我不怕。”
“森……”姿姿感動的靠緊他。
陳詩識搖頭嘆息。“這話被家裡那幾個男人聽到了,可有你受的。”不怕死的男人,有勇氣!“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女兒的男朋友。”
姿姿高興的拉扯柳森衣袖。“快跟媽說啊,她承認你了。”
“我是柳森,陳姨。”柳森感染到姿姿的快樂,一同笑出來。
“柳森?”陳詩織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得緊。
“我是普爾法酒廠的負責人。”
“啊!普爾法!”陳詩織瞪大眼。“你……就是那個柳森?!”
“是的,我就是‘那個'柳森。”柳森笑開來,姿姿的母親反應很有趣。
“怎麼可能!”陳詩織不敢置信的再度打量他。“聽說那個柳森已經三十多歲了,你看起來……頂多大姿姿三歲而已好不好?怎麼可能!”
“媽,他真的是柳森。”姿姿嚴正保證。
“不可能!”陳詩織倏地站起身,捧著柳森的臉仔細評量。“這麼細的面板,不可能是三十二歲的男人所擁有的……”
“媽,這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柳森因為長期喝葡萄酒的關係,全身的血液迴圈非常好,所以啊,他的面板才這樣白裡透紅、細緻有光澤,你女兒跟你未來女婿很孝順的,寄來了一打91年份的紅酒,讓你睡前喝一小杯,給你美美、水水、嫩嫩的肌膚。”姿姿進貢上等紅酒,那是十年好酒呢,若賣出去,也是不便宜的!
“真的?”陳詩織一聽見有美酒可喝,眼睛一亮。
“還可以養顏美容哦!”姿姿在一旁獻計。
“難怪你從巴黎回來的時候,我總覺得你面板好很多。”陳詩織恍然大悟。“你在普爾法酒廠喝了不少美酒吧?”
“嘿嘿。”姿姿竊笑。她是喝了很多,怎樣?柳森愛她、寵她嘛,才用美酒養刁她的嘴。
“平均下來,她一天可喝掉半瓶。”柳森笑道。“我一直很奇怪,為什她都不會醉。”
“醉?”陳詩識眨眨眼,突然想到。“姿姿,你不是‘對酒精過敏'嗎?”
“我偷偷乾掉一瓶98年份的玫瑰紅酒都沒有事耶!”姿姿也覺得很奇怪。“我想我會不會是免疫了?第一次喝得爛醉之後,就有千杯不醉的好酒量!”
“搞了半天,原來你不是真的對酒精過敏。”柳森無奈地搖頭。“你只是發酒瘋而已。”
“呵呵。”姿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