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去麼?”
鐵面神判笑了笑道:“桑兄自然非去不可。”
一面朝尹天騏吩咐道廣騏兒,你要桑老前輩指點川西情形,明日動身,替為師去一趟青城。”
尹天騏躬身道:“弟子方才已聽桑老前輩說過了。”
鐵面神判頷首道:“你此刻就跟桑老前輩去,待會為師另有吩咐。”
尹天騏應了聲“是”
桑藥師起身道:“你師傅還有事要辦,咱們先走吧。”
說完,轉身朝外走去。
尹天騏跟在桑藥師身後,進入他房中。
桑藥師含笑道:“你把凳子移過來,川西地形,要說的詳細,一天也說不完,你明天就要動身,那隻能扼要的說一說了。”
尹天騏依言把凳子移到夢木桌之上。
桑藥師已從小藥箱中取出紙筆,彈去燭芯,提筆在紙上畫了一道岷江,在泯江以西連畫了熊耳、青城、峨嵋三座山勢。
再西是邛崍山脈,再向西又畫了一道大雪山,然後在各處較為重要的地方,寫上地名。
他邊說邊講的把川西地勢,述說了一個大概,尹大騏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靜心聆聽。
接著桑藥師又把熊耳、青城、峨嵋、邛蛛幾座山勢分別作了簡單的介紹,一面取出一張小紙,提筆寫道:“你前往川西,務希繞道合江安樂山寒舍一行。”
尹天騏抬起頭來,正待開口。
桑藥師急忙以目示意,寫道:“不要聲張。”
只聽桑藥師口中依然在講著青城山勢,一面提筆寫道:“老朽有事奉託,山荊早歲去世,寒舍只有小女一人,取名南施。”
尹天騏暗想:“他告訴自己這些,不知有什麼事?”
只見桑藥師繼續寫道:“老朽家住安樂山麓,那裡只有寒舍一家人家。”
寫到這裡,從手上脫下一個古玉指環,迅快的抓起尹天騏左手,套在他指上。
尹天騏聽他一邊和自己說他女兒,一邊把指環套到自己手上,只當他要把女兒許給自己。
一張俊臉登時脹得通紅,尷尬的叫道:“老前輩……”
桑藥師沒待他說話,忙道:“小兄弟不要打岔,若有什麼問題,等老朽說完了再問不遲。”
接著又滔滔的講述起青城山來,一面寫道:“隔牆有耳,務必替者朽守密,你不可再開口了,憑這枚指環,見到小女,告訴她‘二七四一八三九六’,這句話,千萬記住,不可告訴任何一人。就是令師問你,也不可說出。”
尹天騏不知桑藥師要自己告訴她女兒這句話,究是什麼童思?但看他說的這麼鄭重,心中暗暗唸了一遍“二七四一八三九六”,然後點點頭,表示已經記住了。
桑藥師含笑點頭,取過字條,隨手揉成一團,雙手一搓,立時變成了紙屑,接著又說道:‘川西情勢。老朽已經說了個概略,小兄弟記住了麼?”
尹天騏道:“晚輩記住了。”
桑藥師道:“此去川西,可由巴東,循旱路取道黔江向西,較為近便,經過合江時,老朽有一事奉。”
尹天騏微微一怔,心想:“你方才還說隔牆有耳,這回怎麼自己說出來了?”他心念轉動,一面問道:“老前輩有何吩咐?”
桑藥師道:“寒舍就在安樂山下,老朽要和令師前去江南一行,暫時只怕無法回去,想請小兄弟捎一封家書,免得小女懸念。”
尹天騏暗道:“原來除了幾句口信,要自己轉告他女兒,另外還有一封家書。”
這就點頭道:“晚輩自當遵命。”
桑藥師提筆寫好書信,取出信封。
寫了“煩請尹天騏老弟袖交小女南施收拆”的字樣,又在信封背面,詳細地註明了去合江安樂山的路徑。
也不封口,就遞到尹天騏手中,含笑道:“那就麻煩小兄弟了。”
尹天騏雙手接過書信,突覺桑藥師手中,暗暗遞過一顆藥丸,耳邊適時響起桑藥師的聲音,以“傳音入密”說道:“江湖險惡,不少黑道中人,慣以迷藥害人,這是老朽精製的解迷丹,預服一粒,百日之內,可防任何迷藥,你今晚臨睡時含在口中,慢慢噙化。”
尹天騏感激的望著他,一面說道:“老前輩不可客氣。”
話聲方落,忽聽窗外依稀傳來極輕微的衣袂飄風之聲,倏然遠揚!
尹天騏自幼由鐵面神判一手調教,耳目何等敏銳?此刻聽判風聲有異,心中不禁一動,暗道:“窗外果然有人竊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