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時分,一行人還是沒有走出冰川內部。 扎西估算了一下,至少還需要走半天的時間才能走出這座冰川迷宮。 而經歷了一天的奔波,原本就有些失血過多的楊姐則有些撐不住了。 小九看到楊姐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從犛牛背上摔下來便一躍之下跳到了楊姐所騎犛牛背上趕在其摔倒在地前將其扶住了。 她看了一眼臉色越發蒼白的楊姐隨後摸了摸其額頭便焦急的衝著幾人說道: “楊姐姐發燒了,一定是缺血加上這裡十分溼冷。先別走了,找個地方宿營吧。” 老胡聽聞連忙調轉犛牛湊了過去,陳三夜見狀看了看四周剛想說些什麼,扎西則擺了擺手說道: “走,前面過了一道裂口便是下坡路。我們在那道山坡下宿營,那裡十分平坦,適合宿營。” 陳三夜聽聞點了點頭便讓扎西帶路向前,走了沒多久視線一轉陳三夜便看到一道不算太過陡峭的冰坡,那冰坡一直延伸到一片開闊平坦的地面之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趕著犛牛下了冰坡,陳三夜四下看了一眼,整片平地十分巨大,看起來像是一片冰川之中的空腔。 不遠處有十幾條被冰塊分割開來的道路,有七八條都是上坡而行。其餘的道路是平坦無比的。 陳三夜和胖爺兩人連忙紮好了一座帳篷,老胡將楊姐從犛牛背上接下來後便放入睡袋之中。 小九則焦急的說道:“楊姐燒得很嚴重,需要熱敷。快,鑿冰燒水。”說完便從犛牛背上取下了醫療包,胖爺和陳三夜兩人不敢浪費時間。 胖爺拿出登山鎬輕而易舉從一側的冰牆之上鑿下來一大塊藍色的寒冰,陳三夜則十分麻利的將鍋爐架好順帶將火堆點燃。 一行人忙碌了許久,楊姐的燒才退了下去。陳三夜和胖爺兩人則拿出宿營椅子坐到了火堆旁烤起了手。 小九湊到了火堆旁看了兩人一眼說道: “好在楊姐的燒退下去了。不過可真夠險的,要是再晚上一會兒楊姐就可能有生命危險。” 陳三夜掀開了鍋蓋笑兮兮的將鍋中的飯盛了一碗遞給小九說道:“來嚐嚐我的手藝怎麼樣。” 小九看到陳三夜遞來的碗頓時有些驚訝的說道:“呀。沒想到你還會做飯?什麼好....” 話還未說完,小九看到碗中居然只是用開水煮過的犛牛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啊。這犛牛幹本身就沒有味道。現在你這麼一煮吃起來只會更像是幹木頭一樣。” 陳三夜聽聞納悶的說道:“不可能啊,這胖爺交給我的辦法,說這樣犛牛肉乾吃起來.....” 他邊說邊撈出來一小塊吃了下去,嚼了幾下後陳三夜則默默的將其嚥了下去。 胖爺見狀笑兮兮的說道: “三爺。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 陳三夜則將那水煮犛牛肉乾一股腦塞到了胖爺手中說道: “嗯。不錯,胖爺您多吃點。” 胖爺迫不及待的撈了一塊吃下後臉色頓時扭曲一片,小九看兩人一副苦瓜臉的樣子頓時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片刻後小九勉強止住了笑意衝著兩人擺了擺手說道:“去去去,你倆去一旁玩去吧。好在這犛牛肉乾還沒有煮熟,還有補救的餘地。” 胖爺聽聞則站起身,陳三夜則一臉無奈的看了一眼小九但並未多說。 陳三夜剛走兩步,胖爺便神秘兮兮的湊了上來說道: “三爺。您看那邊那個上坡了嗎?這扎西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們上坡。 難道他祖先在那片冰坡上藏匿了什麼東西嗎?你說會不會是金銀珠寶之類的。” 陳三夜抬頭看了四周,冰川之中十分寂靜,除了小九切菜時發出的咔噠聲便再也聽不到其餘聲音。 原先一直忙於奔波,此刻閒下來陳三夜才有功夫仔細看一看這冰川內部。 他用手電筒照了照四周,白色的手電筒照在湛藍色的冰塊之上反射出來淡藍色的光芒,看起來十分神奇。 而一行人所處的區域是一片低窪地,光線在低窪處幾經折射,四周全都呈現出淡藍色的光芒。 胖爺看陳三夜沉默不語便用手在其眼前揮了揮說道:“臥槽,三爺您可別嚇我。”qqxsnew 陳三夜聽聞白了胖爺一眼。他扭頭看了一眼那冰坡,那冰坡十分陡峭如果不借助工具根本攀登不上去。他搖了搖頭說道: “胖爺得了。這麼陡峭的地方,他祖先們又沒有登山鎬之類的工具,怎麼上去啊。既然扎西不讓你上坡,那就別上。這冰坡也不低啊,您不恐高了?” 胖爺聽聞連忙搖了搖頭說道: “害。三爺您甭取笑我,我胖爺天不怕地不怕就這恐高的毛病打生下來就有,沒辦法的事情。 不過這裡這麼多冰坡,保不齊他祖先將金銀財寶藏到其他地方了,我看這座坡就比較平緩,輕而易舉就能走上去。” 說話間胖爺用強光手電筒照了照兩人面前不遠處的一個冰坡。 陳三夜聽聞無奈的看了一眼,但下一刻他頓時輕輕的咦了一聲。 胖爺還在身旁叨叨不休,陳三夜則連忙拿過去了胖爺手中的狼眼手電通照在了那冰坡之上。 胖爺見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