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過你代普後捎給我孃的訊息,他不在了。”
玫果在他眼裡分明看不到痛過,“你不信,對嗎?”
“是。”他也不瞞她,“但我娘信。”
“他活著,你用什麼來與他相認?”玫果心裡的疑雲被撕扯的乾乾淨淨,虞妃死時,胎兒尚在腹中,那胎兒根本不可能活……根本就是狸貓換太子……只是娘為何要瞞?這裡面到
底有什麼?
末凡看向她手臂正慢慢消退的梅花印,“他身上有一個與你臂上梅花印一樣的梅花烙印。”他審視著她的眼“你見過,是嗎?”
玫果驚覺的看向他,她怎麼忽視了他是何等的敏感。
“是夜豹,對嗎?”他扣緊了她的手臂,他知道那梅花烙印在什麼地方,如非親近之的女子,且能看到?
玫果手一顫,他問的是夜豹,不是弈風……手指緊緊的擰在一起,她不會不知道三國君主如何憎恨夜豹?如果告訴了他會怎麼樣?故作輕鬆的笑了笑,“你別胡猜,我還有些事情
沒弄明白,等我弄明白了就告訴你。你弄痛了我。”
他這才發現,他捏著她手臂的手,不覺間竟沒注意輕重,微笑了笑,鬆開手,將她摟進懷裡,耳鬢貼著她的耳鬢,臉上肌肉崩緊,眼裡盡是痛苦之色,慢慢閉上眼,為何是他?為
何偏耍是他?他不止一次的懷疑,但卻不肯承認,不承認又能如何?
如果只是弈風倒也罷了,為何偏要是母親恨之入骨的夜豹……弈風……夜豹……讓他如何是好?
輕拍拍她的背,“水涼了。”放開她,站起身,隨意抹了身,才將她抱出,細細的抹拭乾她身上水漬,送回床上,為她蓋好絲被,才在她身邊躺下。
她心裡也是亂成亂麻,偎進他懷裡任他緊摟著她,閉眼裝睡。
這一夜,卻怎麼也睡不著,她知道他這一夜也未曾睡過。
天剛明,他小心的放開她,儘可能輕的從她頸下扣出痠麻的手臂,坐在床上,靜看著她熟睡的小臉,等手臂上的麻痺過去,才抬手輕撫了撫她的面頰,翻身下床。
她睜開眼,看著他正在著衫的背影,眉頭慢慢擰緊,只要尋到母親.這一切就有辦法解決。
他轉過身,見她慌忙閉眼,睫毛卻在輕輕的顫,微微一笑,伏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吵醒你了?”
玫果知道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笑著搖了搖頭。
他為她挾了挾絲被,柔聲道:“多睡會兒,我去去就回,我回來前不要離開這兒。”
她順服的點了點頭,目送他出去,翻身坐起,極快的穿好衣衫,隨意自行洗漱,往外急奔。
候在門外,隨著等著傳喚的宮女見她奔出,愣了愣,追在後面,“郡主,太子吩咐,郡主不能離開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