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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長,但內容詳實,該說的話都說了。她剛剛寫完,金定就回來了:“你看,甲級腰牌!噢,你不懂。我們穎州的腰牌分甲、乙、丙三級。甲級是銀的,乙級是銅的,丙級是鐵的。鐵牌不準出城,銅牌出城時,要受審查,唯獨甲級銀牌,暢通無阻。金花,信寫咋樣了了”

“寫完了,你再看看。”“我不看了,快快封死,交給吳嬌。”

吳嬌今年十八歲,跟了小姐五年。不但學來武功,而且是小姐的最嫡系心腹:“二位小姐,你們放心,有我這條命,就有這封信。但有一條,這信交給誰呀?”

金花點頭:“強將手下無弱兵!你想得十分周到。這信若錯交龐悅,一切就全完了!吳嬌姑娘,你到宋營之後,要直接求見楊元帥。聽說楊元明病了,若實在見不著,就去拜見寇軍師。除此二人,絕下準第三者插手!”

“明白。”吳嬌把密信藏好,又從小姐手裡接過“腰牌”,辭別主人,直奔南城門。為什麼走南門呀?因為宋軍在北門外紮營,北、東、西三門都封死了,唯有南門派重兵把守。若有緊急事情,開一便門出入。吳嬌帶的是“甲汲牌”,門軍又認識她:“喲,二等小組,這是上哪呀?”

“不跟你們廢話。我媽病重,我得趕快回家。開門!”“得,咱們小姐跟前的大紅人,脾氣見長,派頭也見長。辦私事,用銀牌,你算頭一份。快請吧,替我們向老太太好。”

“等我捎倆豬頭回來搞勞你們!”吳嬌說了句笑話,揚鞭而去。繞走西門,來到北門。順大路走出不遠,便見到宋營。這位十八歲的少女雖說見過些世面,擔當此等大事還是頭一回。她剛剛走近轅門,守門千總便上前攔阻:“小姑娘,去,去,別在這玩,這是軍營。”

“不是軍營我還不來呢!”吳嬌壯壯膽量,“你去,告訴楊元帥,我要見他!”“啊?”千總一愣,知她有些來歷。

恰在這時,軍師寇成帶著幾個隨從,巡邏至此:“小姑娘,有事跟我說吧。”“你,你是誰?”

千總代答:“我們寇大軍師……”“寇成……不,寇軍師,你真是寇軍師嗎?”

寇成笑道:“看來,我的名聲不小呀,連這小姑娘都知道‘寇成’二字!”

“您可別生氣。因為楊小姐總是寇成,寇成的,我聽貫了,順嘴這麼叫……”“什麼?”寇成一驚,“哪個楊小姐?莫非是楊金花?”“正是……”

“快跟我來。”轅門不便多間,寇成把吳嬌帶到軍師營。“小姑娘,你從穎州來嗎?”

“你確實是寇軍師嗎?把軍師大印拿給我看看。”一句話,寇成哭笑不得,只好讓她驗印。吳嬌驗罷,長舒了一口氣,“我這心總算放下了。寇軍師,請您看信吧。”

寇成看罷書信,又喜又驚。喜得是金花無恙,驚得是出了奸細。這麼大的事,自己可作不了主。急忙帶領吳嬌,參見元紅。元帥真的生病了嗎?沒有!

書中交代:金花被擒那天,將領們七嘴八舌,各抒己見,鬧得文廣心中煩亂。他便說了一句“我頭疼得厲害,你們各回各營吧。”於是,監軍龐悅回到了自己的營盤。文案韓宗祥小心侍侯,沒話套話:“龐爺,這穎州真難打呀,軍師助理揚小姐都被擒了,手足之情,楊元帥不定多急呢!”

“可不是嘛,他頭疼得厲害,連軍情都不想處理了。也難怪,親妹妹嘛,誰能不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韓宗祥大喜,寫了封密信,趁著天黑,用飛箭射入高關。再交代一句:韓宗祥在界首關時,曾用活動經費開了座油坊。明面賣油,暗為間諜站。韓宗祥的情報就是由這座間諜站轉往壽州。這筆若不交代,看官會問:老韓一直在宋營,情報怎麼送去的呢?評書說理,不準有漏洞。有了這筆交代,漏洞就算補上了。

閒話少敘,書歸正傳。

楊元帥、寇軍師看罷金花的書信,又聽吳嬌講述了全部經過,不由感慨萬分:多虧了吳小姐深明大義,否則的話,宋裡必有重大損失。他們讓吳嬌去休息,二位首領商討對策。寇成沉思良久,點頭說道:“楊元帥,我想訂一條瞞天計,如果成功,可取穎州。”“請講。”

“韓宗祥說你有病,咱就來個‘順杆爬’。在軍營之中大造輿論,就說元帥的病情十分嚴重。帥乃軍中魂、兵中膽。你稱病以後,由我出頭,盡力製造鬆散局面。首先不出早操,其次不練兵馬,再把烈性酒灑在營盤內外,不明真相者,以為我軍酗酒、混亂,失去戰鬥力。這麼重要的事情,韓宗祥必定報告給穎州。據我觀測天象,三日之內,準有大雨。到了下雨那天,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