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致命之物,但是卻能讓接觸了它的人長出紅疹。
而她,早就服了解藥,所以並不用擔心自己會中毒。
宋桃看了眼烏雅氏,這人倒是比武氏技高一籌,能抓住她的託詞,讓她自己不得不去撿那帕子。
只怕那地上的帕子有大問題了。
宋桃笑著,慢慢把手伸向那帕子,突然她腰間的荷包微微發燙,有毒!
如果有毒的話,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便是讓她中毒。不過,這烏雅氏是要失望了,她的荷包恰好能夠避毒。
於是她穩穩拿起那手帕,看了一眼,故意驚喜地說道:“呀,妹妹手帕上的花樣真是好看,能否借姐姐幾天,姐姐也好照著樣子繡幾個荷包,剛好給爺。”
烏雅氏心裡,略略思索,這帕子上的毒不消半個時辰便會消散,等到這宋氏毒發,再去想她那帕子,定也查不出什麼。即使,這宋氏在毒發後想到了是她故意使壞,要到四阿哥那去告狀,她一沒有證據,二沒有我手中的秘製毒藥,想要反過來害我也不成。
於是,她笑著說:“姐姐,喜歡就拿去吧,愛看多久就多久。”
烏雅氏想既然這宋氏都已經著了道了,自己也不便多留,便對宋桃說:“姐姐,妹妹這腳疼的厲害,就先告辭了。”
宋桃也不留她,看著那胡嬤嬤扶著烏雅氏一瘸一拐地走遠。
紅粉看著兩人走遠後,忍不住問:“主子,那武雅格格,真是嬌氣,走個路也會拐著。看她那摸樣,不休息個十天半個月是不能恢復了。”
宋桃笑笑說:“小傷罷了,我看她這傷,等到明個兒給福晉請安的時候便好了。”
紅粉好奇地問:“主子,你怎麼這麼確定。”
翠竹卻不同與紅粉的天真無心機,有些擔憂地看著宋桃手中的帕子:“主子,可有不舒服的?”
宋桃對著翠竹溫柔一笑:“你看你家主子,臉色紅潤,神情氣爽的,哪來會有不舒服?”
翠竹這才略略放心:“主子,我們還是快些回自個兒院子吧,在外邊走著,總覺得不安全。”
宋桃點點頭,三人快步回了院子。
宋桃的院子格外簡單,就兩棵桂樹,一棵有些年紀的楊柳。楊柳樹下,有一石桌,桌子旁布了四張石凳。
按歷史,明年康熙就要給幾個成年阿哥開府,那她也就在這再住個一年,所以她便沒再去佈置什麼。
宋桃坐在柳樹下的石凳上,再看了看那帕子,卻發現荷包已不再發熱,看來這帕子的毒性已經被避毒符給化了。這帕子是不能還給烏雅氏了,萬一還了她,她藉機再塗點毒藥,讓她自己毒發,那她宋桃便是施毒的最大嫌疑人。
如果今個兒她沒有空間,怕已經著了她道了。這烏雅氏還是個有本事的。
這後院,那拉氏在明面上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麼,但是她不能肯定在暗地裡她有沒有給她使絆子。那拉氏到死之時,四阿哥給她的評價很高,說她一生賢德,對她很是看重,她不相信這皇宮女人的手在得到如此評價後,還是乾淨的,只能說明那拉氏的手段更高明,更隱蔽。
李氏,是這麼多四阿哥老婆中與她關係最“密切”的一個,有些直率,坦白,原本有些沒有心機,不過自小格格殤了後,倒是變得機警、隱忍,懂得裝柔軟,以博得四阿哥同情,現在有了弘盼,她更是很少攙和到這院子裡的爭鬥中來,卻恰恰因為這樣,得四阿哥的寵愛僅次於福晉。
武氏,雖然招了四阿哥的厭棄,指不定什麼時候,她開了竅,能重新獲得四阿哥寵愛呢?
最後,就是有德妃撐腰,自己也有些本事的烏雅氏了,看今天的情況,這烏雅氏也是個不安份的,不過她在四阿哥、福晉面前倒是一直把規矩做得很好,如果,她能一直保持下去,四阿哥對她倒不會完全冷落。
宋桃仔細分析了下這後院的幾個女人,覺得各個都充滿了危險性,她有了一張避毒符,雖然能化解像今天這種小把戲,但是如果以後被哪個得寵的人多在四阿哥面前上上她的眼藥,她也能吃盡苦頭了。
想到這,她不免地再次感受到一種危機感,也不再胡思亂想,抓緊時間去制符,修煉,希望早一天能逃出這個金絲籠,早一天能自由自在地享受人生。
烏雅氏在自己房裡計算著時間,看天色慢慢變暗,這宋氏的屋子裡卻還是安靜的很,這毒早就應該發了,她猜想這宋氏肯定是封鎖了訊息,不想讓四阿哥知道。
於是她打發了一個小丫頭去了宋氏屋裡打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