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知道她不能衝動,現在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不管她怎樣厭煩別人說那人的壞話她也不能衝動。
她要等,等絕佳的襲擊機會,等援兵的到來。
然而採花賊並沒有給她足夠等的時候就先動了起來。
塗著丹蔻的手指半握成爪向她的脖子處襲來,使她不得不彎腰閃開,然後拔刀對著那雙帶有殺意的手指揮去。
但是在房間裡卻極大的影響了穆月揮刀的靈活和速度。即使景墨的房間很寬敞,可是對於舞刀的穆月來說這裡就顯得狹窄極了,就像是一把無形的鐐銬一樣束縛住她的手腳,影響她的發揮。
相比她的束手束腳赤手空拳的採花賊就顯得如魚得水行動自如極了,他步步為營逼近穆月,尖銳的指甲就像是十把鋒利的匕首一樣,次次都差點從她的脖頸處劃過,驚的她是一頭的冷汗。
每次他揮爪襲來時景墨總會恰到好處的用骨扇擋住,尖銳的指甲劃過金蠶絲的扇面發出一聲刺耳的噪音,引得采花賊皺起眉頭轉身朝他攻擊。
而採花賊狠辣的攻擊每每都被景墨輕鬆的躲過,他利用他極好的輕功為被緊緊逼近的穆月引開採花賊。
兩個人一退一進一攻一守的配合著,雖然之前他們從未並肩作戰過,但是多年相處的默契卻讓兩人像是合作過多次一樣。
配合默契的兩人雖然不能從採花賊手下溜走,但是也不至於被他逼得太死沒有喘息的機會,使得三個人達成一種制衡的狀態。
然而這種制衡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採花賊很快就發現了景墨只會輕功的事實,於是他對穆月只是防守,反而處處緊逼景墨。
彼此都精通輕功使他很快就摸清景墨的真實情況,他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伸手封鎖住景墨的前路,在景墨後退的時候從袖子裡甩出一樣物件。
那正對著景墨心臟處的物件在月光下反射出一道銀白色的冷光,晃眼的光閃在穆月的臉上,可以清晰的看見她臉上的驚恐。
☆、受傷王爺趕來
“景墨!”穆月驚叫一聲,在看清採花賊從袖子裡抖出的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後立馬撲了過去。
景墨看著那把逼近的匕首剛想要閃身躲過採花賊尖銳的指甲就逼了過來,逼的他只能站在匕首即將釘在的地方動彈不得。
他媽的!
景墨忍不住低咒了一聲,這是想要置他於死地啊!
就在景墨想著手裡這把骨扇能不能讓他逃過這一劫的時候,突然一個白色人影閃了過來。
是穆月!
景墨心頭一緊,她是準備怎麼擋開匕首?以採花賊投擲的力道和速度,穆月即使用刀擋開最多也只能使匕首偏離他的心臟。
穆月並沒有想那麼多,在看見匕首的那一刻她的身體快於她的腦子行動了。
她揮起手裡的刀迎上匕首擋在景墨面前,奮力挑開被灌上了內力的匕首。刀與匕首相碰擦出一道激烈的火花發出一陣急促短暫的刺耳響聲。
然而,即使穆月速度很快,迎上匕首的刀也暗暗使用了內力,但是她始終不是正面迎敵而是從旁邊截上匕首的,所以她只能把匕首挑離原軌道產生偏差。
偏差的匕首從她拿著刀的手臂上劃過,在月光的照耀下能清楚的看到它在空中灑下了一串紅色血珠……一瞬後閃著血光的匕首狠狠地釘在她身後的牆上,陷進牆中,只在外面留下一把漆黑的刀柄……
突發的狀況讓景墨心頭一驚臉色一沉視線緊緊地盯在穆月瞬間被染成紅色往下滴著血的衣袖上,隨即撕下自己的衣襬給身前的穆月紮上。
看到隨著匕首劃過穆月手臂因為瞬間脫力而掉在地上的刀,採花賊略顯遺憾的搖了搖頭,彷彿覺得這種傷還不夠,按他的計劃地上的不是景墨就應該是這個小丫頭的右手了,總而言之它就不應該只是一把刀。
採花賊伸舌舔了一下右手中指塗著丹蔻的紅色指甲,露出殘忍的笑容。不過這樣就夠了,現在這兩個人一個重傷無法握刀,一個只會輕功不會武功,這樣的兩個人對於他來說只要隨意動動手就能除掉了。
所以此刻他看向包紮傷口的兩人的眼神就像是一隻貓在看兩隻垂死掙扎的老鼠一樣。
而穆月在冰涼的匕首劃開手臂的那一瞬間便感覺到一陣刺骨的疼痛,讓她瞬間握不住手裡刀,只能任由它掉在她腳邊。一陣疼痛之後隨即整個胳膊彷彿都是麻的,根本都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只有陣陣的抽麻的感覺,瞬間的失血過多讓她此時不僅胳膊麻而且還有些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