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菊悻悻地問道:“那要多少呀?”
西陽道:“不知道。丹藥還在試煉階段,能不能成功也未可知呢!”
鳳九淵一聽這話,質問道:“也就是說,搞不好你們還要把這孩子的血放幹了來煉製丹藥了?”
西陽一怔,答道:“回皇上,上蒼有好生之德,貧道何嘗想這樣?但如果不用這孩子的血煉製丹藥,就會有許許多多無辜的人枉死呀!”
鳳九淵一擺手道:“這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想問的是:你們有沒有辦法不用他的血就能煉製出化解屍毒的丹藥?”
西陽想了想,答道:“或許辦法是有的,但卻不知道得耗多少時日。要知道多拖上一天,便會有無數的人在痛苦中死去。皇上,貧道也知道這孩子才出生不過兩天,何嘗想用他的血來煉丹呢?這也是為了中京城千千萬萬受苦的百姓……”鳳九淵打斷道:“我是皇帝,這事我來操心,行吧?這孩子你不能動他一根汗毛,要不然朕絕不輕饒!不是說傳統醫術博大精深,無所不能麼?朕不怕耗時間,也不怕死人,帶上你的人,給我去煉,去煉!”
西陽跪下,哀求道:“皇上,您不能……”
“別給我來這套。愛跪多久你跪,總之這人我是不會給你的!”
見皇帝和西陽道長吵了起來,奶媽和侍童都悄然退了下去。思菊抱著孩子,看了看鳳九淵,又看了看西陽,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雷頓卻道:“皇上,西陽道長的話說得對,畢竟為能這他一人而置中京數百萬百姓安危於不顧!”
鳳九淵見雷頓眼裡盡是痛惜之色,心下暗罵道:“你怎麼這麼不曉事,幹嘛幫他說話呢?”道:“朕的主意已定,別勸。西陽,我記得道家素來將以血入藥當作邪術,怎麼你們也玩起了這一套來?敢情你們也跟屍靈巫一樣,不玩這些鬼把戲,就救不得人了?”
西陽知道鳳九淵這是在詭辯,卻也不知道該拿什麼話來回應,只得跪著。
估計是感應到氣氛不對勁,小化生哇地一聲又哭了起來。思菊怎麼也哄不住,把奶孃叫了進來,也不喝奶,就是哭鬧。雷頓接過後,他又不哭了!
他在害怕!
鳳九淵何嘗不知道這個才出生不過兩天的小傢伙對這個世界的敏感呢?嘆了口氣道:“我說老西陽,你就忍心?除了用這孩子的血,你就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西陽想了許久,才道:“那貧道就試試吧……”爬起身來,走了。
拒絕了老西陽,就只有祈盼坂本橋隆能夠儘快提取出活性抗體,製出殺死屍變病毒的藥劑來,要不然自己為了一個初生嬰孩而拒絕拯救滿城百姓的姓命,事情一旦傳了出去,真不敢想像臣民們該是怎樣的憤怒?
越想越心煩,一擺手道:“陪我出去走走!”
雷頓和思菊都知道,鳳九淵在氣頭上的時候最好別勸阻他做想做的事,要不然衝突立刻就會爆發開來。兩人只得默默地跟上!
還沒走出神殿的大門,就見武定中打馬疾馳而來。鳳九淵素來知道武定中最是注重威儀的人了,何嘗有過這樣鬧市跑馬的情況?立住腳步道:“莫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武定中遠遠地看著他,急勒馬韁,馬匹人立而起,頓時將他摔了下來。還好索哈牙見機得快,躍身上去,將他扶住,才不至於摔個四腳朝天。
鳳九淵問道:“這又是怎麼了?”
武定中踹息未定,就道:“皇,皇上,彌羅境的國書……”
鳳九淵問道:“什麼國書?”
“彌羅境大天尊才秘使送來了國書!說十萬火急,務必第一時間轉呈皇上!”說著,掏出了兩份金燦燦的本章來。鳳九淵認識暗金色的便是彌羅境的國書,書脊之上那特有的標識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了,而另一本金黃色的又是什麼呢?武定中沒有讓他疑惑太久,說道:“還,還有一份是,是撒摩羅界發來的求援國書。說撒摩羅界遭到了屍靈巫的襲擊,六十一個道有二十個被大規模感染,請求我鳳凰界給予援助,要不然撒摩界恐怕撐不了多久就得滅亡了……”
鳳九淵驚得臉色一變,並沒有先看彌羅境的國書,而是展開撒摩羅界的國書看了起來。
國書竟然是用鮮血寫成的,從字跡來看,必然是書寫之人咬牙指頭寫成的,雖成變成了暗紅色,觸目之下,依舊讓鳳九淵無限震驚。
書寫國書的是撒摩羅界星主(相當於皇帝)達英,據他說撒摩羅界疫毒橫行,殭屍遍野,有如修羅地獄。被感染的二十個道中,有十個已經人跡滅絕,保守估計最少有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