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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寧喜也是在心底嘆了一聲,不露聲色的跟在柳翩翩身後。

寧儉正在賬房聽各個管事進來答話。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堆,讓寧儉不由頭疼。

“今年所繳的各稅較之去年整整抬高了一倍。當今聖上鐵了心的要整頓六部,可從中中飽私囊的還是大有人在。”寧慶捧了茶上來,順手趕走了正想進來答話的諸多管事,“爺也累了一個晌午了,歇會兒再聽罷。”

寧儉靠著椅背,閉上了眼。

“雖說聖上多次下旨調低稅價,京城的生意都還好說,其餘各地的抽成都參差不齊,賬面兒上的一堆亂帳也是讓人憂心。唉,生意是一年比一年難做。”賬房先生也是輕嘆,被寧慶皺著眉頭瞪了一眼。

“吳先生,偏閣裡給您備下了些茶和點心,您先去修習,過會兒再來聽差可好?”賬房先生這才看到寧儉閉眼休息了,忙不迭的告歉退下。

賬房先生剛走,寧儉便睜開了眼睛,“何必去為難一個老先生,”寧慶不言語,只是將手裡的茶遞給寧儉,“南邊兒傳來了訊息,說是已經把人救下了。因為傷勢過重,就在暫時安排在南邊,暫時不回來了。”

寧儉喝茶的手一頓,旋即放下了茶杯,“都讓人仔細伺候著,傷勢一好就立刻派人給送回來。不要急著亮明身份,只說是相爺大人派去的就好。”寧慶都一一躬身應了。

——

寧善跟著寧謙在暖閣坐下,“今日可是有差使?”見寧善手裡還握著賬本,,“我的話不多,說完你便去忙。”

寧謙沒讓寧祥上茶,只吩咐他掩了房門,一副有秘密話兒要說的架勢。

寧善見寧謙這副樣子,心裡便也猜到了些許。將自己臉上的那些小心思妥帖藏好,一言不發。

“你或許也是知道,我邀請傅大人來府上小住的用意。”寧謙見寧善只是低頭不言,不由生了幾分勸說的意味,“我也沒有旁的意思,只是想你馬上也該到了選妻的年紀。如何對你自己有利,想必你自己也有計較。身為兄長,為你能做的也是不多。”

你神通廣大,這種對你有利的事,還能少得了你?寧善暗自腹誹。

寧善自是明白寧謙的意思,無非就是讓他接近傅京。甭管真心還是假意,先把傅京籠絡住了再說。早就看出寧謙想拉攏傅京,不然就憑寧謙平日裡那麼高傲的性子,哪裡肯平易近人的邀請旁人進府。

腹誹歸腹誹,但表面上還得繼續恭敬著。

“是,四哥的意思弟弟心領了。傅大人的確是一表人才,國之棟樑。只是弟弟不過一介愚民,哪裡能高攀的起傅大人這樣的高枝兒。”寧謙呵呵一笑,“何必妄自菲薄,傅大人欣賞你,自是你有過人之處不是。”

寧善越是表現的誠惶誠恐,寧謙就越是確定寧善是個好拿捏的主子,對他日後的動作來說就越是有利。寧謙心情愈佳,寧善心裡愈是冰冷。

“為兄言盡於此,至於如何去做,還要六弟自個兒琢磨。若是日後六弟發達了,跟著有榮光的不還是十妹妹嘛!”寧善欠了欠身,出了暖閣。

——

夜晚,柳翩翩回了柳家,正坐在油燈下研讀醫書。

“叩叩”門響,翩翩只道是童子奉茶進來,連頭都未抬,“進來,門沒鎖。”

“小姑這麼晚還沒睡?”進來的是已嫁為柳家婦的良九。

柳翩翩見良九僅披了單衣過來的良九,駭了一跳,“這麼冷的天嫂嫂怎麼就披件單衣,也不怕凍著。快坐,我讓人去燒炭盆來。”

良九拉著柳翩翩坐下,“不用忙了,說兩句就走。”

二人坐下,“二哥的病症我都聽夫君說了,想不到……”良九輕嘆了口氣,“日後可是要苦了妹妹了。”

柳翩翩神色黯然,“哥哥去請了師父出山,想是有師父,二爺的病症定是無礙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今天好累~

☆、第三十六章 成全

柳翩翩紅了臉,一個未出嫁的大姑娘公然談論男人的“那種事”,自然是害羞不已的。

良九有些慼慼,“苦了你了。”

“無論二爺怎樣,翩翩今生只認定他一人。若是不能在一起,我也要為他守一輩子!”

柳翩翩的執著讓良九深為感動。

“想必我師父下山就在這兩日了。若是師父醫好了二爺,未嘗以後他對我沒有那種心思。”柳翩翩低下了頭。

寧儉為人性冷,多數心思從不流於表面。良九即便是他的同胞妹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