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日,良九在柳牧原的悉心照料下,身子已經大好,甭說什麼皰疹,連個印子都沒留下,反而讓面板比以前更光滑了。
寧善算是預設了柳牧原與良九的親事。隔日,柳牧原就遣了媒人上門提親。雙方親親熱熱的交換了庚帖,柳牧原的媒人又說了不少好話,連帶著聘禮也一併送了過來,這婚事就算是正經的定下了。
方將軍府這日有人遞了帖子進來,說是樞密院執事寧五爺攜夫人,不日將會前來拜會寧府。
寧儉淡淡接了,就說了一句“曉得了”,讓人摸不清他的態度。
方將軍府的人剛走,寧儉接著就吩咐寧慶找人,去把寧尚以前的院子收拾出來。
旁人也許不知,但他心裡清清明明的。這個二爺看似對五爺不冷不淡的態度,但那些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其實心裡還是很記掛五爺的。
寧善依舊每日清晨帶著德十跑步。德十也會經常託病偷懶,或是半夜偷偷爬牆去偷小廚房。寧善乾脆從早到晚守在德十身邊,為這個姑奶奶操碎了心。
這日一大早,柳牧原帶著柳翩翩來到寧府辭行。
本應早該成行的柳牧原,因著良九的事情,耽誤至今才得以抽出空來回瀘州。
寧儉特意擺了酒席為柳牧原踐行。
“望柳兄一路平安。”兩人碰杯,寧儉不得飲酒,只是意思意思,柳牧原卻是一飲而盡。
“承寧兄吉言。也拜託寧兄多多照顧舍妹。舍妹頑劣,寧兄多費心了。”寧儉擺擺手,“何須見外,今後大家就是一家人,柳兄的妹子自然也是我寧家人的妹子。”
良九親親熱熱挽了柳翩翩的手,“正好讓翩翩妹妹與我作伴,我們女兒家也正好說說話。”
柳牧原微笑看著良九,“也好,有你作伴,我也是放心的。”
柳牧原到底是走了。初初幾天,良九總是詢問柳翩翩一些關於柳牧原的事,以慰相思。
柳翩翩揶揄良九,“姐姐這是想哥哥了吧?”
良九羞紅了臉,“哪裡有,不過是想問一些他的喜好罷了。”
“哥哥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我估計只要姐姐嫁過去,肯定姐姐喜歡什麼,哥哥也一定會喜歡的。”良九想象著以後他們一起生活,他為她畫眉,她為他紅袖添香的場景,竟莫名覺得胸中一陣激盪。
柳翩翩羨慕的看著良九,“都說待嫁的女子最幸福,現在一看,果然如此啊。看姐姐面若桃花的樣子,我都想趕緊找個如意郎君了。”
德十正好挑簾進來,聽見柳翩翩如此說,掩唇偷笑,“柳姐姐的如意郎君可不就在我們寧家。昨兒是誰還跟我打聽二哥來著?”
柳翩翩被德十一下子戳破心思,頓時又羞又惱,“誰,誰打聽二爺了!我那是順嘴問了而已。”
“那你順嘴問,臉紅什麼呀!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一直喜歡我們二哥是不是?”三人笑鬧著,柳翩翩握著粉拳,追的德十滿屋子上下亂竄。
寧儉巡視商行剛回來,聽見良九院子裡傳來女子的笑鬧聲,緊皺的眉頭也舒緩了不少。
寧慶看著自家二爺帶了笑,也知道二爺怕是喜歡上了裡面的某個人。真心也為自家爺感到高興。
因著隱疾,二爺身邊從未有過女子。現在聽說這病治癒有望,二爺能敞開心扉接納旁人,作為隨從,他也由衷感到高興。
今日,寧府府門大開。
“聽說今日是入贅將軍府的寧五爺帶著夫人回家!”
“真的假的?可惜當年寧五爺趕出寧府我沒見著。”
“那麼大的熱鬧你怎麼可以沒看呢!你不知道,寧五爺就跪在寧府門口,我可是真真看著的。嘖嘖,你說寧老太爺也是狠心,拿著那麼粗的鞭子抽的寧五爺背上血肉模糊的。不過寧五爺也真是條漢子,捱了那麼多下,愣是一聲不吭。”
“寧五爺肯定特別愛他夫人吧!”
“那是自然!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那些官宦人家,哪家的大老爺不是三妻四妾的。但人家寧五爺就方夫人一個妻子。我有個兄弟就是將軍府的賬房先生,說是寧五爺在家裡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時時刻刻掛念著方夫人,離開一刻都不行!”
“嘖嘖嘖,好男人啊!”
一大早,寧儉就讓寧慶帶人在門房候著,寧善也跟著寧慶一起迎寧尚夫妻。
聽見有人議論寧家,寧善揮揮手驅散了那些圍觀的路人,“六爺,馬車過來了。”
方將軍府的馬車佈置的富麗堂皇。還未靠近寧府,就已經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