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替我拭去了額前的汗,精神過度疲累的我很快的再次進入了夢鄉,這一次安眠到天亮,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庫洛洛卻再沒睡著。
第二天白天開始處於穩定狀態,午飯過後卻開始出現幻覺,我的眼前不斷劃過教堂的情景然後定格在最後滿是血腥的那一幕,不住的搖晃腦袋,我開始尖叫,恐懼,焦慮,在房屋內亂砸東西,疼痛,暈眩,心悸,還伴隨著口乾,庫洛洛在我開始砸東西的時候再次抱緊了我,派克只是看著我的樣子總是一副擔憂的表情,而俠客總是什麼話都不說,臉上卻一直沒有笑容,慌亂的我如今只有在庫洛洛抱著我的時候才能感到一絲心安,我不敢離開他的懷抱,毒癮隨時都可能發作,不知道為什麼惟有靠在他的身邊犯毒癮的我才能堅定的去抗拒那種痛不欲生的痛苦庫洛洛也一直抱著我,少見的開始不斷皺眉,卻還是微笑著安慰我鼓勵我,而最難熬的時間還沒有到。
晚上8點,我開始出現噁心,嘔吐的症狀,耳邊不斷的是“嗡嗡嗡”的聲音,逐漸的升級成巨大的轟鳴聲,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血管裡身體裡膨脹,身體似乎馬上就要被撐裂甚至是爆炸,身邊的聲音變得無比模糊,像是無線短波的那種雜音一般,眼前的事物全部都在晃動和扭曲,像是一個個恐怖的人臉在我的面前不斷大笑還伴隨著雜亂恐怖的笑聲,面板開始發冷,我感到它在不停的抽動,像是起了雞皮疙瘩,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撓動著我的面板,癢痛的感覺透過面板透過血肉直至骨髓,我不斷的晃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緩解一下這種痛苦……
……
懷抱著莉締亞的庫洛洛已經穩不住的開始緊皺眉頭,她在不斷的顫抖抽搐,瞳孔縮小,冷汗淋漓,體溫也在下降,臉色極度蒼白,而他似乎除了抱緊她之外什麼也不能做……
派克捂著嘴終於忍不住流淚,不忍心再去看那樣的莉締亞……
俠客開始煩躁的踱步,手中緊握的被念力強化個過的手機“嘎吱”作響,似乎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他的力道……
……
這一次的發作長達一個多小時,停止之後我渾身虛脫的躺在庫洛洛的懷裡,連再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庫洛洛將我抱到了床上想讓我好好休息一下,他似乎是有什麼想要跟派克俠客他們商議,安慰似的的摸了摸我的頭他就離開了房間,我假裝閉上的眼睛在他出門後睜開了,這樣的痛苦我真的不想再承受了,我真的已經無法忍受了,想到接下來的可能更痛苦的發作,我掙扎著爬下了床,只要一針就好了,只要一針就可以讓我不再那麼痛苦了。被誘惑著的我費力的開啟了書櫃的門,取下了那本詞典,拿出了那盒“奇異餅乾”。我顫抖著雙手拆開了餅乾盒,迫不及待的想要紮上一針,拿出注射器,旋開裝著幻夢的小瓶子,我的手哆嗦了好幾次才將針頭插進了瓶口,耳邊卻突然響起了門開的聲音……
一直張著圓注意著莉締亞的庫洛洛在下樓之後發現了莉締亞的異動,她在幹什麼?微有些訝異和擔憂的庫洛洛轉身便回了房間,卻在旋開門之後,擔憂和驚訝在瞬間化成了怒氣……
……
我正要回頭看向門口,庫洛洛卻突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一把奪去了我手裡的東西,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庫洛洛彎腰又撿起了剩下的“幻夢”,我這時才終於反應了過來,“還我!”,對於毒品的渴望讓我忽視了我和庫洛洛之間的差距直接就上前想要去搶回“幻夢”,“咔嚓”一聲響,庫洛洛捏碎了所有的“幻夢”,我呆呆的看著幻夢一滴滴的砸到地上還伴隨著點點紅色,沒了,沒了,幻夢沒了!我恨恨的抬頭瞪向庫洛洛,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抿緊了嘴唇,沉默良久,他終於開口,“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聲音之中已不再有一絲溫柔的感覺,一時解脫的希望徹底破滅我的語氣自然也很衝,未經思索就衝出口一句話,“我怎麼樣幹你什麼事!”
他似乎是被我徹底激怒了,隨手扯過了書櫃旁邊掛著的戒尺,他抓起了我的左手,攤平了,“啪!”,“啊!”戒尺狠狠的打在了我的手心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用右手去擋,“啪!”他絲毫沒有手軟的一戒尺打在了我的右手背,疼得我的右手忍不住彈了一下,他順手把我的右手也抓住了,然後,兩隻手一起打!戒尺一下下不停的打了下來,雙手火辣辣地疼,我使勁掙脫無效之後終於放棄,狠瞪著他緊咬著嘴唇不再出聲也不再掙扎,似乎是不滿我的瞪視,他下手一下重過一下,好疼,真的好疼,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湧出一陣委屈,眼眶裡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聚集,庫洛洛看著我微微皺眉,下手也慢了些,我終於低下頭強忍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