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任謙站在原地,看她半晌,拿出手機,冷著臉準備給校長打電話。
聽到了按鍵聲,任晚萱猛地爬起來,一把拿走任謙的手機,按斷了電話。
任謙沒有拿回來,只站在原地就這麼看著她。
校長的電話很快打回來,但兩人都沒看。
祖孫兩人對峙五分鐘,任晚萱才開口,“我跟陳著都沒有拿到名額。”
任謙的驚愕並不比任晚萱少,為了這個名額任家前後花了多少精力,他跟陳家對這兩個名額勢在必得。
現在任晚萱卻說他們倆沒有拿到名額?
他還想再問,任晚萱卻一句也不肯多說,將手機還給任謙又將他轟到門外,重新反鎖房門。
任謙拿著手機給校長打過去電話。
“白蘞?”
得知兩個名額中,有一個是白蘞,任謙的驚訝顯而易見。
在任晚萱的形容裡,白蘞是文轉理,理綜分一直很低,任謙怎麼也沒想到會有白蘞。
“星期一你去給李老師道歉,”任謙敲了兩下任晚萱的門,沉聲道,“你用腦子想也該知道,湘城誰敢給我們任家小鞋穿?”
裡面沒人說話。
任謙拿出電話,給紀紹榮打過去,沒人接,又轉身對傭人道:“挑一份女孩子喜歡的禮物。”
這是要送給白蘞的意思了。
任晚萱忽然拉開房門,她看著任謙,“外公,你去給我找北城最好的老師。”
她不能被白蘞比下去。
晚上九點多。
青水街112號還沒關門。
白蘞有事提前回來,準備去小店鋪買牛奶,店長坐在外面的小板凳上磨著菜刀。
她穿著藍白校服,頭髮規規整整的挽著,手裡還拿著一本筆記本。
在靠近店鋪時。
店長拿著刀站起來,“蘞蘞,今天回來挺早的啊。”
“嗯,”白蘞懶洋洋地拿了一瓶牛奶,熟悉地掃二維碼付款,“有點事。”
不遠處裝成路人看到店長站起來、還沒下班的兩個片警連忙走近,“同學,這麼晚還沒回去?”
不動聲色的將白蘞與店長隔開。
“馬上回去了。”白蘞付好款,上下打量著與普通人氣質明顯不同的兩人。
想起來紀紹榮說警察在盯著店長。
她將吸管扎進去,咬著吸管去前面巷子裡等毛坤。
白蘞走後五分鐘,毛坤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從青水街盡頭走過來。
店長還在磨刀,他蹲在店長面前看了一分鐘,評價:“叔,你這刀不夠鋒利,切骨頭不快,我過兩日給你帶個鋒利的。”
“還好吧。”店長亮起反射著寒意的刀。
準備換班的倆片警,倒吸一口冷氣。
白蘞靠著牆在老地方等毛坤,白皙修長的手指撥著吸管,另一手按著手機背單詞。
一看到她,毛坤就加快步伐,“姐。”
他這兩日有事,白蘞就讓他提前一天過來。
白蘞將手機塞回兜裡,慵懶地偏了偏頭,很放鬆的姿態,眉眼被籠罩在黑夜裡:“加沙袋了?”
她看出來毛坤四肢綁得不是一斤的沙袋了。
“哦對,”毛坤將右手揚了揚,給白蘞看手腕和腳腕上雞蛋大小的銀白色金屬,“我本來用鐵的,但是我乾爹說兩斤鐵體積太大,就給我換了這個。”
說著,掏出一個布袋,給白蘞看另外的同樣大小的四個金屬,“這個是我給你準備的。”
白蘞覺得詫異。
她拿起一個雞蛋大小的金屬,在手上掂了掂。
明明只有雞蛋大小,卻有兩斤。
密度比鐵大上很多。
白蘞要上學,手上綁沙袋不方便,這麼小的金屬倒是可以。
她拿起四塊金屬,隨手拋了下,姿態慵懶,唇角微微帶著笑,很漫不經心的誇獎:“很不錯。”
毛坤看著她隨意拋著八斤重的東西:“……”
他今天兩隻手剛換上各兩斤的金屬,晚上菜都少吃了兩口。
“今天教你力身,配合上次的拳法,”白蘞隨意晃著四塊金屬,教他身法,“三個訓練姿勢,第一個左腳在前,右腳於後。”
說著,她把自己的四塊金屬放到他手上,“將它當成長棍,右手向前往下推掃,右腳跟步,右手回拉,左手往前推……”
突然被八斤東西一壓,毛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