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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一身反骨,江京預備營

重要。

“先生,”秘書長作為任謙的心腹,平日裡的人見到他哪個不謹小慎微,他冷眼瞥身後的院子,聲音卻是與面孔毫不相關的恭謹,為任謙表示不值,“您對他們多放得下身段啊,可您一不在,這紀家一家都不裝一下……”

秘書長好發施令慣了。

時間一久就忘了自己也是從基層一步步做起來的。

他在任謙面前是謹慎的謙卑姿態,在別人面前可不是。

任謙一愣,他沉吟半晌,對秘書自然沒有懷疑:“紀家底子就在那,白蘞也是有點年輕氣盛,你眼界放寬一點,用得著跟他們見識?”

說白了,也就是覺得紀家還不值得他發脾氣。

任謙輕聲道,“請她來任家的事,暫且先放放吧。”

“我知道的,先生。”秘書長恭敬開口。

他聽著任謙似乎有些不悅的語氣,微微一笑。

任家早有將白蘞請到任家的意思,今天因為他的一句話,讓任家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是任謙的第一把手,擅長巧言令色。

連任晚萱見到他都要稱他一聲“叔叔”。

可沒人敢如白蘞那樣甩他臉色。

秘書長想了想,又拿出手機,給任晚萱彙報這個訊息。

紀家。

任謙的秘書長到底也沒留下來吃飯,剩下的都是一家人,倒是其樂融融。

紀衡將白蘞送給他的羊毛針放在手邊,一手拿著紀邵軍送的煙桿,一邊是紀紹榮給他的菸絲兒。

沈清跟白蘞幫忙將菜往上端。

紀邵軍拿著一疊碗,放鍋邊給大家盛飯,透過窗戶看紀衡仔細端詳著羊毛針。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你外公的生日?”他小聲問來廚房端菜的白蘞。

白蘞低頭穩穩端起一罐湯,她今天的雪青色衣服整個人都顯得清冷,微笑:“這不是你偷偷買菸杆的原因。”

“簡直危言聳聽,”紀邵軍立馬轉過頭,不肯正視這個問題,“我什麼時候偷偷買了。”

白蘞挑眉,端著湯就出廚房。

沈清剛好進來,看來她雪色的細膩手指拿著剛燉好的瓦罐,連忙開口:“你怎麼也不拿個抹布墊著,給我,來!”

她接過白蘞手上的瓦罐,“你去把筷子擺好。”

到底是豪門長大的,不懂生活常識。

白蘞摸摸鼻子,她是沒感覺到燙啊,但很顯然沈清不相信。

默默去擺筷子。

飯桌上,紀衡坐在身邊。

紀紹榮跟紀邵軍在看白蘞給他打造的羊毛針。

繡品跟不上時代,以至於羊毛針現在基本上失傳了。

用的人少,整個湘城也沒有打磨的店鋪。

也不知道白蘞哪裡找人打造的。

包裝羊毛針的布袋上還淺淺紋著白虎的標誌,在場的幾個人都沒在意這個標誌。

若任家有人在這,定能認出來,這分明是白虎拍賣場的標誌!

一頓飯沒有任家人,吃的倒也平和。

吃完飯,沈清跟紀邵軍將碗筷收好,“那啥,阿蘞真離開白家了?”

廚房裡,沈清趁著沒其他人在,低聲問紀邵軍。

“對,”紀邵軍將洗好的碗擦乾淨,頭也沒抬:“戶口本都遷過來了。”

“哎我說你們紀家人,”沈清氣不打一處來,“是不是哪根筋沒擰好,那麼大一個家就算不喜歡也別走,喝口湯也是好的,你說她是不是傻……”

說到一半,從視窗看到紀衡,沈清止住話頭,她狠狠將紀邵軍手裡的碗拿過來。

“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下午紀衡他們要去青水街拜樹神。

白蘞要去姜鶴那,就拿上書包,等著拜完樹神直接從那坐車。

沈清跟著她走在最後,間前面三個男人沒注意,她才壓低聲音:“任總中午說的你怎麼沒同意?這對你也是好事啊,你現在來了湘城,以後可不就得在湘城討日子過?”

白蘞拿著耳機背單詞,聽沈清問話,她將耳機聲音調小了一點。

“哦,這件事我心裡有數。”白蘞嫣紅的唇扯了扯,伸手將沈清頭上的樹葉拿下來,黑眸滿是風輕雲淡。

沈清偏頭,看著她半低的長睫,杏眸微微斂著。

剩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現在的白蘞看著比幾年之前看到的要順眼的多,同樣是豪門,白家比任家可要有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