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就聽到即墨昶淵又低聲加上了一句:“你不是想要知道百里殊宴的事情麼?”
百里殊宴。
這個名字幾乎已經成為林顧蘇心中的魔障,幾乎想也不想,林顧蘇挑起嘴角說道:“好。”
果然只要提到百里殊宴,這個女子就會如此麼?也許允許自己靠近她,也是因為他體內未曾消散的百里殊宴在作祟麼?
即墨昶淵自嘲笑笑,目光落在那個女子俏笑的模樣,心底卻再也生不出一絲的殺意。
因為傷害過一次,所以再不會有下一次。
林顧蘇摸著就要下床,褥裙下的小腿上還綁著繃帶,行動不便,林顧蘇正在考慮讓對方拿根柺棍來,就忽然身體一失衡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柔的懷抱,她竟然被抱起來了!
林顧蘇想要讓對方放下自己,對這樣的親暱行為感到不適,可是即墨昶淵已經側頭,似乎沒有在意什麼,便抱著她出了房間。
對方如此的坦蕩蕩讓她反而了沒有開口的機會。
外面是個安靜的小院子,石凳石椅擺在一邊,上面的擦的乾淨,林顧蘇被放在石椅上,腿被小心翼翼地託在了另一張石椅上,這樣的動作真的是無可挑剔,可是這個人是林顧蘇不想要靠近的危險人物,林顧蘇冷眼看著,沒有出口,等到對方坐在了對面,仰頭看著天邊的上弦月,才淡淡開口問道:“現在可以說了麼?”
“百里殊宴麼?”即墨昶淵淡然的笑聲在這夜色中顯得更加冰冷剔透。
“對。”林顧蘇點頭,是他主動開口,那麼她便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仟蘊都已經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已經死了。”即墨昶淵說道。
林顧蘇冷笑起來:“他沒有死。”
即墨昶淵看到林顧蘇那眼中尖銳的質問,無言,她不知道這個女子為何如此篤定,可是百里殊宴確實無法回來了。剛剛開口,也只為了尋一個讓她跟著他出來的藉口罷了。
說到底,他已經淪為一個卑鄙的人。
“因為這裡告訴我的。”林顧蘇指指自己的左胸口,挑起嘴角,“也許他確實是個無賴,卻從不曾對我爽約。他曾經告訴過我,不要忘記,等著他。”
本以為這是個夢境,卻在幾次的夢境中不斷地重複,讓她不得不相信這是曾經發生的事情。
夢中,他垂頭在她的耳畔低語著“不要忘記,等著他……”,如今仟蘊都出現在了這裡,那麼是不是說明那個男人還在履行與她的約定呢?
那個笑意清雅,比誰都要了解她的男人啊……林顧蘇現在想到他沒有了以往的尖銳,剩下只是時間沉澱積累而下的那溫柔的笑意和溫暖的回憶罷了。若是現在看到了他,她會如何?眉眼流波一轉,相忘江湖麼?不會的。林顧蘇低頭淡淡笑了起來,若是如此做了,怕是那個男人也會從後面追來緊緊地抱住她再次花言巧語吧。
即使她全身荊棘叢生,那個男人也從來不曾放開他的懷抱。
這世界能夠如此對她的男人能夠有幾個呢?林顧蘇不知道,可是從過去到現在,遇到的也只有一個百里殊宴罷了。
能夠被她那樣對待還笑的那樣溫柔的男人啊,林顧蘇現在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都覺得百里殊宴確實不容易了。想到這裡,就覺得很囧,雖然活了這麼多年,卻還是會做一些幼稚的事情啊。當年的意氣之爭,現在想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那麼,我告訴你,”下巴突然被抬起,對上了一雙在月光下銀光熠熠幾乎吞噬見者心神的眸子,聽到那個男人說道:“他就是一個騙子。”
他不會允許那個百里殊宴再次出現的。因為他才是即墨昶淵,完整的即墨昶淵。
銀眸閃爍著無法形容的光華,讓人一瞬間失神。
林顧蘇一把拍開了即墨昶淵的手,冷笑道:“不要開口說得如同一個難看的妒夫。”為什麼這個人對著百里殊宴有如此敵意?這讓林顧蘇下意識覺得不高興。
“妒夫……?”即墨昶淵咀嚼著這個詞,不是麼?他現在的所為就如同一個妒夫,這一瞬間她幾乎想要開口說出百里殊宴不過是他的一個部分而已,將他再也無法實現與她的約定的事情告訴她,只是看那雙眼堅定明亮的眼睛,他便忍住了心中的陰冷氣息的暴動。
魔具,確實是魔具。不過一個武器,竟然可以將他的情緒影響至此。可是也是由於在他的心內確實有如此醜陋的想法吧,即墨昶淵低低笑了起來。
低沉的笑聲在夜風中迴盪,林顧蘇覺得有什麼似乎在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