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昂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清琅話裡的意思,不過還是問了一句。“你還知道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不過也從剛才的曲子裡能夠什麼都能猜得出來!清琅是一介平凡女子尚且能如此,更何況這裡還有許多比清琅聰明的多的人。”清琅誠懇的望著趙子昂道。
聽到這話,趙子昂就全明白了。不過心中也驚出一身的冷汗,他倒不是一個特別吝惜自己的命的人,但是這件事如果追究起來可是會連累了家人,更會讓阿布拉遭受滅頂之災!所以,下一刻,趙子昂便道:“是為兄疏忽了!多謝妹子提醒。”
雖然看到趙子昂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話,但是她還是不放心的又說了一句。“一個人疏忽一兩次在所難免,還希望兄長不要糊塗才是!”說罷,便轉身離去了。
清琅離去後,趙子昂低頭望著手中的玉笛,雙手不禁攥緊了那玉笛,連眉頭都也蹙死了……
接下來的幾日,晚間還會傳出阿布拉公主彈奏都塔爾的聲音,只是那玉笛的聲音卻是再也沒有聽到過。儘管都塔爾的聲音越來越哀怨,但是始終是喚不出那玉笛的合奏聲了!所以這幾日清琅倒是心稍稍的放下了一些,大概是兄長已經懸崖勒馬了吧?畢竟離京城越來越近了,阿布拉公主和兄長也應該早一點面對現實了,畢竟到了京城,阿布拉就是皇妃,兄長仍舊是長平王,在輩分上還算是阿布拉的堂侄子呢!也許這一段感情也就是漫漫長途中的一次偶然罷了。
八月十二這一日,長平王一行人終於是到達了北京,皇室中人派出了齊王爺以及韋貴妃迎接阿布拉公主和長平王,儀式自然是相當的隆重。而在長平王進京的前一天趙子昂便派人把清琅送回了俞家,自然對俞家人說清琅是從涼山回來的。
李氏又見到女兒自然是格外的激動和喜悅,在內室中拉著清琅上下打量,隨後才道:“樣子倒是也沒變多少,只是有些黑了,瘦了!”
這一路長途跋涉自然是有些黑了瘦了的,不過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清琅只有笑道:“當然是得瘦了,在涼山上天天吃素,早晚還要跪在菩薩面前唸經呢!”
“我兒受苦了,這一去幾個月為孃的都要想死你了!”李氏說著便掉下了眼淚來。
一旁的宋嬤嬤插嘴道:“昨個太太還嘮叨著說您能不能回來過中秋呢,可知今個一早便有齊王府的人來報信說您等下午就到了!”
隨後,清琅又問了俞仲年的身體可好,李氏的身體可好,家裡輝哥和軒哥兩個兄弟都還好嗎,李氏都一一做了回答。清琅喝了一口茶,便抬眼看到桌子角上放著一本大紅色的庚帖,便好奇的問:“母親,這是什麼?”其實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這好幾個月不在家,也不知道那梅家的親事怎麼樣了?更不知道韋倫那邊有沒有動靜了?
聽到這話,李氏便趕緊把大紅色的庚帖拿在手中笑道:“這自然是你的庚帖了!”
“母親又把我的庚帖拿出來做什麼?”清琅問這話的時候心中很是緊張,但是表面上仍舊裝得平靜無波。
“不知道哪一天就用上了,我得拿出來準備著,別到時候人家府裡來人要我找不到可就麻煩了!”李氏笑道。
悄悄打量了李氏一眼,只見她眉開眼笑的,彷彿十分得意開心的樣子。心想:難道這梅家的婚事就能讓她這麼高興嗎?這時候,一旁的宋嬤嬤便笑道:“琅姐,太太這幾日一直都高興得不得了,哪裡能想到您能有這麼好的親事啊!就連老爺也是異常高興,這幾日都接連的在外邊會朋友。聽說他得了東床快婿好多不怎麼來往的大人們都要請他喝酒呢!不過那邊那個可是消停了好幾日了,整日裡都耷拉個臉,也就是太太不跟她計較,要不是有這樣的喜事打她一頓都不為過!”最後說到林姨娘的時候宋嬤嬤真是恨得牙根癢癢。
李氏和宋嬤嬤的話讓清琅聽得雲裡霧裡的,隨後便放下手中的茶碗,說:“那梅家的婚事就能讓你們這麼高興嗎?”心想:只不過是嫁過去做個填房罷了,好像她要做娘娘一樣體面興奮!
聽了清琅的話,李氏和宋嬤嬤對視了一眼,然後宋嬤嬤便笑道:“什麼梅家的婚事啊,梅家的婚事早就黃了!”
“黃了?那你們現在說的是……”清琅詫異的望著宋嬤嬤看。
“怎麼?這麼大的事您還不知道呢?”宋嬤嬤也是一臉意外的望著清琅。
“到底什麼事啊?”清琅知道肯定和自己的親事有關,但是就是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韋倫?所以一顆心都緊緊的揪著,這次要是再出現什麼狀況她可真是不能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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