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其他修者,也被如意境男子的出手給嚇得懵住了。
不過一想到一個星河境高階修者,對方居然都不出手,就憑一股神念,就能將其斬殺,在場眾人,只覺得菊花肌都一陣抽搐。
這如意境男子彷彿是看螻蟻一般看著這群胡奎人,聲音之中,透出一股森冷寒意:“我們山海島做事,何須向你們這群化外蠻夷解釋。滾!”
一個“滾”字吐出來,頓時空氣中傳來一陣劇烈震盪,空氣瞬間炸開,就像是海浪拍打時湧起的泡沫,一下子九江這群胡奎人打飛出去數十丈,一個個跌倒在地上,口中射出一股股血箭。
不過顯然,如意境男子只是要給他們一個教訓,而不是要殺他們,所以並沒有下死手。
只是即便這樣,這群胡奎人也嚇壞了,他們稍微緩過氣來,立刻就從地上爬起來,帶著同伴的屍體,互相攙扶著趕緊離開了。
不過離開之前,他們都死死瞪了李和絃一眼,眼中的怨毒,憤怒,濃得幾乎化不開,其他人看到,恐怕要做上十年的噩夢。
這群胡奎人離開之後,那個如意境的男子,目光落到了李和絃的身上,眼眸之中,透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威嚴。
“剛剛發生的事情,還請閣下給一個解釋。山海島能做成這麼大,必然有自己的規矩。”如意境修者沒有因為李和絃境界不如他而咄咄逼人,但是話語之中,也透出寒鐵一般的森冷味道,看樣子如果李和絃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他的下場,怕是比那個胡奎人還要慘。
畢竟山海島能夠屹立在這東海,人、妖、魔都在這裡做交易,沒有一點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感覺到那如意境修者話語中透出的淡淡殺意,倪思晴不由自主捏緊了衣角。
周圍那些圍觀的修者,也禁不住暗暗搖頭,竊竊私語。
“這一下他怕是不好解釋了。”
“是啊,這一招驅狼吞虎,雖然玩的不錯,但是卻忘了這虎也是需要解決的。”
“雖然教訓了胡奎人很過癮,不過這小子這次怕是難了。”
“山海島建立當初,為了立威,殺了不知道多少不守規矩的人,而且不管過去還是現在,只要誰不守規矩,山海島從不姑息。”
“到底是家族子弟,沒有什麼在外行走的經驗,這一次怕是玩得太大,兜不住了。”
“我估計也是哪個家族子弟,平日眼高於頂,這一次算是要栽了。”
“是啊是啊,山海島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誰的面子也不給,他這一次算是真的要糟糕了。”
眾人暗暗的討論,並沒有對李和絃造成什麼影響。
不過倪思晴聽到,臉上卻浮現出一抹緊張的神色。
李和絃看向這個如意境的男人,對這個男人的境界威壓毫不在意,說道:“你剛剛也說了那是化外蠻夷,殺一個化外蠻夷,我還需要給你解釋?”
李和絃話音落下,周圍眾人,齊刷刷發出“譁”的一聲,不少人更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李和絃這可是在對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個大境界的修者講話,而且此刻他的話,每一個字都在透出“囂張”的味道。
所有人都認為,李和絃是在自尋死路。
在他們看來,光是一個不敬上位者,就足以讓李和絃死上一百次了。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這如意境的男修,不僅沒有立即出手懲戒,眼中反而浮現出深深的精芒。
這個如意境的男修,在山海島上,見過的修者不知道有多少。
正因為這樣,他練就出來了常人難以比擬的眼力,誰是什麼身份,境界,有什麼靠山,來這裡的目的,他一個打量,就可以看出來七七八八。
但是此刻,看著李和絃,他卻是第一次產生了一種不確定的感覺。
他可以確信,對方現在敢這麼和自己講話,絕對不是狂妄,更不是沒有腦子,對方的身上,擁有著一股難以表述的氣勢,這種氣勢,就彷彿是諸天神佛一般,只能仰望。
這種氣勢,竟然會出現在一個星河境中階修者的身上,這讓這個如意境男修感覺不可思議。
不過即便這樣,他也知道,自己此刻代表的是山海島,必須要做出一點什麼,不然的話,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很可能如同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一般,讓這座島嶼建立以來的威嚴,從此徹底崩塌。
目光如針,凝視李和絃,這個如意境修者搖搖頭道:“這個理由不夠,這裡是山海島,你既然來了這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