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功夫之事,他方才是全落在眼裡了?
“父親……”夏鏡花有些緊張地開口,聲音輕顫。
夏遠威盯看著夏鏡花,眼睛裡透露出一種驚訝,和些許的驚恐,夏鏡花微微皺眉,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誰教你的這些。”夏遠威低沉著聲音發問,嗓音裡是夏鏡花不能理解的震驚和一些害怕。
“父親,眼下尚不知道這裡是否有其他人接應這家店裡的壞人,父親還是帶我們先離開此吧。”夏鏡花沒想好託詞,便尋了另一個藉口,想先安撫夏遠威。
夏遠威對夏鏡花的藉口似乎沒有聽見,只緊盯著夏鏡花,扣在她手腕上的五指也沒有鬆開,眼神如鷹隼犀利。
“父親,我方才去了後面的灌木叢中,那裡堆屍體成山。想必這茶亭的黑店主定有人接應幫忙,我們在此待的越久,就越危險。我有功夫在身之事我r後會向像解釋,眼下我們在此耗費時間,便是將自己的性命置於危險之中,請以大局為重,先帶眾人離開。”夏鏡花誠懇地看著夏遠威,以理分析。
夏遠威乃是武將出身,昔年征戰沙場,自然明白時機的得要,此時敵暗我明,形勢不明,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是越快離開越好。而且,眼下若是因為夏鏡花之事而先亂了內,那若是有壞人在此時機再出來,那他們就更是危險。於情於理,這個時候他都應該先攜眾退離為上。
夏遠威用威懾的眼神看著夏鏡花, 片刻後站起身,緊扣著她手腕的力道慢慢松下,看向那邊正在打量地上的殘屍,手中握著兵器下四打量的護衛,下令道:“收拾一下,準備馬上啟程離開此地。”
“是,侯爺。”幾個護衛立刻領命,拿起自己的東西就出亭離開。
“等一下。”夏鏡花忽然開口。
所有人都又停下步子,扭頭看向亭內。
夏鏡花轉臉,看向夏遠威,道:“父親,女兒有點小建議。”
“何事?”夏遠威皺眉,現在對於夏鏡花十足夠的懷疑。
“此去前面我們穿過這片黃土地,就要進入這後面的山林了,這夫婦二人敢在這裡設黑店茶亭,女兒有些擔心這山裡會不太平。”
“這……這怎麼辦?”
“繞道嗎?”幾個護衛一聽夏鏡花的話,雖然都是經過歷練的精兵,但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小聲議論,誰都不想無畏的送死,不是嗎。
“侯爺放心,即便是這山裡有匪徒賊子,若侯爺表明身份,量他們也不放動我們下手。就算那些賊人真膽大包天,敢攔侯爺的道,我兄弟等人定會護侯爺和小姐安全。”宋安為首,立刻拱手行禮表忠心。
“對。”其他眾人也趕緊相應附和。
“宋副將,方才亭外人賊人在聽我表明定遠侯府身份之時絲毫沒有懼意,只怕是他們就是群不怕死的悍匪,對定遠侯府毫無懼意,又或是根本不相信我們此行人是侯府之人。而對於你們,忠心並不是盲目的衝鋒陷陣,我們若能有更理智的方法應對,最小量度的減少損傷,不是更好嗎?”夏鏡花看向宋安。
“你有何想法。”夏遠威終於開口,看向了夏鏡花。
夏鏡花知道,夏遠威這是暫時放下了對自己的成見,便衝他拱手行了一禮,走過幾步,到了茶亭後面的灶臺邊上,伸手敲了敲那燭臺後面的兩塊案板,道:“宋副將麻煩你們把這案板掀下來,按三小姐所乘的馬車大小砍成四塊,然後找東西固守在馬車的車廂內四壁上。
然後,其餘所有人,從這茶亭把桌子都砍了,砍一塊兒後背大小的小木板,雙側打空,找繩子也好,衣帶也好,總之就是到時候能把木板在後背繫到胸前固定住。”
聽著夏鏡花的話,所有人都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夏鏡花這什麼意思。
夏鏡花看了夏遠威一眼,發現夏遠威也沒什麼表情,就知道自己是要再說詳細的後續計劃,將他說服才行。
“山林地帶,地形複雜,且我們現在不熟悉這林中形勢如何,不知道哪裡比較難走,哪裡又易於被人攻擊,若我們貿然直接進去,只怕十之八九會中人埋伏。 到時候,若對方一齊發出,群起而圍攻,我們現在加起來不過十人,能動手的也就七八人,就算你們平日功夫過硬,對殺敵有經驗,但能順利透過樹林,逃出去的機會太小了。加之三小姐是乘坐馬車,這馬車雖有四隻輪子,但卻遠不及單馬急馳跑得快,到時候只怕還回拖累了眾人進度。”
“你有何良策。”夏遠威不冷不熱地發問。
夏鏡花走過幾步,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