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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算在內,共談過五次戀愛,面對她的第六任戀人居然好意思寫上“唯一的愛”這樣的字眼?那前五任算什麼?錯愛?假愛?

眉頭不自禁皺得更緊,過於用力的按下撥號鍵。沒錯,他要打電話給汪洋,既然找不到曼儂,那麼找那個叫汪洋的男人也是一樣的道理,曼儂一向是緊黏在戀人身邊的,找到汪洋,就形同找到曼儂,肯定的。

“喂?”不多久,電話那頭傳來斯文溫和的聲音。

“汪洋?”精光閃耀的眸子一斂,被長長的眼睫毛蓋去大半,深不可測的,一如他淡得聞不出心緒的聲調。

“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范姜頤。”不多做介紹,直接道:“有件事麻煩你。”

“……呃,請說。”

“請你將電話轉給曼儂,我找她。”

沒錯,他找汪洋,當接線生。

“厚!居然連爵士舞都難不倒你!你還說沒學過!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假仙的人是學生們票選第一名最想蓋布袋痛扁的那一種?!”七朵花們拖著殘喘的身軀分別爬到角落去掛著。唯一還能動的就只有嘴巴了,東呱呱、西呱呱的,此起彼落的聲討著那個還能安好站在全身鏡前整理頭髮的何曼儂。

“什麼假仙?”何曼儂也是喘的,當然也非常累,不過她一學不來在地板上表演天鵝垂死,二嘛,愛美是她的第二生命,一有休息機會,先打理好自己凌亂的門面永遠是第一件要緊事。

“你在學校時一定是那種騙同學說在家都沒有讀書,放鬆同學戒心,結果卻考得比誰都好的那一種顧人怨的傢伙對不對?!”

“對對對!而且在成績公佈之後,還會說‘哎唷,人家真的都沒看書說,怎麼會考第一名哪,討厭!'這種話來氣死人!”

“我沒有。”何曼儂無辜地說。她成績向來中等,別說第一名了,她連第十名長怎樣都沒見過。

“你以為我們還會相信你嗎?這些日子以來,你說你不太會跳現代舞,不太熱芭蕾舞,對踢踏舞更是陌生,結果呢?你馬上就上手!還好意思跳得比我們都好!要知道,我們可是藝術大學戲劇系出身的人咧!我們平常更在舞蹈教室打工賺生活費養活自己,兼之養活我們的興趣,而你,你這個只會吃暍玩樂的千金小姐怎麼可以跳得這麼好?!天呀!這是為什麼呀?!”慘嚎。

這時有朵花戲性大發,擺出國劇苦旦身段,開始咿咿嗚嗚起來——“細端詳,這是哪家陣仗?覦著她,教我心兒好感傷。不思量,心底全無主張。年華相仿,馬齒卻是徒長,哭得我斷腸!嗚嗚——咿咿——哎哎哎。”

另一朵花就火爆一些了,爬過來,抖出蓮花指,接著唱:“惱得我無明火怎收撮,潑毛團怎敢張羅!賣弄她一身舞技,可惱妖嬈!看我一扇子轟得你筋斗一翻三千個,除妖也。”

何曼儂聽得一頭霧水,梳好了頭髮,說道:“你唱歌劇我還可以理解一點點,歌仔戲我就沒研究了,你們唱的跟楊麗花不太一樣我倒是聽得出來,凌波的‘梁祝 好象也不是這樣唱的,自己編的嗎?真是有創意。”

七朵花全部瞠目看她,為她的無知感到啞口無言,也為國粹的沒落而哀陣。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

何曼儂想了一想,又道:“雖然你們唱歌仔戲不難聽,好象很有架式,不過穿著韻律服跳西方舞蹈,嘴裡卻唱著歌仔戲,視覺與聽覺上不合拍,感覺挺怪的就是。”

“我倒不覺得。”神出鬼沒的林欣藍再度由她身後出場。何曼儂咚咚咚的連跳三大步,拍著心口瞪視著她的到來。幾乎要深信,就算她此刻是貼著牆站著的,林欣藍也還是有辦法從她身後變出來。

“什、什麼意思?你不覺得什麼?”

“這是劇本。”林欣藍先將一隻牛皮紙袋交到她手上,才接著又道:“年底由你主演的戲,我決定了,採歌舞劇型態,用現代舞蹈身段,穿中國古代服飾唱戲曲。我沒看錯人吧?”最後一句問的,是七朵花。

七朵花不甘不願的點頭,同意舞姿優美的何曼儂已經透過了最基本的考驗。就算沒演技,能跳舞就很夠瞧了。

“歌、歌舞劇?!還唱歌仔戲?!我哪能唱呀?!”天呀,這是啥?怎沒人跟她商量一下?

林欣藍對她微笑——“在證明了你能跳之後,接著,我們就要訓練出你‘能唱 ' 的能力。你放心,我從來不看走眼。”

一股冷意打骨子裡泛出來,何曼儂小心翼翼的看著林欣藍,問道:“倘若你不小心看走眼了呢?”

“那我也會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