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血煉魂之術”本身就是一種反噬極其嚴重的法術,哪怕謝長川不和人拼鬥,最多再有幾天,他的身體就會從巔峰狀態迅速跌落,要不了幾個月就會痛苦不堪的死去。
然而剛才的拼鬥之中,春十七又一次催化了謝長川體內的邪異力量,雖然短時間內讓他再次爆發,卻也將反噬提前了許多。
現在的謝長川,躺在地上渾身痙攣,烏黑的血液逐漸從他的七竅和全身毛孔中溢位,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腥臭之氣。
“聖使,救我,救我……”謝長川艱難的扭頭看向春十七,口中發出嘶啞的聲音。
“救你?為什麼要救你?”春十七冷笑道:“沒用的東西,誅天道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聖使,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求你……”
話沒說完,已經被春十七打斷了:“現在的你,不配再擁有機會,看在你對我還算忠心的份上,讓你少受些痛苦吧!”
說話間,春十七手指輕輕捏出幾個法訣,謝長川頓時劇烈地痙攣起來,數秒鐘後,腦袋一歪,就此嚥氣。
而他的身體迅速腐爛,開始爬滿蛆蟲,流淌出汙臭的膿血。
為了不影響旁觀眾人的心情,江山真人大袖一揮,謝長川的屍體和滿地的蛆蟲血汙便消失不見,隨後對春十七道:“誅天道行事妖邪,雲海仙宗向來不恥,不過今天你既然敢孤身一人前來,我也就不以大欺小了,這便請離開吧。”
然而春十七卻並不領情,嬌笑道:“別急啊,江山真人,你忘了我說的是要出三道題嗎?”
一邊說,一邊用手攏了攏鬢角的髮絲,道:“剛才這第一題,就算你們雲海仙宗贏了,不過這只是最簡單的一道題,還有兩道呢!”
話音未落,從山腳下又一次傳來“當”的一聲。
在“鬥鍾”的轟響之中,一個穿著五顏六色的綵衣,臉上帶著怪異面具的巫族女子,從山下快步而上。
上山的路不算近,然而這女子每邁出一步,身子都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樣,滑行數十米才落地,然後腳尖迅速一點,身子又騰空而起,滑行數十米。
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這巫族女子就已經站在了春十七面前,躬身行禮。
眾人心裡都暗暗讚歎,這女子還未出手,就展示出了自己極其高明的輕身功夫。
而春十七對這女子的態度,似乎也比剛才有明顯的不同,衝她笑道:“阿諾,這第二場需要你費心了。”
“是,十七姐,你放心。”這個叫做阿諾的巫女說話吐字顯得很僵硬,不過看她和春十七說話時彼此的稱呼,好像是朋友一般。
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人想起了什麼似的,恍然問道:“你……你可是出身苗疆黑水寨的?”
聽到這話,那個叫做阿諾的巫女緩緩回身,隱藏在面具背後的眼睛盯著剛剛說話那人看了一眼,那人後背頓時出了一片冷汗。
“我,阿諾,出生於黑水寨,五年前殺光黑水寨上下兩百零四口人。”
她這話頓時勾起了許多人久遠的回憶。
五年前,苗疆一個名叫黑水寨的山寨被人血洗,全寨兩百零四口人盡皆死於劇毒,而死者的血液匯聚在一起,在地下顯出“阿諾”兩個字樣。
這黑水寨也算是一個修行界的小宗門,而且身處苗疆,本就精研下蠱種毒,然而整個寨子居然被莫名其妙的毒死,著實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當時修行界幾大宗門還曾派人前去調查,最終結果漸漸水落石出,原來兇手是一名十年前從黑水寨逃出去的女孩,名叫阿諾。
這名叫做阿諾女孩出生時與常人無異,然而三歲時有一天突然發狂,直接咬死了自己的母親,並在父親的酒中下毒,將父親也害死。
這件事引起了寨主的震怒,而阿諾則不等寨子裡的人來抓他,先一步逃了出去,不知所蹤。
按道理說,一個三歲大小的女孩孤身一人逃入苗疆那險惡的群山之中,不是渴死餓死,就是淪為野獸口中的食物。
所以黑水寨的人找了幾天沒找到到人影之後,也就作罷了,而之後的幾年這個女孩再也沒有出現過,所以大家都只當她是死了,漸漸的沒有人再會想起他。
然而幾年之後,這個叫做阿諾的女孩又一次出現了,而這時的她,莫名其妙的擁有了一身古怪的法力。
之後的具體戰鬥過程不得而知,然而整個黑水寨上下無一人倖免,也證明了此人的心狠手辣。
之後,阿諾再次銷聲匿跡,就連幾個修行界的大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