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的光幕漸漸開啟,早有人搶上臺去,把趙莽抬下來醫治。
趙莽應該感到慶幸,幸虧這是在擂臺上,如是生死對敵,方飛揚剛才可以輕鬆要了他的性命。
此刻四周一片寂靜,唯有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在這場戰鬥開始前,大多數觀戰者都看好趙莽的“金身鐵骨”,站在他這一邊。
然而事實卻讓他們啞口無言。
號稱堅不可摧的“金身鐵骨”在方飛揚的那道劍氣下,脆的就像瓜子殼,連一招都沒撐得住。
而方飛揚甚至都沒有把兵器亮出來。
許多人都沉默了,心中暗想如果是自己在相同境界下,能不能一招就擊破“金身鐵骨”?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就連顏缺也雙眉緊皺,似乎眼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
“嘿嘿,顏師兄,不好意思讓你破費了!”方飛揚笑得很開心。
眾目睽睽之下,顏缺當然不可能賴賬,掌心一翻,將那塊存有三萬魂幣的玉牌向方飛揚扔了過去。
“哈哈哈哈,顏師兄還真是講信用啊!”方飛揚哈哈大笑道,聲音突然一窒,似乎有些中氣不足的樣子。
顏缺眼睛亮了,原來這小子剛才是用了兩傷法術,難怪能一下子爆發出這麼強的攻擊力!
所謂的兩傷法術,就是以傷害自身為代價,換取短時間內的實力提升,有很嚴重的後遺症。
再聯想到方飛揚在煉藥儀式上施展的血煉之術,顯然這小子就喜歡幹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
想到這裡,顏缺笑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表情。
“方飛揚,你讓我很失望!”
“哦?顏師兄為什麼這麼說?”方飛揚玩味的問道。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剛才是用了兩傷法術吧?”顏缺一句話直戳要害。
“兩傷法術靠透支自身換取戰鬥力的短暫提升,乃是涸澤而漁,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應該使用的方法。”
“我讓趙師弟陪你交手,目的是要鍛鍊你,促進你的進步,以他的實力,原本應該是你難得的對手。”
“然而你卻為了一點點魂幣和自己的面子,使用兩傷法術,縱然獲勝又有何鍛鍊價值?”
“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應該已經嚐到功法反噬的痛苦了吧?”
顏缺一邊說,一邊注意觀察方飛揚,看到後者的手腳似乎都在微微痙攣,臉上露出了早猜到會如此的表情。
“哼,你這就叫自作自受,枉我還一直將你當做我未來的勁敵,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說這話時,顏缺看到方飛揚臉上露出窘迫的表情,心中一陣暢快。
“你憑什麼說我使用了兩傷法術?”
“有沒有使用,大家心裡都明白。”
“胡說,你這是誹謗!”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知肚明!”
“你……”方飛揚似乎被逼急了,大吼一聲:“我要繼續挑戰!”
“繼續挑戰?”顏缺愣了一下。
在他的原計劃中,每天只會給方飛揚安排一個對手,免得被別人說他採用車輪戰,贏了也不光彩。
然而現在是方飛揚自己提出來的,那又不同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正在承受功法反噬之苦,在這種情況下繼續挑戰,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你……你胡說!”方飛揚怒喝道,然而說出的話聽起來卻沒有任何底氣。
“我看你就彆嘴硬了,我可要告訴你,在擂臺上有禁制,可以保證你不會遭受對手的致命攻擊,但若是你自己遭受反噬,擂臺禁制可護不住你!”
這話說完,就見方飛揚臉上神色不定,似乎又是畏懼又是不服。
“別想嚇我!”方飛揚突然大吼道:“我要繼續挑戰,這些作為彩頭,你們敢不敢?”
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玉牌和剛才贏顏缺的玉牌都拿了出來。
兩塊玉牌,加起來一共是六萬魂幣,對於魂士級別的弟子而言,算是一筆鉅款了。
顏缺的眼睛紅了,如果能夠一戰之下把面子和魂幣統統贏回來,何樂而不為?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怪不得別人!”
顏缺冷冷的說道,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和一張泛黃的符紙,道:“我只剩五萬魂幣了,再加一張五雷天心符,跟你賭了。”
只見那張符紙上,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