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海有個親弟弟,名叫謝長川,據說天賦還在哥哥之上,不過三個月前在雲海仙宗的入門測試上,被方飛揚淘汰出宗門,自此不知所蹤。
被謝長海這麼一提醒,許多當初見過謝長川的人也都醒悟過來,這人的臉部輪廓和謝長川簡直一模一樣,只不過消瘦了許多,氣質也比原先兇厲了許多。
“長川,是你嗎?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謝長海還在發問,甚至往那少年的面前跑了兩步,伸手去扶他的肩膀。
然而手剛伸出去,就聽身後好幾個聲音喝道:“危險,小心!”
謝長海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得胸腹間一陣劇痛,整個人被打飛了出去,在空中就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按理說,謝長海有魂師級別的實力,比對方高一個級別,本不應該如此。
然而驟然看到自己的弟弟,他情緒激動疏於防備,根本就沒想到對方會向自己出手。
這一下遭受重擊,胸口肋骨少說也斷了好幾根。
而那個謝長川在將謝長海擊飛出去之後,抬頭漠然的看向四周,臉上表情絲毫沒有變化!
看到這一幕,雲海仙宗的幾位長老眉頭都皺了起來,而春十七卻在一邊發出咯咯的笑聲:“沒錯,我這個手下的確叫謝長川,他以前來參加過雲海仙宗的測試,可惜沒透過,不過我們道主大人倒是覺得他還算有點用,所以稍微點撥了一下。”
“他心中一直對當年測試的事情耿耿於懷,說是想來見識見識,當年透過測試的那些潛力新人們現在都混成什麼樣子了,所以我就帶他過來看看。”
“對了,自從投靠我誅天道之後,從前的一切和他都沒有關係了,兄弟也好,父母也好,妻兒也好,全部都忘記了,心中只記得道主一人!”
聽春十七這麼一說,所有人總算弄明白了這裡面的來龍去脈。
誅天道中弟子,向來被要求斷絕塵緣,只效忠於道主一人,難怪這謝長川剛才毫不猶豫的對自己的哥哥出手。
可有些人心中卻升起了一個更大的疑問——三個月前,這小子參加測試時只不過是七級魂徒,在那次測試中他武魂受損,如果不得到及時的救治的話,恐怕修行之路就此斷絕。
然而三個月後,他不僅傷勢盡復,修為還得到極大的飛躍,居然升到了九級魂士,這種速度簡直是駭人聽聞,根本難以想象。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誅天道主,神通廣大,三個月前這小子像一條死狗一樣被你們雲海仙宗拋棄,三個月後,他要來證明兩件事。”
說到這裡,春十七停頓了一下,用手輕撩髮絲,衝四周拋了個媚眼。
“第一,誅天道主慧眼識人,點石成金,任何頑石進了我們誅天道都會成為璞玉。”
“第二,雲海仙宗的長老們,都是一群瞎子,雲海仙宗的弟子,給我們誅天道弟子提鞋都不配!”
這句話一說出口,四周響起一片抽捏拳頭的聲音,若是平時有人敢如此說話辱及宗門,雲海仙宗的弟子怕都是要跑上去和她拼命吧。
可偏偏春十七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剛來的時候她就說出自己不會動手,只是代表誅天道主給雲海仙宗出三道題目,而後來敲響“鬥鍾”的人也的確不是她。
從哪個方面來說,雲海仙宗都必須接下這一場,必須考公平手段打敗謝長川,卻不方便向她春十七出手。
邪教妖人,好深的心機。
然而春十七一句話剛說完,江山真人身邊的肖雲裳就向前跨出一步,自她的雙眉中間,突然裂開了一條口子。
只見那條口子逐漸化作一條豎瞳,有點點淡紫色的光芒混雜在金光中流淌出來,在半空中匯聚成一個玄妙的圖案,一閃而沒。
肖雲裳本就生的花容月貌,而多了這道豎瞳之後,看上去不僅不顯得怪異,反而更為其增添一股神秘的美感。
那道金光在謝長川身上照了一下,隨即肖雲裳雙眉間的豎瞳閉合,淡淡開口道:“祭血煉魂之術,這人已經廢了!”
四周頓時響起一片恍然之聲。
祭血煉魂之術乃是一門邪教秘傳之術,據說是以燃燒人的精血和魂魄為代價,激發人的潛能,使其修為在短時間內得到巨大提升。
然而這種涸澤而漁的做法有極大的副作用,一旦施展這門秘術後,這人的修為會在三個月內達到最高點,接著便會逐漸回落。
精血和魂魄的損害會逐漸凸顯,開始時先是失去修為,接著是連像正常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