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大門開啟,晏虞一臉厭煩地進來,身後的女僕帶著行李去收拾她的房間。
冷臉管家朝常禾看過來,她便走到晏虞近前。
晏虞的視線這才落在這個瘦條的女人身上,久居室內的女人面板白皙,及腰的黑髮更襯得她白,不施粉黛的臉上一雙黑亮的眼睛看著她道:“二小姐。家主吩咐了,之後這一個月由我負責您的飲食起居。”
很久沒見,常禾這個女人依然令人討厭,女人面上虛假的微笑讓她想吐。
晏虞白她一眼。
打過招呼常禾便領著晏虞去餐廳,中午的膳食剛熱過,她們比預訂時間遲到了半小時。
兩人一前一後,常禾走在前面,聽晏虞的高跟鞋噠噠地踩在大理石地板上,不緊不慢地跟著。
晏虞向來不喜歡她,如今過來是為了避禍。
聽說上週她和趙家的獨苗少爺打賭賽車,趙家少爺失事死了,這幾日趙家正找麻煩呢。
說是避禍,其實也是變相對晏虞的懲罰,她被禁足在這裡一個月,這處別墅位於偏遠郊區,不能玩樂對她來說簡直是要她半條命。
晏虞是圈裡有名的二世祖,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晏家家主不過五十出頭,大小姐晏朝寧年輕有為,剛過三十便已是分公司的一把手,怎麼說家業的重擔都與她無關,有的是資本供她揮霍享樂,她只需要及時行樂做個紈絝子弟就好。
“二小姐請坐。”
偌大的餐桌只擺了兩套餐具,主座晏虞一套,旁邊常禾一套。
常禾剛要入座,“僕人該有僕人的規矩,平時都是大姐慣著你,誰允許你坐我旁邊的?”
常禾面上依然微笑,提到晏朝寧也沒有使她的表情出現一絲龜裂。她離開位置站在一旁。
水性楊花的賤人。
晏虞心底暗罵,為大姐感到不值。
這位二世祖用完餐便回了房間,之後直到晚餐都沒再出來。
按照管家傳達的指示,今晚是第一夜。
被拉開的窗簾透進一點路燈的亮光,夜色深藍,已經是九點多了。
這一點亮光吵醒了床上的女人,“滾出去!”
紅色長卷發的女人滿臉戾氣。
她又合上了窗簾,開啟了房間的燈。
刺眼的亮光使得晏虞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常禾已經開啟了保溫飯盒,食物的香氣飄在空氣中。
雖然晏虞已經餓了,但是她並不打算此時用餐。
因為她習慣裸睡,此時只穿著內衣褲。
她休息時分明反鎖了房間的門。
“我叫你滾出去,聽不見嗎!”
晏虞盯著常禾的臉,明明中午還掛著溫和的笑意,此刻面無表情好像個冰冷機器。
“二小姐不用在意我,反正這是早晚的事……”
什麼早晚的事?
“如果您實在在意不肯用餐的話……”她說著就開始解身上襯衣的紐扣,試圖與她一起裸著。
“呃!”
還沒解完就被晏虞一拳掄倒在地,腹部隱隱感受到鈍痛,三分力度就已經疼得她眼角泛淚。
晏家的子女為了保護自己都學過防身術,更何況晏虞好玩,散打拳擊更是其中佼佼者。
晏虞披著薄毯,居高臨下冷眼看她:“勾引了大姐這麼多年還不夠嗎,還是說大姐不過出國四個月,你就這麼飢渴難耐?”
好痛。
她並不回答。但是顫抖的身體出賣了她偽裝的平靜溫和,現出她骨子裡的怯懦來。
晏虞冷笑:“我可不是大姐,不會慣著你。今天只是給你個教訓,再敢勾引我,小心你的手腳。”
“滾!”
此時房門開啟,幾個女僕進來扶起常禾,晏虞冷眼與門外管家對視,滿臉皺紋的老管家眼睛混濁。
“二小姐息怒。”
一個示意常禾就被扶出去了。
老管家是家主的人,晏虞給他幾分面子。
……
洗漱過後常禾給自己上藥,腹部一片青紫,手腳也摔青了幾塊。
真狠啊。
晏虞憎惡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豪門世家難免有秘辛,誰都知道她是晏家家主為小姐們從小圈養的禁臠,之前是晏朝寧,如今輪到晏虞了。沒有晏家家主的允許,她連外郊別墅的大門都出不去,以前有晏朝寧護著她,晏虞只不過冷眼相待,如今落到她手裡,起碼一個月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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