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禾摸著頸間的項鍊發起呆來。
突然思索起來這步險棋是不是走錯了。
一個月過去了,晏朝寧怎麼還沒找過來,她多次的“恃寵而驕”耗盡了晏朝寧的耐心,要咎由她與晏虞自生自滅了嗎?
午睡時忘記拉上窗簾了,等到夕陽照著眼皮漸漸下落了才幽幽轉醒,床旁坐著的人很安靜,片刻不眨眼地深望著她。
她應該是和房東拿到了鑰匙,悄無聲息的也不知道進來多久了。
兩相對視,常禾剛動了一下,立馬就被晏朝寧按住了。
“你怎麼能和晏虞逃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那你呢?你做了什麼?”
“你對我就沒有全然的信任嗎?”
“我怎麼信?”
“……”晏朝寧重重嘆了口氣,“你再等等……”
“我等不了了!你什麼時候收網?你信不信我還有更絕的事情做得出來?”常禾的胸脯劇烈起伏,氣急了差點喘不上氣,眼淚吧嗒吧嗒順著臉頰落到枕頭上。
躺著哭容易嗆到。
晏朝寧也不按著她了,給人撈起來坐著。
常禾哭完又恢復那沉默如一潭死水的表情。
……
晏虞剛下班就發現手機裡多了條資訊。
常禾我帶走了。
是大姐的資訊。
“……”
晏虞把手機揣回兜裡。
剛回到閣樓就發現門外站了兩個女保鏢:“二小姐,請您跟我們回去。”
……
回到晏家,卻發現常禾不在這裡。
家裡只有個晏晞。
“常禾呢?她沒回來嗎?”
晏晞涼涼地看她一眼,不說話。
晏虞想起來之前常禾說過晏晞對她所做的事。
她和大姐都還稀裡糊塗因為常禾的事情理不清楚呢,還是不要把晏晞拉進來了吧。
“我知道你也喜歡常禾,但是她對你並沒有那種意思。三妹,你應該放手。”
坐在桌前的少女聞言掀起眼皮,敷衍似的:“哦。”
晏虞還想說些什麼安慰勸告的話,只是晏晞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了:“二姐,你現在是以什麼立場來教訓我?你為什麼要帶走她?”
“她喜歡我,我們出去待幾天不可以嗎,我還需要向你報備?”
晏晞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刻薄地反駁道:“她喜歡你?”
可憐的晏虞,被矇在鼓裡還痴痴地做著春秋大夢呢。
晏虞覺得常禾把自己當妹妹看待,而自己卻強上她,覺得自己配不上常禾多年的真心相待?
可是她們有什麼不同?不都是對親姐姐有著相同的非分之想嗎?她突然想看看現在一副正義凜然樣子的晏虞知道一切後會是什麼反應。
那麼,讓她來當這個惡人好了。
“三姐,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看是你在說胡話吧?”晏虞對她的稱呼感到莫名其妙,連主次順序都分不清了。
“看來你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晏晞淡定喝茶。
“我應該知道什麼?”一個個的,盡說些謎語。
晏虞等著她的回答,然而晏晞開始吊她的胃口,剛才還咄咄逼人,現在又云淡風輕彷彿自己什麼也沒說。
晏虞有的是時間等她願意開口,於是拉開椅子坐在一邊。
“好吧,那麼我來告訴你。”
“常禾是我們的姐姐。”
喝水的晏虞差點嗆到,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她開始懷疑晏晞是不是瘋了,畢竟她從小就是個內向不喜歡和別人說話的女孩子,生了什麼病沒被家裡人及時發現也很正常。
晏虞心裡想著要不要給她掛個精神科的檢測,臉上也表現出來了她的質疑,單邊眉毛挑得老高。
然而晏晞無語地推過來一張照片,正是她在晏威平的書房抽屜中見到的那張常芝苓的照片。
晏家如今全替換成晏朝寧的人了,管家前幾日被晏威平調走到他的身邊,晏家早就肅清了一遍。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晏虞愣怔一下,如果這不是很有年代感的泛黃照片和女人周身與常禾不同的溫婉氣質,她會誤以為上面的人是常禾:“這是誰?”
“晏夫人啊,大姐和常禾的母親。”
誰和誰的母親?
大姐和常禾是姐妹?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