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夫人趕緊去睡吧!!奴才幹活去了!”
他匆匆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晚清不由一笑,這半大孩子,可真是好玩。手又不經意地撫向了腹部,似乎,有了孩子,只要見到是孩子,就感到十分親切。
帶著幾分笑意,緩緩地走進茶香閣,卻見裡面一片寧靜,暗黑中,的確感到靜謐得不太對勁,彷彿是經過刻意而為之的。
雖知危險潛藏,可是她卻也無法估量,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為了孩子,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她都會忍下的。
“吱呀”一聲,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便聞到那幽幽的檀香,那是屬於鳳狐身上獨有的香氣,說是檀香,也該說是混合了檀香的香氣,帶著冷冽,卻能凝神。
他在屋內!!
心中有警惕,卻還是小心翼翼,故作不知地輕輕走過去點起了蠟燭。
火苗簇發而起,一時間,屋內亮了一片。
那個冷酷而無情的人,就坐在床頭,一臉的陰鬱,薄唇緊抿。
周身散發著一種森森的冷氣,晚清忽然不堪寒意地打了個冷顫。
假裝才發現他的存在,輕呼著:“爺怎麼在這兒?!!”
“我如何不能在這兒?”他問,臉色本就陰鬱著,誰知聲音更是冰如萬年寒冰,吐出的話可以凍壞整個鳳舞樓的人一般。
“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只是想說,爺來了怎麼也不讓人掌燈呢!害妾身嚇一跳。”她婉言而道,淡淡輕笑的眉眼不經意地打量著他,何時,她也學會了察言悅色這招了。
可是,不學,又如何叫人生存呢?!!
“嚇了一跳?!”他聽罷挑高劍眉問道。
“是啊,妾身剛剛點燈一望,著實是嚇得不輕。”她輕柔地道。心中卻已經知道了鳳狐的下文了,她擅自出去,不管如何解釋,都是逃不開的,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呢。
果然,他冷聲冷語地問道:“沒做什麼虧心事,怕什麼呢?”
“這半夜間忽然房內多了個人,自是心中害怕。”她依依說完,不過一說完,她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都說了要儘量忍下,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承下,不去惹他不快。
卻偏偏又無意間逞了舌頭之快!!
哎!!
這下又少不得一番苦果子吃了,看著他冷硬的表情,她心中哀嘆著。
以為他又要使強硬手段了,誰知他只是半靠在了床頭,神色慵懶,唯有那一雙眼透著陰戾的光:“你是讀聖賢之書的,你倒是說說,一個婦人之家,三更半夜一人獨出,是否合適?”
莫名煩躁
“妾身未讓人跟隨,半夜一人獨出,確是不妥,還望爺恕罪。”晚清垂下了頭,雙眼盯著那青石磚地板,靜靜地道。
“哦?…你知道這是不妥的?”他聽完她的話,緩緩地道:“我還以為只我一個覺得這是一件極不好的事情呢!!”
說完凌厲的眼直射向了她。
“是妾身糊塗了,求爺饒恕!!”晚清柔軟的聲音低低地道,混了夜的冷,竟讓人覺得有些悽楚。
“我鳳狐的女人三更半夜獨自出去,若是讓外面的人聽去了,只怕這綠帽子我是要戴定了!!”他的聲音,漸漸冷酷起來,帶著狂風席捲的暴動。
“求爺恕罪!!”晚清聽完,雖然心中有火,卻只能隱忍著,緩緩地跪下,昧著良心求他原諒。
她獨自出去就非是要給他戴綠帽子嗎?!!
她上官晚清,尚且不是那種賤格的人!也許在世人眼中,她不再清白,可是,她的心,永遠清白的。
鳳狐,這個無情的人,就非要將她的驕傲,她的自尊如此踐踏才覺得滿意嗎?!!
“說!!你出去做什麼了?!!”他忽然暴喝道。
燭光在輕風中搖曳,火花搖動,他的臉,明暗不定,更是透出了一種殘酷的狠!!
幸好銀面想得周到,一早就為她鋪了後路,於是她依著他的話,緩緩地回答鳳狐:“求爺原諒,妾身今日與飛雪姑娘如遇知己,於是相邀了晚間相談樂譜。”
“飛雪?”鳳狐似乎未想到晚清竟然是去與飛雪見面,於是聲音也有些愕然。
“正是飛雪姑娘。”晚清見他似乎平息了少許,想來有所成效,於是又趕緊道:“飛雪姑娘才藝驚世,無人能比,晚清自認雖然也習樂多年,可是難達其境,於是便冒昧邀了飛雪姑娘請教琴藝,難得飛雪姑娘同時愛樂之人,於是便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