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闖進家中的不速之客已經在她的背後造成了一道由肩及腰、深可見骨的傷害,而對方的下一刀似乎就會砍斷她的脖子。
然而,揮刀的聲音終究沒有傳來,反而是隨著清脆的撞擊聲,長刀掉落到了她的眼前。
“大哥,懂不懂氣氛,我那邊都擺出一副‘萬事ok’的樣子了,結果你這裡還在我行我素,這是逼著我小秋懲奸除惡嗎?”
戛然而止的事件、完全陌生的聲音讓莫奈小心翼翼的抬起了頭來。
對方的身體擋在了這個身體壯碩的海賊的身後,但是能看到他的一隻手臂從後面箍住了海賊的脖子。
海賊當然企圖掙脫,他不斷的拍打著後面的人,然而不管怎麼做,這條手臂就是紋絲不動……再然後,他放棄了生活,選擇了口吐白沫。
“砰。”
覺得差不多了之後,秋白松開了手臂,任由海賊自然的撲街……他是一個追求盡善盡美的人,不會容許漏網之魚這種東西的存在,於是聽到了尖叫聲之後,他幾乎是來了個閃現,然後闖入了這間民宅之中。
“這位大……年輕的媽媽,不沒事吧?”眼前的這位女士似乎不是大姐級別而是媽媽級的人物,不過他這話問的就有點業餘了,普通人被砍那麼一刀怎麼可能沒事,說是相當致命的也不為過。
後背飆血、臉色慘白是她的特徵。
“咦……原諒色的小朋友?”然而好巧不巧的是,秋白馬上發現了年輕的媽媽抱著的是剛剛他問路的那位草綠色頭髮的小朋友。
“謝……”
“年輕的媽媽”想要道謝,但她估計說話有些困難。
“小朋友,趕緊幫你媽媽叫醫生。”
秋白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往外走,當然,他沒忘了把那個海賊拖出去。
比較遺憾的是,他既沒有認出莫奈、也沒有認出砂糖。
砂糖跟他知道的那個畫風真的太不一樣,至於莫奈……誰能認出來才有鬼。
首先,她此時的髮型是標準的村姑麻花辮,其次她鼻樑上還扣著一副遮擋了上半邊臉的酒瓶底一樣的眼鏡,根本就無法確定她的樣貌。
所以她不只是土氣,而且顯老,所以秋白才把年僅十七歲的她認作了砂糖的媽媽……實際上人家是姐姐。
當然了,這個跟秋白目前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手術果實那邊也有相當大的關係,他沒有一絲能在這裡碰到姐妹花的思想覺悟。
所以只是自覺做了點好人好事的他,深藏身與名抽身即走了。
這段時間之後,羅西南迪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吧?畢竟把手術果實塞進羅的嘴裡也不是太複雜的事情。
於是秋白再次折返向了幽靈鎮,而像他這麼騷的操作,要是多弗朗明哥知道了的話,不掐死他就太對不起天地良心了。
吃人飯不幹人事,說的就是秋白。
“秋白,這麼幹的話真的不會出問題嗎?”甚至連熊腦子的培波,對秋白的操作也開始擔心了。
這麼長的時間之後,培波也大致瞭解了多弗朗明哥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但對於身邊的秋白腦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玩意,他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能有什麼問題?只要管好了嘴巴,理論上我的做法不存在任何問題。”秋白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地裡說道。
他說的還是有道理的,萬事都有失敗的可能性,理論上他的作為確實不存在任何問題,而且這次行動也不是秋白擔當的,總負責、總執行乃至總責任都是多弗朗明哥的,失敗了的話也是多弗的錯,起碼他不該把這件事告訴羅西南迪,因此整體上秋白微不足道。
但毫無疑問多弗對他的惡感和懷疑會逐步累積起來,這些或許早晚會有引爆的一天,到了那個時候……
總之,目前還需要淡定。
“慢著!”秋白正在小心翼翼的估算著多弗朗明哥的忍耐極限的時候,突然一個人闖入了他的視野之中。
“海兵?”
僅僅是一個單獨活動的海兵。
而他在發現了秋白兩人之後,徑直走了過來。
“秋白嗎?”雙方相隔十米左右的距離站定,而這個髮型像是“超能鍋蓋頭教”的最忠實信徒一樣的人,卻準確的叫出了秋白的名字。
“你是?”秋白明知故問,他沒能認出原諒色姐妹花,但不至於連維爾戈這種重要角色都記不住……關鍵是這個鍋蓋頭,讓人想忘都忘不了。
“維爾戈,你應該聽說過……看到羅西南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