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我要主持一個會議,你先幫我看著這個小傢伙。”平時看著春風滿面的左寒,此時臉上帶著幾分疲倦。方水笙一愣:“左師兄,我——”左寒低頭看了下腕間的手錶,眉頭皺緊,語氣有些狼狽:“我時間快來不及了,你先幫忙看著,我會議結束後就來帶他走。”“可是——”但是還沒等方水笙的話說完,左寒就轉身往會議室的方向走了。“我沒帶過孩子啊……”方水笙看著左寒的背影,抿了抿嘴,然後低頭看著站在跟前的左寶寶,有些頭疼。她轉頭,求救的目光看向喬南風。喬南風表示很同情:“水笙,我待會兒要去幫葉蘇蘇重灌系統,不能陪你一起了。”方水笙有些驚訝,“幫葉蘇蘇重灌系統?”大師兄好心幫忙解惑:“昨晚葉師妹的系統崩了,南風說他會弄,所以待會兒葉師妹會帶著她的筆記本過來。”方水笙眨了眨眼,“哦”了一聲,然後低頭看向左寶寶。“寶寶?”“姑姑!”方水笙好耐性地糾正他:“……叫姐姐。”左寶寶仰著頭,笑得燦爛,朝她舉起雙手:“姑姑。”方水笙無動於衷地站著,眉頭微皺著,“你喜歡玩什麼?”左寶寶跺腳,“姑姑!”方水笙看著左寶寶有些哀怨的表情,有些怔愣。大師兄見狀,笑了起來,“水笙,他是要你抱他!”喬南風也忍不住取笑,“水笙,就算你沒有弟弟妹妹,但是家裡親戚應該都有小孩的,這都不知道嗎?”方水笙轉頭,橫了喬南風一眼,“閉嘴。”彎腰,將左寶寶抱起來。左寶寶摟著她的脖子,笑著說:“我想玩鴨子。”玩鴨子?方水笙皺著眉頭,“可這裡沒有鴨子。”“有,湖裡有鴨子!寶寶有看到!”左寶寶說的,是養在外面人工湖裡的天鵝。方水笙糾正:“那不是鴨子,那是天鵝。”左寶寶很堅持自己的認知,擲地有聲:“鴨子!”大師兄作頭痛狀:“水笙,你可不可以帶這個小東西去外面討論鴨子的問題,我過年還想回家。”這兩人這樣在屋裡對話,真的非常干擾他專心寫垃圾論文的思路。“……”方水笙無奈,只得帶著左寶寶出去。喬南風將門關上,“靠!這年頭研究生還得兼職保姆。”大師兄輕咳一聲,裝x地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這其實並不像是左教授的風格,可能是家裡突然有急事,體諒一下吧。”喬南風表示很意外:“大師兄,看不出來你平時對左教授恨得咬牙切齒的,還會幫他說話嘛!”“臥槽!南風你彆扭曲事實,我只是怨念左教授不放我寒假,可沒對他咬牙切齒的!”大師兄怒瞪了喬南風一眼,然後重重地敲著桌面上的鍵盤。喬南風摸了摸鼻子,走到屋裡的窗戶前往外看,方水笙牽著左寶寶的手站在湖邊上,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忍不住笑起來,“真有意思,我還沒見過水笙這麼手腳無措的樣子呢。”大師兄扭頭,瞥了喬南風一眼,皺著眉頭,“得了,你別作出那樣的表情,害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喬南風一頭霧水:“什麼表情?”大師兄說:“就是一臉思春的表情!”喬南風神情一正,嚴肅說道:“大師兄,你可別胡說八道,讓水笙聽見了,可是會生氣的。”他是沒什麼關係,但方水笙可是很愛面子的人,要是知道了大師兄的胡言亂語,說不定明天就跟他絕交以示清白也是有可能的。大師兄看著喬南風,搖了搖頭,“你個白痴。”喬南風正要發作,大師兄又一臉不屑地說:“你出去可別說是我是的師弟。好了,我要專心論文了,再敢來吵我,我就滅了你!”“……”在喬南風被大師兄噎得一肚子悶氣的時候,在湖邊和左寶寶看天鵝的方水笙正面臨著她上研究生之後最大的挑戰。“為什麼鴨子不來?我想跟它們玩。”“鴨子喜歡在湖裡玩,不能到岸上來。”“為什麼?”“呃……因為它們的家在湖中間啊,你看到沒有,中間的那個小島就是它們的家。它們擔心到了岸上之後,就不能再回家了。”左寶寶眨了眨眼,整個人蹲下去,很哀怨:“鴨子不跟我玩,這裡一點都不好玩。”方水笙無語,她真的沒帶過孩子,她平時也不是那種喜歡和孩子親近的人。她想了想,“我帶你去買好吃的,好不好?”左寶寶搖頭,“我想要爸爸。”她也想將這個肉團還給左師兄,只是這個時候,會議應該才開始不久吧。她抿了抿嘴,力圖臉上露出最和藹可親的笑容,“我帶你去玩好嗎?”左寶寶說:“跟爸爸一起嗎?”方水笙搖頭。左寶寶扁了扁嘴,“我要爸爸一起。”“可你爸爸在工作啊。你爸爸工作了,才有錢給你買好吃的。”方水笙說。左寶寶的聲音帶著哭腔:“我要爸爸。”“這、這……你別哭好嗎?”方水笙冷汗。“哇”的一聲,左寶寶噴泉淚,“我要爸爸!”方水笙看著鬼哭狼嚎的左寶寶,頭皮發麻,這、這該怎麼辦?一邊手忙腳亂地哄著小淚人,一邊在心裡將左寒罵了個遍。左師兄也真是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