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進個醫院都要好幾百。”第一人說。
“淋雨怕什麼,最怕是打架。”另一人說,“今天你沒看到那些村民的樣子,好像要吃了我們一樣。”
“他們人少,不敢來的吧?”第一人說。
“人少又怎麼樣,人家本鄉本土敢拼命,我們人多,有誰會拼命?”另一人說,“村裡人少,那是在外面打工的還沒回來,我們村裡難道人就多了?一個電話,都不知道能叫多少人回來。再說人家村子肯定在附近有很多親戚朋友,一起叫過來,又能有多少人?真打起來我們能佔便宜?我們還真能用炸藥炸人家?不用炸藥頂多坐幾天,用了炸藥要判死刑的。”
“那可怎麼辦?”第一人說。
“涼拌。”另一人說,“真打起來,我們找到機會馬上跑,打輸了固然沒好事,打贏了也要被警察抓。”
“那我們的工錢怎麼辦?”第一人問。
“走的時候我們卷些東西唄。”另一人說。
“這不是偷東西了?”第一人說。
“怎麼算偷東西,只不過是拿東西抵工資。要是我們拿的東西價錢太高,那就和工頭說了,讓他們給我們工資就是。要是拿的東西價錢低,那沒法子,只能算我們倒黴。”另一人說。
“那肯定是要拿價錢高的啊!可我們這兒哪有好東西,鋤頭鐵鏟都是便宜貨,水泥細沙都不值錢,繩子太重,其他還有什麼?”第一人說。
“這帳篷裡面的東西不就很值錢。”另一人努努嘴說。
“炸藥?”第一人嚇了一跳,“不行,絕對不行。炸藥丟了可是大案子,別鬧的全國通緝。”
“既然都已經打架了,他們哪裡敢報案。”另一人說,“本來打架就會驚動警察,要是再丟了炸藥,警察肯定要大舉進山。到時候把人都抓起來搜查炸藥,唐公子得事就辦不成了。”
“不行!”第一人頭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絕對不行,我才不冒這個險。”
“看你這慫樣。”另一人哈哈大笑,“你就想到炸藥嗎?外面不是還有很多大貨車?我們把貨車開走也是一樣的。那時候唐公子肯給工錢,那我們就把貨車還給他。要是不肯,我們就開走拿去賣了,弄來的錢更多。就算唐公子報案,警察一聽是欠農民工工資的糾紛,不會認真找我們,只要我們不來荷城,又怕什麼。”
“就怕警察找上我老家。”頭一人說。
“我給的是假身份證,卻是不怕。”另一人說。
“那……”頭一人頓時有了個主意,可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我去交涉賣車也可以,但錢我要多分一份。”另一人說,“要是唐公子不肯給我們工資,我們只好賣車,賣車的錢分成三份,我拿兩份,你拿一份。要是唐公子肯給工資,我們不用冒險,那我也不多要,多給了五百塊就行。”
“這……”頭一人覺得有些吃虧,可誰叫他傻乎乎的把真的身份證影印件交給工頭了呢,他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弄個假身份證來,就算貴一些也行,再碰到這種事,就不用白白吃虧了,“好吧,就這麼說定了。”
這時候帳篷外忽然出來一人,穿著他們的制式雨衣,滿身是水,小聲說:“好啊,你們居然在做這種事,看我報告工頭,把你們兩抓起來!”
頭一人頓時亂了手腳,另一人卻是有主見的,看見他只是小聲說話,頓時就明白他只是虛張聲勢,一把拉住那人,問:“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姓龍。”那人說。
“原來是龍兄弟。”那人說,“我姓餘,多餘的餘,叫我老餘就行,這位和我在一起的是米兄弟。大家都是出來幹活賺錢的,何必互相扯後腿呢。弄多些錢才是正經。”
其實這個龍兄弟,正是邵成龍,他趁黑摸了一件雨衣套在身上,又糊了一臉的泥巴,賭這兩人黑燈瞎火的看不出來,果然賭成了。今天下大雨,邵成龍離那些民工又遠,本來也沒幾個人看清楚他的樣貌。何況這兒沒燈火黑漆漆一片,樣子又是不同,本來勝算就很大。就算被發現了,這兩人被邵成龍捏住了痛腳,也不敢怎麼樣。邵成龍再威逼利誘,也能讓他們幹活,只不過效果沒有隱藏身份這麼好。既然這兩人沒認出來,邵成龍就可以放手施為,把破壞進行到底。
他說:“我是出來鍛鍊得大學生,可不要犯法的錢。”
【作者題外話】:今天要陪老婆回孃家,只有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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