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的衛兵一看到對方用兵器,也不含糊,他們上樓吃飯的時候,因為需要幫忙,都是把腰刀解下來放在了桌子下面,兩三名衛兵彎下腰極為迅速的把那些腰刀發在了同伴的手中。
對方的短刀看起來也就是一尺半的模樣。狹長弧度很大。江峰手下所拿的刀可是軍中制式的腰刀,將近四尺的長度,寬刃厚背都是登州匠戶營的打造的精品裝備,這些刀一拿在手上,那些拿著短刀的漢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衛兵們大刀在手,頓時變得殺氣騰騰。齊齊的朝前踏出一步,軍中百鍊強兵的這種氣勢讓人震撼無比,鄧公子的那些人看看自己手上的短刀,再看看對方手上的大刀,對方身上的那種氣勢,頓時是一點信心也是沒有了,好在這些人也是頗為的光棍,看著打不過,也不強自的上前,只是在那裡惡狠狠的說道:
“好,山不轉水轉,我們等著瞧!”
也不管地上的那名燙的滿地打滾的同伴,轟隆隆的跑了下去,江峰再看對面的那個船戶的時候,已經是緊閉了。
那邊的江峰看著地上疼的打滾的護衛,走到跟前說道:
“你這麼疼,我實在是看著不忍心啊,給你個痛快吧!”
腳後跟重重的磕在這個人的腦袋上,頓時是在那裡了帳,汪掌櫃和阿發在那裡看著已經是嚇的快要昏過去了,只是嘴裡面神經質一樣的說著:
“殺人了,殺人了。”
江峰走到跟前之後,這兩個人都是害怕的朝著後面縮,可是手腳一點力氣也沒有,倒不如說是在那裡蠕動,這個時候的江峰倒是帶上了笑容,開口說道:
“掌櫃的,現
店裡面死人了,想必也開不下去,這樣,你的店鋪做我買下來如何?”
那個汪掌櫃本來中午收了十兩銀子,還以為今天的生意不錯,而且還被這些客人們拽著一起上樓吃酒,心情頗為的愉快,誰也沒有想到風雲突變,轉瞬間,樓上樓下不但被砸了一個稀爛,而且還死了人。那可是天天的被衙役們糾纏,搞不好自己還要吃些官司,這還怎麼經營下去,現在已經是頗為的絕望了。沒有想到這個年輕兇悍的客官,竟然是要買他的店鋪,算是意外之喜。
剛在那裡高興,卻猛然想到,對方這麼兇悍,自己這個酒樓那裡會公平的買下來,自己還不是倒黴吃虧一起的事情嗎?
汪掌櫃在那裡涕淚交流的拿不定主意,江峰卻有些不耐煩起來,回頭跟著兩名衛兵說道:
“跟他到下面去把文書辦了子。”
汪掌櫃聽到這個五百兩,眼睛裡面終於是亮了,自己這家破酒樓現在這樣的生意和破敗的景象,那裡會有五百兩的價錢,按照杭州市面的公價也就是三百五十兩左右,而且這還是更多的看他的位置不錯。
兩名衛兵上前就是把汪掌櫃架了起來,又過來一個人拖著那個阿發,一起到了樓下。江峰隨身帶著銀票,但是這樣的生意,對方未必願意收取票據,畢竟銀票這個東西在這個時代還屬於流通在上層的東西。
街道上又是轟隆隆的鬧騰了起來,一個年輕人在那裡扯著嗓子大喊:
“樓上那幾個不長眼睛的潑貨,惹了等價,等著被誅滅滿門吧!”
張亮聽得大怒,直接就是把身前的桌子丟了出去,下面的人壓根沒有想到上面會突然的砸下來一張桌子,聽到外面哐啷哐啷的聲音,還有人大聲的喊疼,顯然是被這張桌子砸了正著。
江峰從視窗探出身去,卻看到那個方才在對面的年輕人現在站在街道上,面前聽著馬車,剛才的十幾名護衛都是坐在馬上,那個年輕人就是所謂的鄧公子在那裡跳腳的大罵,看到江峰探出頭來,還想在那裡說什麼狠話,剛要髒話出口,卻好像是被江峰的氣勢逼了回去,惡狠狠的說了句“你給我等著”,上了馬車揚長而去,周圍的十幾名護衛也是護送離去。
現在整個的清風閣都是一片的狼藉,幾名衛兵都是在那裡打掃,江峰幾個人準備是等到把這個酒樓的契約拿到手,直接離開,幾個人坐在二樓,一番鬧哄哄的打鬧之後也過去了不少的時間。
青樓卻都是到了營業的時間,原本都是緊閉的窗戶都是開啟,差不多每個臨街的窗戶裡面都有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對這外面。李和尚倒還好,江峰和張亮卻還是看著頗為的新鮮,不過也許是剛才的打鬥和爭端。
對著江峰這一面的窗戶卻始終是緊閉著的,來的時候還算是冷清的街道,此時卻漸漸的熱鬧起來,倒是更顯出來這個清風閣的冷清和破敗,江峰心中暗自的感嘆,心想這個汪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