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在京師和薊縣一帶構築了防線,和他對峙的華州軍馬也不著急發動攻擊,就是在聚集和調動。陸炳也曾想著主動出擊,但是每次的出動都在華州軍面前碰地頭破血流,後來也是不敢動彈。
只是希望山西和陝西的邊軍過來,增強自己的力量,最起碼要等到佔優勢,或者說自以為佔優勢的局面地時候,才開始決戰。
華州軍的後勤系統在理論上還是很出色地,不過卻也受限於這個時代的運輸條件,所以華州用了個笨方法,劉十三率領的大軍一路擊破州,掃清了山海關和州前後的明軍殘餘部隊。
然後透過海運,陸運各種方式,在渤海還沒有封凍之前把關外各個農墾區和牧區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糧食和牲畜集中到關內去,以州為中心,已經是變成一個大的倉庫群,巨量後勤物資都是存放在這裡。
江峰身為中軍主帥,做的卻是司粟校尉的活計,也就是後勤總管的工作,他率領的大軍到達州之後,直到這裡的所有完備,這才繼續的南進。
這也是為什麼華州軍雖然是一直在勝利,可是卻沒有什麼推進速度的原因,士兵們要吃飯的,戰馬要吃草的,軍隊不是機器,後世有軍事家說,打仗靠的是後勤,到明朝也可以說,打仗依靠的是糧草。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後勤供應,所以劉十三的部隊才毫無後顧之憂的在戰鬥,即便是這樣。這支軍隊的推進速度也稱不上迅速。
歷史上有些近乎奇蹟的軍隊存在,什麼日行百里,神速行進,橫掃大江南北,但是這些軍隊的給養都是依靠在本地的搶掠來維持,固然是行進速度快了,可是所過之處,卻一片焦土。
華州軍入關,都是漢家天下,本族相爭,如果說下手太狠,不留餘地,恐怕將來的統治也會遇到這樣那樣的麻煩,所以司馬從事和親兵營也算是絞盡腦汁,要削弱大明的統治,卻不能讓地方上太亂。
本來這樣的大軍之戰,到處起事的過程中,很容易就會出現唐末五代那種天下焦土,有如地獄的景象。可到了現在,各地混亂不斷,可是每處都是大族和官府明爭暗鬥,地上的黎民百姓最多是日子難過些,提心吊膽一點而已。
既然日子還勉強過得去,那麼百姓和基層文人的輿論就很容易受到某些動向的左右了,比如說開始的時候,除了沿海和關外某些地方的人,一概是痛罵華州是亂臣賊子,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太平盛世。
隨著華州軍不斷的勝利,在江南北方佔據大片的地盤,民間開始有什麼嘉靖本不是成祖朱棣的直系子孫,得位不正,上天排天兵天將來匡扶正位,等等,其中有一條傳聞最為靠譜,是說在臨消失的涇王就是華州的大王,他是弘治皇帝的親生子孫,這次要來取回王位的。
如果這個訊息讓在華州本島做個小地主的涇王一家看到,非得嚇個半死,涇王似乎對這種沒有從前富貴,可是比從前自由許多的生活十分的喜歡,曾經是委託三十三衛的民官給劉順和江峰帶信,說是自己只是希望在這裡終老一生,不願意再和朱家有什麼瓜葛,這封信到了劉芳蕊的手中,當時蘇觀月的一個孩子正在得病,全家都是憂心忡忡,劉芳蕊也是動了慈悲之心,讓司馬從事和親兵營不再理會這涇王一家老小了。
整個的草原除了陝西三邊負責防禦的部分,已經是沒有什麼蠻族騎兵的蹤跡,所以各地的邊軍都可以被調動,只有陝西和山西的邊軍不能動,要是動了,西邊的蒙古人順著這些關隘趁虛而入可就是災難。
山陝各地的官府和軍兵,儘管對於華州也是深惡痛絕,但是心裡面卻也是知道一件事情,對方是漢人,不管怎麼打,還要給黎民百姓留些活路,要是草原上的這些野獸進來,那做的可就是斬盡殺絕,喪盡天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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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接到朝廷的調動山西和陝西邊關軍馬的命令,先前調走的那些人還不算是傷筋動骨,可是接下來再要調動,可就是把最基礎的防衛都是抽空了,蒙古人進來怎麼辦,那還不如華州軍得勝呢?
當然這個話不能亂說,京師來的使者手持天子劍和全套的符節,帶著錦衣衛,對於調兵的命令稍有疑慮就要以謀反勾結賊兵的罪名下獄問斬,這時候,各省對於中樞還是有一種深深的敬畏感,儘管是滿心的不情願,還是調兵朝著京師進發。
陝西山西兵力空虛,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是提心吊膽,生怕蒙古人就這麼打進來,在西邊的亦利巴里部雖然不比韃靼和瓦刺的強盛,但是在西域盤踞已經是接近百年,也有很強的勢力,就是依靠著陝西邊軍的死抗才沒有讓他們進入山陝,這時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