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注意著一些,只是痴迷的看著雙目微閉的撫琴。然後,目光掀,看到了撫琴隆起的小腹。
一滴暗紅色的液體滴下——
又一滴暗紅色的液體滴下——
鮮血——
淚水——
南定遠看著南若風留下的血淚,不由有些悵然。曾幾何時,當她離去時,自己不也是這模樣子嗎?
“啊!——”
仰天大吼
“啊!——”
紅光暴漲
“啊!——”
大地龜裂——
“呼——呼——呼——呼——呼——”
良久之後,吼聲止!周圍十分的安靜,只能夠聽到急促的呼吸聲。
真真凌的腳步響起。
四面八方已經聚集了大量計程車兵。雖然,他們一個個面色帶著些許恐懼,但是眼中卻露出堅定的光芒。瞬間,一股殺伐之意已經充斥了整片區域。南若風卻彷彿沒有感覺到這一切一般,輕輕地摟住撫琴,低聲道:“空有一身修為,卻沒辦法救你——實在有愧於知音二字——撫琴,不用怕,我這就帶你到沒有人的地方去——”然後就旁若無人的將撫琴橫抱而起,緩緩地向城外走去。
不知道誰下了攻擊的命令,周圍計程車兵突然持槍上前。
“不要打攪我們——”
南若風面色冰冷,雙眼血紅的看著刺向自己的長槍,不屑地說道。匣刻,紅光現,長槍折。
“啊!——啊!——啊!——”
血肉橫飛——
慘叫聲接連響起——
南若風懷抱撫琴,看著她懷中的古琴,繼續慢慢前進。
神擋殺神,佛祖斬佛——
擋路者,殺無赦——
南定遠低沉的聲音響起:“不惜一切代價——生擒他!”
一句話,所有計程車兵都奮不顧身的衝向南若風。
“殺!�——”
喊殺聲起。
南若風一臉平靜的繼續向前走,身上紅光閃現,將靠近他的所有人都徹底撕碎。
突然,一股霸道的氣息籠罩了整片區域。一個蒼老的身影出現在了南若風的面前,淡淡道:“年輕人,放下你懷中的女子——”
南若風雙眼閃過一道寒光,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嗜血的憤怒:“讓!——或——死!——”
福伯,看著這個和王爺有這幾分相似卻渾身魔氣的青年,淡淡道:“我不會讓開!——以你那紊的內息,也殺不了——”
聲音嘎然而止,福伯瞪大雙眼,有些不安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一滴一滴的鮮血順著小腹間的傷口流下——
那是一道鋒銳的劍氣所傷——
“讓!——或!——死!——”
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南若風嚴重的血光越來越盛。
“咳!咳!——”
福伯咳嗽兩聲,然後堅定地說道:“我答應過這姑娘,等她死後,要將她埋在天劍山上——”
聞言,南若風眼中紅光略微減弱,聲音平淡,卻不再有剛才的陰冷:“那——好吧!——照顧好她——”說罷,雙手鬆開,淡淡紅光將撫琴托起,送到了福伯的面前。
福伯接過撫琴,不待說話,就聽到南若風再次仰天大吼,身影化作一道紅光,消失在天際。
南若風原本是直直衝向了江南城的江南王府,但是在府中,只有南定江夫婦,卻沒有見撫琴的人。以他的聰明,自然立刻明白,對於處理撫琴這件事,最佳人選莫過於自己的父親,所以立刻衝去鎮南王府找人。而南定江夫婦還未從南若風修為的樣子的驚駭中緩過勁兒來,就被尾隨南若風的南拒詔和劉清揚兩人封印了記憶。
在經過接連的真氣損耗之後,南若風的真氣已經完全用盡了。當他從半空中掉下來的時候,要不是神兵天劍瞬間撐起一個保護罩,將他罩住,萬丈高空,只怕他早就被摔成肉泥了。但是,他卻依舊堅持著前進,足足過了一個時辰,他開始迴光返照了,身上真氣又恢復了些許。
迴光返照,也就意味著一炷香之後,南若風將會失去全身的修為,而且半年之內變成一個廢人都不如的人,只能無奈的躺在床榻之上,忍受著施展“天劍血契”之後的痛苦。
看著南若風遠去的身影,南定遠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大家——處理一下死去的兄弟——撫慰金、安家費加倍!不,十倍!——”說完話,轉身向著鎮南王府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