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瘦削,倒像是一採花大盜,說不定,也就是看中了你的美色!”說罷帶著審視的目光朝流蘇上下打量了下:“嘖嘖,這品位,也就一般,倒也還不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流蘇狠狠地宛了雷驚乾一眼!這傢伙,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少俠,戴著個死人面具,一看就知道有陰謀!不過倒也不像是窮兇極惡之徒,對自己,雖然調侃,倒還算溫和!如今兩人算得上是相依為命了,等能活著走出了這片大雪山再做他算了!
雷驚乾見流蘇久不言語,一臉深思,看著漸將暗下的天色,道了句:“丫頭,去拾點枯樹枝,我這還有火摺子,點了好取暖!”
流蘇雙手交叉在胸前,道:“這般苦力活,你一個大男人不做叫我這個弱女子做,你,”話音一頓,方才想起剛剛此人挪著到巖壁的情景,一條腿似乎沒有動彈,可能是摔斷了腿。反觀自己完好無缺,倒是開始相信此人真的在下墜時,無論是否願意都好,依舊保護了自己。
想到此,流蘇不禁有點愧疚,喏喏站起身來,慢慢向前方走去。還好如今風雪稍漸,流蘇拖著發酸的腿,總算拾掇了好幾根枯樹枝,抱成一團走回來!
雷驚乾原本以為流蘇會反駁一番,沒想到卻是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真的跑去拾來了這麼些柴火。這女子,還是以前那般可人,困境之中還能談笑風生,險境中還能淡定自若,不哭不鬧,確實豁達。
一時間雷驚乾的口氣也少了小調侃,溫和多了,“放下吧,其他的事情,我來!”
看著熊熊的火焰終於在幾番嘗試下燃燒了起來,流蘇的心裡也多了幾分暖意。只是這肚子,卻是咕咕叫得越來越大聲了。心裡不由得腹誹:都餓,咋出醜的就是我,還是在如此花樣美男前出醜。看著雷驚乾撇著眼睛看她的那個模樣,心裡鬱悶得緊!
可就在兩人難得安靜的尷尬時光裡,雷驚乾手中本來把玩的枯樹枝卻突然被擰斷!雷驚乾的眼睛已經望向已經暗下來的遠方!原本靠著巖壁的身子也坐了起來!
流蘇馬上警惕了起來:“怎麼了?有什麼狀況?”流蘇自然而然地望向雷驚乾眼睛所及的遠處,心底一驚!看到了,遠處那幾雙綠瑩瑩的眼睛,在暗黑的夜裡,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野獸!”流蘇第一個反應是雙手環繞這自己的身子後挪!如此淒冷的也原本就讓落難的人心底倍加淒涼,如今又有這未知的危險,更是憑空增添了一份心驚肉跳!
“狼!”雷驚乾淡淡地吐出了一個字。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幾個龐大的身影已然在火光的掩映下緩緩地從陰暗裡走了出來!灰色的毛,四隻強有力的腿,粗大的尾巴正下垂著,直立著一雙耳朵,只見它們那一雙雙綠色的眼睛裡,充滿著狡猾和殘忍,滿嘴的尖牙閃爍著森森的寒光!
流蘇倒吸了一口冷氣,五隻成年的狼!
雷驚乾此時也不禁有些驚怒。如若是平時的自己,這幾隻狼自然不在話下。但今日從山頂重摔在地,身上除了右腿折斷之外還有幾處暗傷。冰天雪地的這幾個時辰已經讓自己飢腸轆轆,如今已經乏力不堪。今夜,怕是一場極為兇險的惡鬥了!
狼向來是群居群戰的動物,但願只此五隻,再無其他。如今他們因為火光的關係躊躇不前,但一旦嗜血的慾望無法剋制,就會群撲而上!
雷驚乾冷著臉,與此丫頭呆一起真是黴運連連。先是墜崖,負傷累累,後遇惡狼,虎視眈眈。自己當真是百密一疏,做出瞭如此愚蠢的決定。如今怕是便宜沒有撈到,反倒賠上了性命都有可能。
雷驚乾撕下下襬的衣裳,艱難地扶起了右腿。流蘇恍了恍神,急忙從柴堆裡找了兩根較直的木板,來到雷驚乾的身邊,蹲下,撕下自己長長的裙襬,把樹板夾在雷驚乾的腿上,細細地緊緊地綁了起來,低身問道:“可有把握?”
雷驚乾默不作聲地看著流蘇為他忙活,眼神一暗,面無表情地道:“自保可以,你,自求多福了!”說罷把刺入崖中的那把匕首扔給了流蘇。自己徒手佔了起來,眼睛已經全神貫注地凝視著前方,拖著右腿緩緩朝前走去。
雷驚乾身上的血腥味似乎成功地引起了狼群的野性。兩聲嚎叫,其中的兩隻狼迎了上來!狼是懂戰術的,它們從實戰中悟出了不少的捕獵方法,迂迴包抄是一個不錯的計策,而且據說狼們也是因此屢屢得手。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兩隻狼的迂迴行為更激起另外三隻狼的鬥志,五隻狼有些躍躍欲試,準備在適時的時候發起攻擊。
適時,前方的兩隻狼已經不約而同揚起利爪,向雷驚乾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