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明月山落地之處。”
田成忌和郝成妍一聽,一齊吃了一驚。郝成妍道:“陸前輩,您剛才是說您上過明月山,見過象師叔嗎?”
陸止一點頭道:“有過一面之緣,還承蒙象前輩賜予一對通天徹地角,當時他以劍光幻境考驗我,我沒能破解。”
田成忌有些激動道:“象師叔在修行界名聞數十年,但一直沒有回過風宗,我們這一代弟子心中對這位師叔雖然仰慕已久,卻是從來沒有誰見過他。更沒聽說修行界有人上過明月山。想不到前輩居然跟象師叔結識,如今又出手了救了我們,看來前輩與我們風宗果然有緣。”
郝成妍道:“陸前輩,您是怎麼上的明月山呢?發生了什麼事,能講給我……們聽聽嗎?”這幾日她心裡常想著要是自己和陸前輩是獨處就好了,說話之時不覺便想說成講給她聽,差點就把田成忌給忘了,當下眼中閃過一絲羞意。
陸止一微微一笑道:“也沒什麼,只不過當時我與我之所愛在一起,見到了相思鷂現世,之後便見象前輩現身,他是追逐相思鷂而來,因此我們有幸上了明月山一趟……”
聽到這裡,郝成妍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了,一時間彷彿置身別樣天地之中,耳邊一遍又一遍嗡然迴響著陸止一的那句‘我與我之所愛’,他已經有了所愛之人,而且他們還感動得相思鷂現世!郝成妍忽然覺得整顆心都糾結了起來,身子微微一晃幾乎站立不住,之後陸止一說了什麼就再也沒有聽到了。
陸止一正和田成忌說話,發覺郝成妍有所異樣,道:“咦?你的神氣怎麼如此混亂?”田成忌回頭一看,發現師妹臉色慘白,搖搖欲墜。連忙上前扶住她,發現她手心冰涼,愣愣出神,急道:“師妹。師妹,你怎麼啦?”
郝成妍回過神來,忙說了一句:“師兄,我沒事,我去撿些柴來生火!”便匆匆走開了。田成忌聽她聲音顫抖。就快要哭出來了,剛想要叫住她,卻被陸止一攔住。
田成忌擔憂道:“前輩,我師妹她……”
陸止一道:“她心裡不好過,就讓她去吧。”
田成忌還要再說什麼,卻不知怎麼說,只好作罷。不一會兒,太陽整個落下山去,一行人找尋了一處休息之所,生起了一個火堆。圍著火堆坐著。平常這個時候,是他們話最多的時候,但是今天卻是誰也沒有說話,氣氛顯得十分詭異。郝成妍低著頭,默默坐著,看著篝火發愣。田成忌握著一根樹枝,撥動篝火,時不時加一根柴火。褚成悔打了兩隻兔子,在山泉中洗剝乾淨了,用樹枝穿了慢慢在火裡烤著。目光卻不時向一旁的郝成妍和陸止一瞟過去。
之前他捉到野兔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郝成妍不知為什麼好像哭過,眼圈紅紅的。他幾次私下裡用眼神詢問田成忌,田成忌都裝作沒看見。讓他十分氣惱,左思右想之下,一定是這個陸止一不知怎麼欺負了郝成妍,不然的話,好端端的她怎麼會哭。他本想去質問陸止一,但又怕更加惹急了郝成妍。只好悶著一肚子火坐在那裡。
而陸止一則是一如既往的神色如常,火光映著他的面目,顯得十分平靜自然。褚成悔幾次把眼睛瞪過去,他都是報以微微一笑。瞪得次數多了,陸止一終於說話了,他道:“焦了!”
褚成悔沒聽明白:“什麼?”
陸止一伸手一指篝火,道:“兔子烤焦了!”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頓時聞到一股子焦糊的味道,正是來自褚成悔手中的烤兔子。褚成悔連忙將兔子從篝火裡拿出來一看,之間半邊兔子已經黑了,眼見是不能入口了。他恨恨地將兔子往地上一丟,鼻子裡哼得一聲,道:“師兄,你加這麼多柴幹什麼,這生的什麼火,這麼猛怎麼烤兔子!”
田成忌皺眉道:“你不好好看著兔子,怎麼還反倒怪我生火了。”
褚成悔道:“分明就是你在加柴,怎麼不怪你?你要是不胡亂加柴,這火怎麼會燒的那麼厲害!”
田成忌一愣,這才明白師弟分明是在說自己不該胡亂把陸止一請去不死神谷,他心裡也不服氣,道:“兔子就在你的手裡,是遠是近都是你自己看著辦,就算我加柴多了火力猛,自己不知道該怎麼進退嗎?”
褚成悔被這話一噎,一時不知怎麼回嘴。陸止一在一旁聽得他們吵架,語帶雙關,含沙射影,笑道:“看樣子都是這兔子的罪過,現在這隻一半已經燒焦了,還有另一隻就讓我親自來烤吧!”
田成忌忙道:“前輩,怎麼能讓您來烤!”
褚成悔也道:“就是,這本是我該的,輪不到前輩您!”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