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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過最多的就是傷害和不堪,他現在只想用所有美好的記憶掩蓋當初的痛苦。

葉亦歡認真想了想,轉頭看他,“你吹薩克斯給我聽吧?你好久都沒吹過了。”

是很久了,上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還是她上高中的時候,一轉眼已經這麼多年了,她突然有點懷念當年那個高大俊朗的大男生。

“那你等我,我去拿。”

他沒有片刻的遲疑就站起了身,不著寸縷的身體一下暴露在她眼前,不久前還和她親密無間的昂揚讓她立刻紅了臉。

凌南霄一直都是一個十分注重細節的男人,selmer的純手工薩克斯,即便存放多年卻依然嶄新如初,管體精緻的花紋雕刻一點都沒有磨損,從盒子裡拿出來還熠熠生輝,他調好音,又在書房試吹了一下,找到感覺之後才回到她身邊。

雖然他們的關係已經大有進步,可是他一點都不想在她面前丟臉!

他提著薩克斯重新回到她身邊,光裸的身上帶著微微的涼氣,一貼上葉亦歡就讓她一個激靈,急忙躲閃,“你身上好涼!”

“你抱著就不涼了。”

“誰要抱你!走開,冰死了……喂,凌南霄你摸哪裡啊!”

“我有摸到哪裡嗎?那我也讓你摸,隨便摸,不要錢。”

“你流氓……”

他抱著她不肯放手,一定要讓她的體溫傳給他,兩人笑鬧了好一陣,他趁機揩了不少油,這才鬆開她。

外面是華燈璀璨,他們兩個人相依相偎的坐在陽臺上,連燈都沒有開,正月十五的圓月就已經足夠明亮,反正他們也不需要看到其他的東西,眼裡只要有對方就夠了。

他吹得已經不再是多年前的《我心永恆》,而是情真意切的《至少還有你》。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

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

只是不願失去你的訊息

你掌心的痣

我總記得在哪裡

真是難得,這麼多年不碰樂器,他竟然還能清楚的記得旋律和指法,好像就只等著這一天能水到渠成的吹給她聽一樣。

葉亦歡躺在他的腿上,聽著他的吹奏,不知怎麼慢慢就睡了過去。

綿延悠揚的管樂飄散在陽臺裡的各個角落,月華映上他的臉,峻峭英挺,神情專注而清朗,比年少時要成熟,比他們互相傷害時要溫柔,是隻屬於現在的他。

只屬於愛她的他。

*

同一個城市,同樣的節日,葉小瑜過的就沒有葉亦歡那麼柔情蜜意了。

自上一次她在家裡趕走了錢源,還給了他臉色看,這個小氣巴拉的男人就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給她好臉看,就算在公司裡迎面撞見了,他也能完全把她當做空氣遮蔽掉。

以前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她身後的男人,每隔三分鐘就要調戲她一番,現在這麼安靜,她倒真是有點不習慣。

莫非真是刺激到了他偉大的男性自尊?

學心理學的葉小瑜深知面子和自尊心對於一個男人的重要性,雖然錢源在她面前向來都是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的,可他到底也是個男人,怎麼說也會有點忌諱。

好吧,她就勉為其難的低一次頭,去給他道個歉。

正月十五,月圓之夜,助理走的時候問她,“瑜姐,十五打算怎麼過啊?”

她看著電腦螢幕裡的柯南,頭都不抬的說:“一笑而過!”

反正對於她這種爹不疼娘不愛的人來說,是不是節日都沒什麼區別,你當它是個節,它就是個節,你不當它是個節,它也就只是個週二三四五。

錢源的辦公室和她在同一層,只不過那廝在走廊的這頭,她在那一頭。

剛搬進來的第一天,他就踱著步對她道:“小時候,鄉愁是一盒小小的魚罐頭,我在這頭,水煮魚在那頭……後來啊,鄉愁成了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葉小瑜面癱的看著他,心想余光中和泰戈爾根本就不是一個畫風的,如果知道他這麼亂入,搞不好會從棺材裡跳出來把他帶走!

空曠的走廊裡只有葉小瑜高跟鞋的聲音,她提著一瓶干邑,嘴裡還哼著小曲兒,“帶你裝逼帶你飛……帶你掉進垃圾堆……”

錢源的辦公室是玻璃間,磨砂的玻璃看不清裡面的情形,可是燈還開著,說明他人還沒有走。

葉小瑜撇嘴,明明是個沒節操的蛇精病,還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