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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都說人倒黴起來喝涼水也塞牙,厲永山今晚就是個範例,從天香閣落荒而逃之後,想趁人不注意回自己房裡換身衣裳,結果剛從圍牆上翻下來,就見那該死的李威和師爺坐在大堂裡喝茶。若說正逢十五賞賞月還情有可原,但是這天上既沒月亮,連星子也不見一顆,夜風吹在身上還冷得緊,這兩人坐在這裡喝的哪門子茶?倒像是早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故意坐在這裡看笑話的。

果然,李威開口第一句就是,天香閣那邊有什麼情況,我聽人說,連玉樓和人小倌做那事的時候被人偷看了去,結果那人偷看就偷看吧,還鬧得驚天動地的,據說把人家天香閣的屋頂給踏穿了……哈哈哈。那個人一定是看得太入神太忘我了!

厲永山這會兒怒歸怒,但還是慶幸當時發生的事情,只有自己、琉琦和那個連玉樓知道,否則要被李威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從屋頂上掉下來,自己還是趁早打包回老家種地去吧,總好過一輩子活在這個混蛋的嘲笑裡。

不過厲永山還是把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在心裡掂量這一拳下去會被扣多少俸祿。

「好了,別笑了,我們來說正事。」師爺適時地出來打圓場,「我讓人去查了琉紓被連玉樓贖身從天香閣帶走之後的下落,去查的人回報說,琉紓並沒有進連家的宅子,而是直接跟著連家的商隊上了去江寧的船,所以連家的人對於琉紓的失蹤毫無知覺。」

厲永山聽了,鬆了拳頭,不由疑惑,「他是被買下來服侍連玉樓的,他跟著商隊走做什麼?」

李威在旁道,「你們還記不記,天香閣的小倌說過,這些年,連玉樓陸續替天香閣好幾個人贖了身,但是這些人被贖身之後沒有一個人在連玉樓的宅子出現過,我覺得這其中很蹊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幾人不會無緣無故從世上消失,我們可以從這支商隊開始查起。」

師爺點頭表示贊同,「那我安排人去。」

厲永山見事情討論完,就準備起身回自己房間,誰知李威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放下後,衝著他露出賊兮兮的表情,「哎,永山,我聽說那個琉琦可是天香閣的數一數二的紅牌,尤其那裡,讓人蝕骨銷魂,你說說真這麼厲害?」

厲永山眼睛看天,摸著下巴上的鬍渣開始回想,但是他對小倌實在沒興趣,所以當時也沒有仔細留意,只含糊答道,「長得挺漂亮的,聲音也很誘人……」

聽到他們談論這種話題,師爺起身悄悄離開,於是李威便開始沒忌諱的亂問了,「這個我也知道,我問的是別的地方,比如那裡……還有那裡……」

厲永山是真不想和他談論這個,又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當時的畫面,「那裡的顏色也漂亮,淡淡的粉色,當時裡面含了東西,就像嘴一樣一吸一吐的……」這樣描述著,然後腦海中的畫面轉過,卻是從琉琦身上轉到了連玉樓姿態慵懶的躺在那裡享受琉琦服侍的畫面,連玉樓身上衣衫半披半掛,腿間的東西將遮掩用的袍子撐起一個弧度,手指漫不經心地玩著那支長煙鬥,臉上是意味不明的表情,似笑非笑著,腹部上還沾著琉琦射出來的東西……厲永山嚥了口口水,嗓子啞啞地開口,「他四肢修長,面板像上好的和田玉那樣白皙剔透,就那麼躺在那裡,有點慵懶,目中無人,不過生起氣來的樣子還是挺有趣的……」

李威越聽越不帶勁,慵懶?目中無人?生氣?這都什麼跟什麼?然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砸咂嘴,「不愧是天香閣的紅牌,果然和那些普通的不太一樣。」

厲永山回過神來,愣了愣,張嘴欲言,但又沒說下去。

★★★

錦麟布莊對面的小茶樓裡,厲永山坐在角落,面前一碟五香花生,一個酒壺,有點無聊地盯著對面布莊,伸手撈過酒壺往杯子裡倒,卻發現酒壺已經空了。

「小二,再來一壺。」

「哎~」小二應了一聲,很快將他要的酒拿過來,「厲爺,您今天怎麼不去巡街?我看您在這裡坐了一整天了。」然後湊低了身神秘兮兮地問,「我看您一直盯著對面布莊,是不是在查前段時間在城外湖裡淹死的那個小倌的事兒?」見厲永山不答他,小二舔了舔嘴唇又湊低了些,一副知情人的模樣,「厲爺,我和您說啊,這連老闆可真是個狠角色,做起生意來那個心狠手辣……嘖嘖嘖……沈家以前不是咱臨安城有名的老字號布莊,就是被他給擠壓死的。沈家當時就已經不行了,沈老爺接了筆大買賣,成了,就能緩解情況,對方押金也付了,沈老爺就相信了他先把貨給他,結果那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沈老爺氣的喲,一個晚上就去了,沈家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