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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部分

出身緬北的瓦桐說得一口流利的雲南官話,他平靜地告訴大家,自己的生活比起大多數緬甸人都算好了,每個月能領到相當於人民幣二十四元的薪水,政府還補助他每月三十斤稻米,基本夠他一家六口人的開銷了。等大女兒明年滿十六歲出來工作,家裡就輕鬆了。

康寧一行在感嘆緬甸的貧窮的同時,沿途看到撣邦高原滿目凋零,土地貧瘠,不由更對這方土地的未來感到茫然。

這個時候,也是緬北一年裡最熱的季節。緬甸的氣候基本可以這麼區分:每年十月至翌年二月為涼季,這個季節天氣晴朗,陽光充足,是緬甸五榖豐收的季節,這段時間緬北地區的氣溫基本保持在15~間;每年三到五月是熱季,月平均氣溫30度以上,若是連日可高40多度到50度。緬北人在此乾旱季節,通常都深居簡出,減少耗。這個季節的節日大多與雨有關,4中旬的潑水節(~。旬的祈雨節。每年=。尤其是7、8月間,更是大雨滂沱,很容易形成洪災,此時萬欣向榮,緬甸人則在8某日開始“守夏”,是為禁歡節。緬甸金三角的氣候,屬於熱帶季風氣候,深受南亞季風影響。

在大其力至孟帕雅鎮這八十二公里的路途中,耗費了兩個半小時。沿途的三個軍隊檢查站看到大其力政府的車輛,都一律放行,這讓康寧一行地行程十分順利。

進入孟帕雅。看到停靠在檢查站道邊的旅行車被搜查的情景,康寧心裡為這些無助地民眾深感悲哀:盛氣凌人的軍人粗魯地呵斥,膽小怕事的貧民顫顫悠悠開啟自己陳舊的袋子,任其搜刮,不時看到

中的木棍無情地落到弱小百姓的肩膀和脊樑上,將皮民打得撲倒在地,哭喊悲鳴。

這一路上,看到最多的是負重行走在道路兩側的山民。這些穿著破舊少數民族服裝,赤腳踏在滾燙的石子路上人們,幾乎每一個男女老少地黝黑臉上。都刻滿了悲哀與麻木。

穿過孟帕雅鎮,三菱越野車駛出二十餘公里,坑坑窪窪的道路越發地難走了。這時,坐在後座上的康寧無意中看到路邊一個坐在地上的五六歲小姑娘的服飾,大吃一驚。馬上吩咐司機停車。

沒等車輛停穩,康寧就拉開車門,跳下了越野車。回頭大步走向後面坐在路邊上埋頭痛哭地小女孩。

女孩聽到腳步上,抬頭看了看康寧,在流淚哽咽的同時,全身嚇得瑟瑟發抖。

康寧緩緩蹲在驚恐不安的小女孩身前,用手輕輕撫摩她黑色包頭布上熟悉地錦雞繡花圖案,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忘記了哭泣,拼命地向後退縮著身子,洗得發白的粗布百褶裙與沙土摩擦,發出了“嗦嗦”的聲音。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康寧。緩緩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圍在自己身邊驚訝的夥伴,向他們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轉向小女孩,用自己當年在大瑤山學到的兩句古老瑤語和藹地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

一張小臉滿是灰塵與淚水的小姑娘,聽到熟悉的語言,情緒這才稍稍穩定了一些。她惶恐不安地看了一眼站立在四周地大漢,轉向一臉和善的康寧又猶豫了很久,這才哽咽著怯生生地低聲回答:“我叫達香…家在…弄堯山…”

康寧鼓勵地點了點頭,輕輕擦去小姑娘臉上的塵土,柔聲問道:“達香,你阿爸呢?怎麼你…一個人在這裡?”

達香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回頭指了指身後十餘米地大石頭,大聲地哭起來:“阿媽累了…躺著一動不動…他們打阿媽…搶走了我們的銀子…”

由於小女孩說話含混不清,康寧只聽得出“阿媽”和“銀子”這兩個詞,心中暗叫不好,連忙站起大步,向路旁地一塊大石後面奔去。

陳樸等人看到康寧猛然停步,僵直地站在大石旁,臉上滿是憤怒。

震驚之下,眾人連忙跟隨而去,眼前出現的情景,讓每一個人都感到無比的悲哀與憤怒: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赤身****,仰臥在大石後面,臉色已經青紫,空濛的雙眼,無神地直望蒼穹,滿是抓痕的身上,已經出現輕微的屍斑,被誇張分開的雙腿中間的一攤血跡已經發黑,無數的蒼蠅叮爬在屍體上。屍體的旁邊,散落著被撕開的粗布短裙、雙片上衣和長長的白色頭巾,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姦殺的。

五個大漢拳頭緊握,一時間默然無聲。

康寧望向天際,等眼眶中的淚水稍稍隱去之後,才轉過身來,紅著眼睛對大家低聲說道:“這個死者很顯然是個瑤族女子。瑤家人對我有大恩,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屍體腐爛在這個地方…各位兄弟,我等會兒要送這個女子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