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人迅速按照各自的連隊排成了三個方塊,靜靜肅立,阿彪筆直地站在六個臉色陰沉的教官前面,大聲吼道:“你們看到了沒有?我不妨告訴你們。哪怕在夜裡的兩百步之外,只要看見你們嘴裡的一個零星地菸頭。剛才那八個人中的任何一個,都能輕輕鬆鬆一槍打爆你地腦袋。昨天他們進山的時候,只用了不到五個小時,就走完你們尋常八個小時才能走完的山路,而且透過弄堯寨二十公里外的鷹嘴巖、九公里外的下馬崗時,你們的哨兵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你們自己好好想一想,要是他們是敵人。你們該怎麼辦?你們有幾個腦袋夠他們割走地?”
五百多人聞聲全都羞愧地低下了頭,許望在阿彪身後低聲傳話,阿彪在前面接著厲聲吼道:“你們剛才也看到了他們的訓練,再對比一下你們自己,想必你們就該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可怕了!他們都是一年一年地這樣過來地。可你們呢?一天的訓練時間還比不上人家三個小時的一半,還總有埋怨教官在想著方兒地折磨你們。那麼,現在你們就抬頭看看他們。誰折磨他們了?他們為什麼這樣艱苦地任勞任怨地進行訓練…因為他們是真正的軍人,是真正的男人,他們就是要勝過一切敵人,這才有奮鬥地目標,才有無窮的力量…下面,你們摸著自己的心口好好想想吧,想好了找你們地教官說去,解散!”
阿彪說完,只感到口乾舌燥,和老許才走向小溪邊,邊走邊低聲說道:“我的媽呀,我這是第一次訓人,***,腿肚子現在還發抖。”
許望聽了搖了搖頭,哈哈一笑:“還別說,你這人挺有潛質的,看來你很快就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教官。哎,我想問問你,你怎麼不跟你師傅多學學,他說話總是充滿了鼓動性,口才可不是一般的好啊!你師傅平時不訓你?”
阿彪想了想,微微聳了聳肩:“說真的,一直以來他還真的從來沒有教訓過我,什麼時候都是慢慢說,很詳細很明白,讓我和阿剛一聽就懂自己對錯在哪裡。”
老許一臉驚訝地問道:“這樣的啊…難道他教你功夫的時候,也從來沒有發過火?就算是你的動作要領達不到他的要求?”
“真沒有發過火,只是我實在弄不明白的時候,他就來真的,出手間看起來很辛辣,看起來似乎毫不留情,我總是疲於應付。不過被他連續打倒幾次後,我就突然領悟了。”阿彪老老實實地照實回答。
許望長嘆一聲,感慨地說道:“阿彪,你遇到個好師傅,知道怎麼教導人才是最好的,你要珍惜這個機緣啊!”
阿彪點了點頭,臉上滿是開心的笑容。
此時,簡陋的操場上,五百多瑤苗青年尚未反省清楚,梁山小分隊已經穿上了叢林迷彩服和戰術背心,披掛武器,全身收拾清楚便向北進發,開始了為時四個小時的叢林戰術訓練。
而從這一天起,教官們普遍感覺隊伍好帶多了。有了學習的榜樣,自衛隊員們自覺地加大了訓練的力度,隊伍中再也沒有了叫苦叫累的聲音,隊員們的精神風貌慢慢地有了一絲正規革命軍人的架勢,戰鬥力也在穩定地上升中。
送走五位農業專家,康寧終於能與梁山等人坐下來好好地聊一聊了。
走進小分隊自己動手搭建的位於將軍府東北方小溪上游的高腳木屋裡,首先映入康寧眼簾的是桌子上的一張兩開大的手繪地圖,整個大瑤山的每一座寨子、山峰、溪流、道路和關隘都詳細進行了標註。道路上不但有清晰的里程,還有精確的海拔高度和坡度等引數,康寧一看就知道這是梁山小分隊九天來的傑作,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
梁山見到康寧後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迫不及待地拉著他來到地圖前,指著地圖上處於整個瑤苗寨東面的黃麻寨低聲介紹:“黃麻寨距離班普大營十四公里多一點兒,前天在自衛隊參謀盤洛的引導下,我們對處於整個寨區最東邊的黃麻寨進行了全面細緻地地形勘測…請看這裡,從寨子東北方向前行一點五公里左右。就是原先開採銀礦的夾沖溝,一小時後,我們測繪完畢回到村子,轉往東南方向,順著山腰前行兩公里。就看到了山下奔騰不息的南壘河。我們看到的這一段河段非常的奇特
外地半弧形流過。而我們處在的這一面地西岸是片約三公里,山腳到河邊寬約一點五公里,夾在兩座前突的山峰峭壁之間,坡度大約為二十五度左右。山勢與河道之間的整塊緩坡,就像個橫放的橄欖球一樣。被兩邊峭壁和前方七十米寬的河道所包圍,北面沿著山勢奔騰而下的河流。就是從班普寨北面流下去地三溪河。”
康寧聞訊大喜,連忙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