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臉上只露出一口潔白的大牙。
左手暗握無聲手槍的蕭邦斜跨著長槍。推開了木門,像是一副懶懶洋洋的樣子走向院中的第二道崗哨。昏暗的白熾燈下,坐在藤椅上地大鬍子哨兵聽到腳步聲後抬起頭望了一眼,發現是熟悉的裝束後便繼續低下頭沉溺於手中的“俄羅斯方塊”遊戲,根本就看不到蕭邦垂下的左手已經舉起。
“噗…”的一聲輕響,槍口烈焰一閃即滅,蕭邦的右手已經飛抵哨兵肩部的衣服,腦門上出現一個小彈孔、後腦與脊椎連線處卻現出一個大洞的哨兵又被拖拽回原來的姿勢,他拿著掌中游戲機地手一緊一鬆。白色的遊戲機隨即滑落,就在遊戲機剛要撞擊到藤椅下方石板的時候,蕭邦的右腳腳尖已經等在了那裡,遊戲機在蕭邦的寬大腳面停留片刻,隨即被輕輕帶到了一邊鬆軟的地面上,發亮的螢幕上那些棍子磚頭由於失去控制很快便堆積起來,遊戲機發出一身低鳴,畫面嘎然而止…遊戲失敗可以重來,可主人失敗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六個黑影悄無聲息分散在左右營房的每一扇門前。一扇扇或是敞開或是半開半閉地木製房門形同虛設,隨著六個黑影沒入房中,一陣密集低沉地“噗噗”聲絡繹響起,偶爾傳來一兩聲彈殼落地的脆響,但這一切已經無關緊要了。
蕭邦獨自一人大步走進中間地大房子,牆上的照明燈清晰地照亮了空無一人的正廳。蕭邦想也不想便推開左側的房門,對準床上兩條半裸露的沉睡身軀近距離扣動扳機,胖如肥豬的多毛軀體微微一震。隨即變軟。另一個棕色的苗條身體卻劇烈地抽搐了幾下,兩顆被子彈擊碎的腦袋顯得極為猙獰恐怖。
只用了九分鐘時間。這個坐落在造幣廠前院的一個連守衛就這樣消失了,後院的一個警衛排也在五名“山魈”精銳的相似炮製下魂歸九泉,露出白牙的小組長簡短彙報之後,袁正罡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按原計劃行動!”
半個小時之後,濃濃的血腥氣充斥在混雜的空氣中,令人作嘔的氣味甚至蓋過了油墨刺鼻的味道。
造幣廠中院裡,三十多名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男人被面目全非、形如惡鬼的十名“山魈”隊員圍在中間,當他們看到自己的兩個夥伴瞬間被割下頭顱之後,終於齊齊望向隱藏在人群中的矮胖子,而全身發抖的矮胖子**的腳板還緊緊地踩住保險櫃的鑰匙上。
蕭邦疾步上前,用肩膀撞飛了兩個來不及躲閃的漢子,一把揪住矮胖主管的頭髮拖出人群。
雙腳拖地拼命掙扎地矮胖主管剛剛張嘴想要哀嚎,蕭邦堅韌的拳頭已經結結實實地擊打在他的臉上。主管一聲悶哼,口中血流如注,數顆白森森的大牙隨著血跡滾落地上。一陣簡短的英語交流之後。矮胖主官終於顫顫悠悠帶著袁正罡和另一名隊員走向室內,避開一具具屍體,開啟重重鐵門,開啟了厚重的保險櫃大門。
三十餘名假幣制造者在血腥的威逼下,掄起鐵鏟木棍拆毀了車間大門。二十分鐘後,兩臺日本三菱重工出品的重達近一噸地尖端紙幣印刷裝置在齜牙咧嘴的工人努力下,被抬到了空曠的院子中央。
…就在這時,工人中的一個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支手槍。突然指向正在與支援直升機分隊聯絡的袁正罡,在他叩響扳機的同時,反應奇快的肖邦飛身一躍,擋在了袁正罡身前,落地後翻滾兩下隨即了昏迷過去。
憤怒的“山魈”們手中各式武器冒出了烈焰硝煙,轉眼間將所有站立者悉數擊斃,向袁正罡開槍的男子只剩下一個滿是血洞血肉模糊地身軀,肩上的腦袋早已不知飛到了什麼方向。
M16突擊步槍清脆的槍聲,終於打破了小鎮的寧靜。晨曦中,縷縷硝煙在院子的上方嫋嫋升騰。
“快!做好一切戰鬥準備,西面三公里外地叛軍一個加強連很快就會趕過來,一組馬上前往西面高地,同時聯絡三號四號狙擊點予以配合。盡一切努力阻攔敵軍,二組安置炸彈,十分鐘之內夜梟分隊就會到來。”袁正罡大聲釋出命令。
“是!”
袁正罡蹲下摸向蕭邦的頸動脈,臉色凝重地對抱著蕭邦的大漢叮囑:“鬼手,你什麼也不用幹了,全力照看鬼影吧,另外一定保護好你背上的東西,要是人和東西少了一樣,你就自裁吧。”
“明白!”鬼手堅定地回答。
袁正罡站起來。立即呼叫“夜梟”,“夜梟”的回覆讓他欣慰不已…六分鐘後就可以成功撤離了。他鬆開捂住左耳通訊器的手,看著一地雜亂無章的屍體,輕輕地嘆了口氣,走向三十米外的車庫旁,敲了幾下整齊堆放的大油桶,伸出右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