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緊鑼密鼓地興建中,其中除了康寧去年底利用毒資暗中援手之外,範淮東本身的努力也是功不可沒。
討論的最後,範淮東建議道:“有鑑於目前香港公司與子良的新加坡公司在日本、韓國和臺灣地區的業務重迭情況,我建議子良將上述地區的市場劃歸香港公司更為有利。首先,隨著現在香港至琅勃拉邦空中航線地開通,使得琅勃拉邦總部的葯品運輸成本大大降低。加上我們自有倉儲物流的歷來中轉作用,以及香港自由貿易區的低稅收政策,極大地壓縮了商品的流通成本。我們粗略地計算了一下,如果由我們香港公司轉運日、韓和臺灣地區,要比子良走新加坡水陸航線節省一半左右的費用。因此,我懇請董事會將日韓和臺灣三地市場劃歸香港公司。聽到這裡,眾人都不由暗暗地點了點頭。但由於這樣的分割牽涉到新加坡公司的利益,因此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到了徐子良臉上。
徐子良儘管心裡捨不得韓、日與臺灣市場每年高達四億美元的贏利預期,但範淮東所提出的理由十分地充分,自己一時間根本就找不出理由進行反駁。更不能說自己挪用幾個億購買整合的海運公司,非常需要這樣的運輸業務支撐。
如今面臨的具體情況是:徐子良暗中苦心操作的海運公司,要到十月份才能核准上市圈錢,如今哪裡敢暴露出資金短缺地問題?原本應該付給琅勃拉邦葯業公司三億八千萬美元的貨款,已被徐子良挪用來歸還從“華青社”王梓顏處私下拆借的款項。以免被康寧察覺到自己的舉動。
就在上個月,徐子良在父親的再三催促下,只能匆匆賣掉了馬來西亞北部的橡膠園,所得的五千萬美金全數歸還葯業公司的部分欠款,自有資金中四億多美元是新加坡公司的辦公大樓和企業等固定資產,另外高達六億多美元的活動資金更是被徐子良私自挪用到迅速擴張地上海房地產專案上。因此,再不給自己父親還完前期葯品貨款,不但拿不到後續銷售的系列葯品,甚至還有被總部派遣審計人員調查的可能,這一突如其來地窘境。讓徐子良非常頭痛。在此情況下,範淮東突然提出的要求讓徐子良茫然不知所措,同時也對父執一輩的範淮東暗生怨恨。
就在他腦中飛速權衡其中利弊的時候。徐家偉瞥了他一眼,然後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阿東的這個請求十分合理。之前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在寮國永珍至香港地空中航線沒有開通之前,我曾設想透過雲南航空公司向香港轉運,已避免了寮國到新加坡再到香港之間地水陸運輸周折。現在隨著香港到琅勃拉邦航線的開通。交通更為便利,成本也可以大幅度壓縮。看來如今時機已經真正成熟了。考慮到子良當初開拓日、韓和臺灣地區市場所消耗地費用,以及在三地擁有的全部產業連同銷售人員和系統,我建議作價一億美元,作為給新加坡公司的補償,請董事會討論稽核。”
徐子良心中一動,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父親看似公允的意見,其實就是對自己的暗助。雖然失去這三個令人垂涎的葯品市場,但能一舉解決自己的負擔,緩解眼前面臨的沉重的資金壓力,一億美金的回籠將使自己捉襟見肘的局面大為緩解。等自己十月份緩過勁來,將能一改頹勢,以後就將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等應付完董事會的賬目核查之後,自己就可以攜帶巨資,大舉進入遍地暴利、急速擴張的國內房地產市場,用兩到三年時間,創立自己的商業帝國,之後再也不用屈居於父親和這群毫無素質可言的大老粗之下了。
因此,反覆盤算其中的利害得失之後,徐子良爽快地表態:“東叔的意見非常中肯,由香港公司負責日、韓和港臺葯品市場。確實是比我們新加坡公司方便快捷許多,對此我沒有任何異議。但是我想說的是…在醫療器械方面,這三地市場我們新加坡公司還需要自主經營,以保證此項業務地延續性,不然很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混亂。”
“這沒問題,本來我們就對醫療器械經營缺乏相應的經驗,也沒有足夠的人力資源來開拓此項貿易,你們能夠自主經營更好。子良,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儘管打個招呼就行了。”範淮東高興地說道。
康寧微笑著點了點頭:“我沒意見。”
看到康寧表態。弟兄們自然沒有二話,均舉手表示支援。徐家偉見狀,暗暗地鬆了口氣,看看已到午飯時間,便提請休會,剩餘事項下午再議。
簡單的午餐過後,康寧獨自回到城堡花園中散步,穆臻和陳樸很快就來到康寧身邊,三人一邊漫步,一邊低聲交談。
陳樸和穆臻是整個集團中獲知徐子良行差踏錯的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