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輕易落地,望著父親燦爛一笑。
“小子長進了,哈哈!”康濟民手撫下巴濃密的五寸鬍子,不滿地瞪了兒子一眼:“老實說,剛才使出了幾成力?”
康寧遞上從樹梢上拿下的毛巾:“七成。”
康濟民連連點頭:“進步真的很大啊!我在你這年紀,還沒你一半的功力。如此看來,你哥已經落後你一大截了。回去我得好好敲打敲打他才行,再不努力。這差距可就越拉越遠了。”
“爸,我對咱們家傳心法重新印證了幾遍,發現有些地方不夠嚴謹科學,回去我把感覺寫出來傳真給你,你參詳參詳,或許對我哥練功有好處。”康寧低聲說道。
康濟民點了點頭,剛要說話,一身銀白色唐裝的司徒炎打了聲招呼緩緩地走了過來,身邊跟著司徒遠和司徒遙這對兒女。
大家見面問好之後。司徒炎轉向康寧笑著問道:“賢侄,有興趣和你小遙姐走一圈嗎?我也想見識一下你地真功夫。”
“這…請世伯指正!”
康寧看出了司徒遙的武功似乎還在司徒遠之上,因此也不拖沓,向司徒遙抱拳施禮:“請師姐賜教。”
司徒遙微微一笑。還了一禮,也不說話,後退一步,擺出了八卦掌的起手式。
康寧肅容靜氣。前行半步,以形意拳的崩拳起手式相迎,兩人一動不動,對視了三分多鐘。最終還是司徒遙難以抵禦康寧身上傳來的越來越重的無形壓力,悶哼一聲,揉身而上。一個穿花手剛到康寧腋下。康寧不避不讓。快如閃電迎面撞去。
司徒遙大驚失色後手橫欄,“嘭…”的一聲悶響過後。康寧已經橫移三米,司徒遙倒退三步,心浮氣躁,花容失色。
司徒遙僅僅一個照面就輸給了康寧,讓一旁的司徒遙父子大吃一驚。
司徒炎實在沒有想到,康寧的武功比自己高估地還要高出一大截,他轉向身邊的康濟民由衷讚歎道:“濟民老弟教子有方啊。我看上上下下這年輕一輩中,我這賢侄最深得內家精髓,估計已經舉世罕逢敵手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喜可賀啊!”
康濟民雖然心中非常得意,但臉上卻沒表露出來。他謙遜地哈哈一笑,附在司徒炎耳邊告訴他康寧在四川的奇遇,司徒炎聽得雙眼發亮,接著長嘆一聲,對女兒司徒遙叮囑道:“小遙,你內心不靜,精氣浮散,因此一直沒有大的突破,今日一試,你可有收穫啊?”
看上去青春依然,極富少婦風韻地司徒遙低下頭,小聲地回答道:“女兒受教了。之前要不是小寧師弟手下留情,女兒恐怕臂骨已經斷了…謝謝師弟!”
康寧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師姐別這樣客氣,我這身功夫得益於八卦門,要不是父親昨天提起,我還不知道我們師門之間的交情竟然這麼深。我幾年來從八卦掌中悟出了不少東西。請伯父和兩位師兄師姐別見怪,兩年前我斗膽在越南收了兩個徒弟,其中一個我就是以八卦掌助他入門的,如今他已經能輕鬆掌斷五塊青磚。另一個一直留在我身邊,這次沒機會帶他來,他純粹練的是形意拳,剛猛有餘而靈動不足,如今他也到了瓶頸階段,我前些日子也把那套八卦掌交給了他,他漸漸從中悟到點兒什麼了。因此,我對八卦門一直心存感激。”
司徒炎哈哈一笑:“賢侄真是年少有為啊!以你如今地造詣,完全可以獨自開山授徒了。你根本就不需要顧忌什麼,咱們內家三大門派本來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儘管路徑不同,最後還是殊途同歸的。你年紀輕輕就能早早體悟到這一點,已經非同一般了,哈哈!走吧,濟民老弟,叫上弟妹咱們一起用早點去,邊吃邊談。”
一陣等待之後,司徒遙和盧靜一左一右扶著康媽媽,走在了兩個老人的身後。
司徒遙看到顏容潤澤、嬌美靚麗的盧靜,和善地衝著她笑了一笑,然後回頭瞥了康寧一眼,低下頭默默行走,不經意間發出微微地嘆息聲。
年近五十的司徒遠和康寧落在了最後面,並肩而行,不時向康寧表達他心中的感激之情。康寧非常禮貌地委婉推辭,絲毫也不覺得自己做地事情有什麼了不起,他那謙遜穩重地性格,獲得了司徒遠更多地好感。
交談中康寧得知,骨像奇偉、儀表堂堂的司徒遠是司徒家族十一個兄弟姐妹中地長子,一直在加拿大溫哥華主持家族龐大的事務,其他七個弟弟和三個姐妹除了司徒遙外,其他的都散佈在美國、墨西哥、巴西和阿根廷等地。司徒家族如今可以用枝繁葉茂、花開遍地來形容,司徒遠的幼子還在加拿大讀中學。小女兒就是調皮可愛地司徒旻,大女兒司徒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