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輕輕扶了扶眼鏡,然後正襟危坐,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兩人的名字分別叫呂涼和黎小田。年紀稍大的呂涼是國安部第十局局長,黎小田是負責東南亞地區情報收集和策反的一位處長,公開身份是中國大使館駐河內二等秘書。
呂涼指指桌面上的錄影帶:“把帶子放一遍看看。”
“好的。”
黎小田拿起桌子上的錄影帶,走到窗子邊角的矮櫃前,將帶子插進錄影機,順手按下電視機開關,幾秒鐘之後,畫面上出現康寧受到越南人熱烈歡迎的場面,接下來就是勝利賓館門前的握手、獻花等等情節。
“還別說。這傢伙挺帥的,身材相當不錯,很有大明星地潛質。”
教師模樣的漢子回到座位上,又扶了扶眼鏡,低聲回答:“他這人很會打扮和包裝自己,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笑起來也很自然,有點讓人不知深淺。更難以捉摸,比起那些出國訪問的學者可強得太多了!”
“咦?這新聞的畫面轉換這麼快,而且涉及的場景又多,恐怕是精心剪輯過的吧?”
黎小田微微一笑:“沒錯,據報告稱這小子前面還有個叫黃文志的傢伙大出風頭,不過新聞裡有關他地情況全部沒有了,應該是被剪掉了。黃文志是個靠走私起家的新富豪,與廣西地方各級官員和越南的多名省部級官員之間的關係都很密切。去年八月中旬。他還受到越南副總理阮晉勇的親自接見,半年來透過各種身份在越南投資總計四千多萬美金,無論規模還是速度都超過了所有到越南投資的國資企業。至於此人是否已被越方招募,目前尚未得出結論。”
看完兩分鐘的錄影。呂涼從檔案中抽出康寧的大幅照片仔細端詳,一邊看一邊發出嘖嘖地讚歎:“這傢伙還真是挺牛逼的,家學淵源中西兼修,一身醫術出類拔萃,去年四川局的報告就清楚地說明這傢伙的掌力異常驚人,能擊碎人地腦漿而外表看不出傷痕,這份功力在國內並不多見。更令人驚訝的是當時這傢伙只有二十八歲,我為此還特意問了一下特勤局的弟兄,他們說沒有二十五年以上的苦練。很難辦到。”
“是啊,三個月前這小子和一個叫陳樸的人一起,開著大馬力快艇,硬生生從邊防海警手中將手下的三個人搶走了,難得的是還不傷人,那份報告讓看過的人都非常佩服。”黎小田說起這事。頗為感嘆。
呂涼皺起眉頭問道:“等等,陳樸是誰?他和康寧是什麼關係?”
黎小田像背書一樣輕鬆道來:“陳樸今年三十五歲,江西鷹潭人,十七歲參軍,八三年也就是他十八歲的時候,擔任四十一軍下屬地一個特種偵察連的班長,率領全班戰士五次深入涼山縱深數十公里,為炮兵部隊指明越軍駐紮點十餘個,使得炮兵部隊成建制地消滅越軍四個連隊以及三座彈葯庫,榮獲一等功後晉升為該連的副連長。最後一次出現在前線。是在法卡山西南五十公里左右的地方,完成偵察任務的陳樸率領一個排的弟兄在返回途中,與越軍一個加強連地特工部隊遭遇,最後只剩下二十一人活著回來,陳樸被迫擊炮炸成重傷,同時也再獲二等軍功…”
呂涼一臉的驚佩:“此人倒是個錚錚鐵漢!不過他怎麼會和黑道分子攪和在一起?此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黎小田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搖了搖頭道:“他傷愈回到部隊後,由於個性太強,受到同僚排擠被迫轉業,回到老家鷹潭的老家擔任民政局幹部,三年後因無法忍受局長私分扶貧資金而上報縣委,陳樸因此飽受排擠,鄉下的父母和一個哥哥也因此遭受打擊報復,他嫂子隨後上街賣菜被地方流氓打到流產從此失去生育能力,陳樸一怒之下打殘了十七人,一時間當地黑幫聞風喪膽,四處躲避,陳樸也因此失去公職,並被判刑一年緩期兩年。”
聽到這裡,呂涼一臉的鬱悶,不過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心情煩躁的屈指敲擊著桌面。
黎小田繼續娓娓道來:“一
的國家功臣,被開除公職後甚至連基本生活都無法得沉寂一段時間後,陳樸一不做二不休跑到了廣東,二十多個退伍偵察兵在半年時間內重新聚集在了他的手下,在廣東各地連續搶劫十幾家地下賭場之後,這批人頻繁潛入香港和澳門,與當地黑幫組織十四K聯絡密切,傳言陳樸參與了張子強犯罪集團前期的兩次金鋪搶劫案,但警方和我們手上都沒有相關的證據。此後,陳樸率部投靠了十四K旗下地一個堂口,轉道越南投資實業和進行轉口貿易。在去年上半年向國內走私汽車和菸酒等物資期間,他與康寧認識,此後兩人交情日深。我們得到的最新消鍁:在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