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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信步走進廳內,趙焉的目光便立刻被丁原身後一人所牢牢吸引,只見此人身長九尺,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雙目如電,叉手站在丁原身後,端得是器宇軒昂,威風凜凜。熟讀三國的趙焉自然清楚的知道,整個三國時代能穿的如此風騷的除了那天下無敵的呂布呂奉先還能有誰?

作為一名武者,趙焉清楚的感受到了呂布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睥睨天下的傲氣,這是一種源於內心最深處的無法磨滅的自信,全然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影響,除了王越,重生之後的趙焉還從未在其他任何人身上感受到過這種氣息;同樣,身為站在整個三國時代武將巔峰的人,呂布也察覺到了眼前這名粗袍男子的不平凡,無論他的外表如何,單是那雙鳳眼中所流露出的猶如諸天神佛傲視蒼生一般的霸氣,就絕不會是普通的強者所能擁有的。

“這才是真正的對手”,此時此刻,兩人腦海中的想法竟是出奇的相同,僅僅只是雙目短暫的交會,便已經讓兩人得出了各自想要的資訊。

“師兄……”,還是趙焉率先收斂了心神,微笑著走到盧植面前,行了師弟之禮。

見到趙焉,原本一臉怒容的盧植終於轉怒為喜,高興的站了起來,拉著趙焉的手便向眾人介紹到:

“各位同僚,這位乃是植的小師弟,也正是馬師的衣缽傳人,冀州騎都尉趙焉。”

眾人聞言,都將目光投向了眼前這個看上去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冀州騎都尉?這樣的官職比起在座的人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盧植的師弟?盧植的師弟似乎又數千人啊;但是,當眾人聽到“衣缽傳人”這四個字的時候,所有人看向趙焉的眼神都立即變的不同,就連一直彷彿超然世外的呂布也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趙焉。

面對眾人驚異的目光,趙焉也沒有失了方寸,只見他朝著眾人一拱手,微微頷首,微笑著說道:

“在下趙焉,字子風,今日唐突前來,只因心中牽掛師兄安危,還請各位海涵。”

海涵?能不海涵嗎?這可是馬融的關門弟子啊,就算你官做的再大,得罪了士人的領袖,同樣不會有好下場。

“來人,賜座!”端坐著的丁原突然開口,聲音顯得雄渾有力,中氣十足,他如此表示,也就等於是認可了趙焉的到來,不多時,便有侍者送來一把椅子,放在了北軍一側的最後一位。

“來,把椅子搬到這裡。”坐在上首的盧植指著自己的身旁突然開口,讓那侍者有些吃驚,這看上去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可以坐在盧植的身旁?吃驚歸吃驚,但那侍者還是照著盧植所說,把椅子搬到了他身邊,而趙焉也不推辭,禮貌的對著丁原一拱手,便大刀金馬的坐了下來,廖立也跟著站在他的身後。

對於趙焉這樣一個不速之客的突然到來和落座,北軍和幷州軍的大佬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不過對於北軍來說,趙焉和盧植的關係他們也很清楚,自然不會再有多言;而對於幷州軍而言,既然他們的上峰都已經賜座見禮,好歹也是混跡官場多年,他們當然不會有任何忤逆。

待到趙焉坐下,盧植便開門見山,對著趙焉說道:

“師弟,我知你血魔衛的厲害,想必如今幽州的局勢定瞞不過你,不知你有何看法?”

要說盧植也是個穩重之人,只是此時此刻遼西之圍已經刻不容緩,所以才會如此迫切。

“師兄過譽了,焉初來乍到,且此次幽州討賊乃是已幷州軍和北軍為主,焉冒昧而來也只是旁聽而已,不便多言。”

說著,趙焉還向盧植使了個眼色,盧植一看,便知道趙焉心中定然已經有了定計,只是不便多言而已,當下就扯開了話題,不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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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散了會,天色已經漸昏,趙焉與幷州軍的大佬們一一作別,還和丁原交談了一會,才隨著盧植回到了北軍大營。

作為師兄弟,雖然盧植與趙焉二人的年齡相差不少,但是二人之間的關係還是非常不錯。要說盧植對於趙焉真的一點羨慕和嫉妒都沒有,那也不盡然,畢竟能夠繼承馬融的衣缽乃是士人的無上榮耀,但是,盧植更欽佩趙焉的年輕有為,文武雙全;另一方面,趙焉也從盧植這樣一個博通古今又不拘一格的人身上感受到了亦師亦友的獨特情懷。

盧植和二人並肩走進了褐色牛皮中軍大帳,公孫瓚和廖立二人也緊隨其後。方才坐定,趙焉便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