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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沒有說話;只是用深邃的眼眸高深莫測的凝視我;久久不曾挪開。

"怎麼了?"我頗不自在;"有什麼不對嗎?"

古痕臉上漸漸浮現神俊的恣採,“如是,那書生當真很蠢。”

貪多壞事,“他事後已經懊惱了。”我看得出書生暗悔不已。

他很聰明,所以能夠窺視贏錢的竅門,卻不夠精明,貪多惹眼,自然招賭坊人的特別關注與忌恨。

不過話說回來,那賭坊的賭局著實也需要改進了,不然哪日遇到個厲害角色,恐怕就只能關門大吉了。書生與古善贏局的方法,說白了,不值一提。

我又喝了口茶,見古痕靜默沉思,我忽然想起日前的那個花夫人。

前幾日,我一時好奇向古痕提過想見見花夫人,當時古痕找了個藉口推掉了我的請求。他當時的藉口,我已經忘了,但他那時的神情我卻記憶猶新,彷彿有什麼話已到嘴邊,卻又難以啟齒,看似有難言之隱。之後,他便用成堆的賬簿和名冊堵住了我的追問和好奇心。

我斜瞅了眼古痕,心裡盤算著該如何開口,“對了,花迎歸在牢裡還好吧?”

“牢裡?”古痕疑惑了瞬間,“還好,只是她情緒激動,你若見她,怕是對孩子不利。”好個精明的古痕,一句話又將我的路堵死。

“不見就不見”,我蹙起秀眉,厥了厥嘴。

再看古痕,隱約追到他臉上的一絲暖笑,又或者是寵溺般無奈的笑。他會用寵溺的眼神看我?

我瞪大了眼睛,傻傻看著古痕,他已恢復了慣常的冷然,只是被我如此放肆的盯著,他的冷然中也頗有些不自在。哈,古痕也會被我看得不好意思,這一認知,令我欣喜。

“哎喲!”我驚呼一聲,呼聲剛落,古痕已立在我面前,神色緊張,“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適?”他恐怕是擔心我腹內的胎兒搗亂。

我順勢偎到古痕懷中,古痕輕柔的摟抱著我,“到底怎麼了?”

“沒事,”我柔笑,我不過是想檢驗一下他對我的在乎,“剛才肚子有些不舒適,現在又沒事了。”

古痕不放心,“讓大夫來瞧瞧。”說罷他就要喚人傳大夫,“真的沒事,不用麻煩大夫了。”我要的只是他的關心,我趕緊阻止,拉住古痕的手。記憶中,好像這是我第一次拉住他的手,冰涼涼的觸感,和他的人一樣,冰涼涼的。我忽然想起容夫人的話,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赤裸上身跪在冰天雪地裡整整兩個時辰。

我的心一陣抽痛,寒冷定是那時滲入了他的心脾,心中既是一片冰冷,身外的冷又算得了什麼?那時,他才十來歲,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卻吃了那樣多的苦。我心中盪開一暈暈酸澀,眼中噙淚,低頭難語,我也不過是個多愁善感的女人。

古痕覺察出我的怪異,挑起我的下顎,撞見了我未汩出的淚,急道:“又痛了?”

我不能言語,只能搖頭,古痕以為我強忍著不願看大夫,他稍稍彎腰,不由分說地抱起我,滿是責備道:“身體不適,就該看大夫。”

古痕將我抱上床,放下垂簾,又叫了他身邊的小廝去請大夫過來。

他安排妥當,房內沒了聲響,我側過頭,急急叫道:“古痕,你在哪兒?”

“我在這兒,”古痕冷中夾帶柔情的聲音在我床旁響起,“可是還痛?你稍耐一會兒,大夫很快就到。”

我伸出手想拉住古痕,手探出去卻被古痕握住,還是冰涼涼的感覺,“你的身體總這麼冷嗎?”

古痕的手一顫,立馬放開我的手,語氣瞬息凝凍,沒有起伏,“你好好休息。”他的意思,他準備起身離開。我慌亂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乞求似的望著他,“不要走,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留下來陪陪我,好嗎?”

古痕回看我,嘆息道:“我的身體總這麼冷。”他這麼說,是何意思?

“那正好,”我管不了他是什麼意思,“你在我身邊,可以助我去暑。”古痕顯然沒想到我會說這句話,但他畢竟是古痕,驚詫也不過一瞬之間的事情,一瞬之後,他又冷冷道:“那冬日呢?冬日我只能讓你更覺寒冷。”

“冬日?冬日我可以溫暖你啊!”我理所當然道,我知道他的語氣中有一抹不以為然的暗諷。

我的這句話似乎又出乎古痕的意料之外。

他冷看我,緩緩回坐到床邊,思忖著什麼,終於開口,“你為何這麼說?”

這還不明白嗎?女人說這話能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