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大人尚為都水郎,要調配船隻用度,一次共計能遣……”
梁渠伸手摘下腰間腰牌,拋給管事。
管事伸手接過,抹去牌面水漬,明晃晃的徐字閃爍清光,心頭一驚,忙遞送回去。
梁渠道:“我代徐提領來用船。”
“既然是徐大人要求,凡船廠當前建造完成,尚在港內的,梁大人具有排程權。”
梁渠粗略一掃船塢中船隻數量。
“十艘青雲舫,每艘配小梭十,裝載好十天生活物資,明天辰時二刻停到河泊所門口,能做到?”
“十艘青雲舫,分配小梭十,共計一百梭,裝載十天物資,明日辰時必定送達!”
“好!”
第二天。
天地陰沉,清一色的青雲舫整齊停泊於河泊所府衙門口,隨波逐流。
,!
主簿們遣軍漢河吏上下檢查,查漏補缺。
對面府衙二樓冉仲軾的書房裡此刻鬧成一團。
所有人齊齊圍攏,出聲恭賀。
冉仲軾出關了!
冉大武師!
消化掉最近兩天來發生諸多事情,冉仲軾猛鬆一口氣。
“幸好早出一天,趕不上異象那就虧大了。”
柯文彬掰指頭數:“咱們這邊算上阿水師父,那就有三個大武師了!無敵!”
“好好好,咱們河泊所蒸蒸日上!”
“冉大武師!宗師在即,武聖在望!”
白寅賓起鬨:“出關就碰異象,怎麼什麼好事都輪到你,這不請客吃飯,說得過去?”
冉仲軾大手一揮:“請!要吃什麼,現在報菜名!我立馬讓人去準備!回來就開張!”
“三千年份的朱果淡淡嘴!”
“增壽二十年的蟠桃來兩個!”
“再來兩缸天仙泉漱漱口!不要兌水!要濃漿!”
冉仲軾撩起袖子:“諸位太客氣,想吃這些哪用得著等回來,我現在就把你們打暈,夢裡馬上能吃到!”
“切,小氣。”
“我成大武師,不是成武聖!”
白寅賓梗長脖子:“扣扣索索,武聖的氣魄都沒有,今後怎麼成武聖?”
冉仲軾大怒。
“今日神功在我,本不欲見血,汝等偏要試之鋒芒!”
“嶽龍大哥,救我!”
“好了!”
眾人熱鬧不停,徐嶽龍出面制止。
“既然仲軾提前出關,能早去儘量早去,原定明天下午,提早到今天下午。”
長氣何時浮現,沒人說得準,未免偏差,能早兩天到最好。
異象事大,眾人顧不得道賀,相繼散去。
待書房一空,徐嶽龍從袖中抽出一疊厚厚銀票,拍到梁渠手上。
這疊銀票和普通千兩,百兩面額的銀票截然不同。
手感異常厚實,頗似獸皮,上面密密麻麻蓋滿了印章和各式深淺不一的青色花紋,光視覺上就覺得非同一般。
“不算你師父師兄,仲軾他們,共狩虎九位,狼煙六十有八,奔馬二十有七。
期間有部分人我給了點折扣,算你三成,合計十八萬九千九百兩,我給你湊了個整,十九萬兩!”
梁渠:“!!!”
多少?
十九萬兩!?
夭壽!
一時間,聽到這個誇張數字的梁渠心臟加速泵動,血往上湧,頭暈目眩。
梁渠香邑縣拼搏半月,不過七萬兩,徐嶽龍一轉手,十九萬兩?
這錢特麼的這麼好賺?
“衛提領交了嗎?”
徐嶽龍點點頭,又搖搖頭。
“算交了吧。”
啥叫“算”交?
見徐嶽龍沒有解釋慾望。
梁渠不好刨根問底,小心收好銀票。
明明只十九張皮紙,揣兜裡卻讓他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分量。
左右環顧。
“我能不能先回去一趟。”
徐嶽龍挑眉:“仲軾提前出關,下午就出發,你東西已經備好,還回去做什麼?”
“頭一回揣那麼多錢,帶出去不放心。”
梁渠真怕自己不小心給別人爆了金幣,即使叫人偷了一張,掉了一張,那也心痛要死。
這輩子沒見過的鉅額財富!
“放家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