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板牌四方可見。
第五行,第四列的八十醒目非常。
除去總分欄外,其他人的行列裡,壓根沒有兩位以上的數字出現!
一騎絕塵,遙遙領先!
這特麼的。
公子哥上下掃視,攥緊手上銀兩。
“怪怪,不是猛龍不過江啊!難怪叫過江龍,有門道啊。”
“外地來的娃娃猛!”
“姓梁,外地,不是許家、池家、霍家的人?”
“聽說是許家好女婿的徒弟,沾個半邊。”
“娘個球,一個時辰,一成的獸就這樣讓他給抓去嘞?”
赤山嶺外喧譁不停,然短暫的稱讚過去,立即是一面倒的憤慨。
無數手持票據的人衝進賭坊。
“黑幕!有黑幕!”
“不到一個時辰,抓八十條靈魚?他水龍王投胎啊?赤山嶺的河全姓梁?”
“給我們個交代!”
“對!給個交代!不然老子砸了你的賭坊!”
此言一出。
虯結大漢敞開衣襟,從賭坊跨步走出,目視如鷹。
叫囂之人偃旗息鼓,佝僂著腰背躲進人群。
賭坊管事見勢不妙,衝出帳篷搭個板凳站立作解。
有人鬧事事小,惹得旁人真以為有黑幕,不投注事大。
他指向板牌。
“諸位皆是聰明人,捫心自問,真有黑幕,豈會選擇如此不智之法?不到一個時辰,八十條靈魚,前所未有之事,做黑幕之人莫不是把天下人當傻子?小老兒今年五十有六,自認不曾蠢到如此地步。”
“不是黑幕,怎會有八十條魚?”
“各人有各人的本領,梁大人承蒙聖皇看重,年不至二十,官居從六,旦夕間平定水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自然有非凡本事在身,只是咱們不知曉罷。
誒,說來好生憋屈,諸位,梁大人本事彰顯,風頭出盡,教小娘子們雀躍高興,偏害得我等本分生意人扣上黑鍋,真真冤枉,沒處說理啊!”
喬裝打扮,混入人群中的小廝配合喊道。
“掌櫃說的有理,要黑幕,不該開始就黑,換我,肯定是後天子夜搞,錢該投的全投完了,已成定局!那時黑幕才叫賺!現在搞事,算啷個回事?”
“開頭就搞這出的,徒惹人疑,三家此前就沒幹過這種事,左右都賺的生意,平白壞自己招牌啊。”
“大家莫急,今年大狩會足有三位狩虎,撈再多寶魚,區區狼煙,為他人做嫁衣罷!莫看到壓第四,第五賠率尚且正常,一進前三,賠十幾,幾十嗎?搶奪允許,到底實力說了算!”
“聽說過江龍原先就是漁民,漁民會抓魚,很合理吧?”
“有幾分道理。”
“再看吧。”
烏泱泱的人群稍一拱火便義憤填膺,好在不算有人故意引導,來得快去得也快。
安插幾個下人應和,平息的倒算容易。
密集的人群三兩散去,擁堵的空氣重新流通,些許燥熱被初秋的涼風帶走。
管事擦擦額汗。
萬幸獲得訊息前就有預料,打過腹稿,沒教成勢吃大虧。
可惜。
一波人解釋了,後頭另有一波。
反反覆覆。
“諸位捫心自問……”
赤山嶺下喧囂不停。
玉蘭峰上亦有吃驚。
但凡能上山,一半自家人,另一半有頭有臉,知曉賭坊是靠什麼賺錢,犯不著黑幕噁心人。
何況幾百上千,賭著玩玩,哪至去吵鬧討理。
龍瑤、龍璃捏住票據,見長老形勢大好,已經在算到底能賺多少錢,買些好布回去做衣裳。
買定離手,買時多少賠率,後面無論漲跌,俱無影響。
她們兩個可是把幾月來的例錢全投進去。
陸剛問:“大師兄,年年大狩會,狩獵最多的人能抓多少?”
“我黃州來的不多,不太清楚啊,問許管事吧。”楊許叫來山上許家管事。
“最多?”許管事毫無遲疑,“過去不說,單近幾年的,頭名者得有三四百隻吧,近千頭靈獸,大概會有一成抓不到,餘下七八百,頭名者佔一半,前三包攬八成。”
“這麼多?”
龍瑤,龍璃吃驚回頭。
“大狩會允許搶奪,便為贏家通吃,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