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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才明白。不僅是明白,簡直是如明鏡一樣明白。

太妃那一年病重,兩位年幼皇子病逝,還在太監們死了兩個……楚懷賢再往下看十年前在宮中與此案有關的人。這一看又明瞭一次,竟然是奚大人。

難怪他特地跑來說卷宗,楚懷賢拍拍額頭,我糊塗了。奚大人是知道當年案子的知情人,他心裡有真相不敢說,這麼說來。龔家的案子,奚大人應該是從中迴護才是。

“進喜兒,”楚懷賢喊小廝進來;“請陳府尹晚上來賞梅飲酒。”進喜兒答應著就出去。楚懷賢繼續看卷宗,太妃病榻上纏綿一年才離去,是以沒有人懷疑這事兒。而奚大人?楚懷賢眼前又浮現出皇弟梁王。

太妃與太后極好,皇上也多得梁王之力。難怪龔家犯了諱,敗家下獄,獄中並沒有死人。當時楚懷賢就覺得理當有人迴護與龔家,現在看來是清清楚楚。奚大人當年理當護著龔家留個活口,免得在他有生之年翻出此案來,梁王殿下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

幸好給父親去了信,楚懷賢在房中踱步,直到進喜兒回來。“陳大人喜歡得不行,說晚上下刀子他也來。”

楚懷賢淡淡一笑:“去備酒菜,開一罈子好金華酒。”自己轉身去書案前收起卷宗準備晚上再看。卷宗旁就是德公子的文章,楚懷賢再看一回,還是皺眉,處處不通之極。

小雪飄飄到傍晚,一乘官轎停在楚家門前,陳大人滿面笑容下轎進來,算著時候在門房裡候著的進喜兒前面帶路:“大人請。”

陳大人身穿蘆醬色便衣,進來就誇梅花香,再對進喜兒笑得眼睛沒有縫兒:“讓我便衣來吃一杯,我恭敬不如從命了。”進喜兒帶笑和他說話:“公子今天賞梅花,想了一回說許久不見大人,才讓小的巴巴兒的請大人來。這天剛開始冷,冷得人受不得,大人一會子多吃幾杯去去寒氣,回去路上也暖和些。”

聽到這些奉承話,陳大人眼睛更眯得沒有。進喜兒為著是公子的客人客氣,陳大人深知宰相門人七品官,他對著進喜兒也不敢怠慢。

從老夫人那裡出來的二夫人在牆角住下腳步,仔細認了認冷笑一下。回房來見二老爺:“公子晚上要酒菜,原來是請陳大人。中午我問小初最近可有什麼,她還敢說沒有。”

楚二老爺不動聲色喊來郭興:“去公子書房裡看看,告訴他大老爺停半個月就回來。就說是我說的,讓他把功課理一理。再看看他書房裡請的哪些人?”

郭興去過回來,告訴二老爺和二夫人:“只有陳大人一個人在和公子賞梅花。”二老爺揮手讓郭興出去,二夫人撇嘴道:“你看是吧,小初哪裡有能耐,全是公子在背後。”楚二老爺皺眉思索:“這年前京裡京外,都沒有聽過有和花草有關的事情。”

“還有兩個月過年,過年難道也不用。”二夫人說過,楚二老爺搖頭:“我看不出來懷賢有多上心,要是他上心,黃小侯爺府上才修整園子,就不會用的是別家的。”

二夫人揉著胸口,只覺得堵得慌:“你最近迷暈了頭,我說一句你駁一句。那你告訴我,懷賢請陳大人是為著何事?”

同樣有疑問的楚二老爺不悅:“他也到年紀結交人,他在家裡用飯你還要管。你要管就趕快給他送幾個好菜去。別又當作不知道。”

夫妻兩個人又吵上幾句,二夫人才不情願的喊人:“往廚房上要幾個公子愛吃的菜,送到書房中去。”

小初不知道楚懷賢為著她在書房裡請客,她晚上不當值,正在和小意、荷花在說笑。房中新的一個大火盆熊熊燃燒,小初在榻上若有所思。公子隨時表示著他的好意,有時候象蜘蛛吐絲,根根纏繞的感覺。

“小初,我想和你商議,我還是跟你吧。”荷花在納一雙鞋底子,對小初不抬頭地道:“不是我躲懶兒,我爹媽來信要來京裡,我想著跟你就算多做事兒,也好說話。”

小初為荷花喜歡一下:“叔叔嬸嬸來是好事兒,不過你跟我,這個要問公子。”荷花把手中頂針扶一扶道:“你問公子,他肯定說好。”小意得意洋洋:“我姐說什麼,公子都說好。”小初尷尬一下,小意再補上一句:“不過我姐從來不亂說話兒,所以公子才會說好。要是姐姐同別人一樣今天提這個,明天提那個,公子就不會說好。”

荷花也微笑:“小意你說得對,咱們小意出息多了。”這樣一誇,小意才想起來:“秋白姐姐要姐姐去說句要緊話兒,她上午對我說,下午我和春痕去收拾大老爺大夫人住的屋子,秋白姐姐白天回家晚上回來,我就忘了。”

小初起身:“她找我